:“你知道什么,乱嚼舌头!这事太重要了,我得继续留下来,不能让周公子疑心,消息也必须尽快让连昌公子知道,究竟该如何做,由他定夺。”
鱼儿道:“那么在连昌公子没有回话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夏侯流苏道:“那是当然,这个卧底我们得继续做下去。洗浴后,夏侯流苏匆匆给连昌公子写了一封信,把周宣昨夜的话一一记下,正准备亲自将信送到信州平康坊“鸣玉楼”去,远远的就听到周宣爽朗地笑声,他回来了!
夏侯流苏赶紧将信给鱼儿,让她贴身藏好。
鱼儿毕竟是小丫头。虽然机灵,但这样重要的信让她有点怕怕的,说:“还是小姐收着吧,鱼儿怕掉了。”
夏侯流苏怒道:“掉了就要你地小命,快收好。”看着鱼儿将信贴身藏好。这才放心,心想:“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把这样重要地信交给你吗!周公子现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随时随时可能会在我身上摸摸捏捏,若被他摸到信,那岂不是要命!”
夏侯流苏很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心思缜密而得意,理了理鬓,袅袅娜娜迎出去。
周宣与林涵蕴,还有三痴夫妇都是*的进来了,林涵蕴小脸白。不知被什么吓成这样子!
周宣见到夏侯流苏,微笑着一点头,说:“流苏昨夜好睡,我们都去玩了一圈回来了。”一面哈吩咐人赶紧备温水沐浴。
夏侯流苏脸一下子就红了,偷眼看其他人脸色,并无异样,看来并不知道她昨夜侍寝之事。当下弱弱地问:“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宣笑道:“划龙舟翻船了,我还特地是去湖上划,不是信江河,涵蕴不会划,硬要上来,搞得翻了船,还好早有准备,马上救起了,我很善游水地。”
林涵蕴象个落汤鸡。失魂落魄,本来嘴巴没得停地,这会话也不怎么说了,水一备好,赶紧让茗风、涧月陪着去沐浴换衣。
周宣与三痴夫妇也各自去沐浴,静宜仙子秀眉微颦,立在廊下喃喃诵经。
午后,有信州周氏父老前来寻周侯爷认祖归宗,周宣便带着三痴和来福去周氏宗祠拜祭,并留下银子三千两修宗祠、办私塾。要让周氏子弟都知书识字,特别申明这是小周后娘娘的懿旨,并请族中能文地长写一篇《重修周氏宗祠记》,他要带回去给小周后御览。
信州周氏族人无比荣耀,立即重修家谱。把小周后和周宣都纳入谱系。还问周宣父辈、祖辈姓名,要一并入谱。信州侯总不能孤零零突然从家谱冒出来吧!
周宣有点头大,千年后的人入家谱,这太匪夷所思了,若这家谱流传下去,是不是就乱套了?不过印象里好象没有这本家谱,应该是毁于战火了。
周宣回到刺史衙门已经是夜里戌时,黄刺史和范判官求见,邹、谢大案基本水落石出了,罪行罄竹难书,十年来结交强盗红糖犯下的人命案就有三十余起、**妇女百余人、侵占良田十万亩,其余殴人致残、毁人房屋,横行不法之事数不胜数。
周宣看着那一条条罪行记录,卷末还附有证人的签名,怒道:“杀!主犯一律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黄刺史道:“邹、谢二氏的要犯按律当斩,但还须报知刑部复核,要等秋后才能问斩。”
周宣道:“对这种罪无可赦之辈应斩立决,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肃清风气,拖到秋后就没有那种震撼的效果了。”
范判官迟疑道:“侯爷,唐律并无斩立决之说,除了谋反和谋大逆可立即处死之外,其余罪行都要复审待秋后处决。”
周宣道:“我是皇命钦差,谢老六与红糖密谋杀我,这算得上是谋反了吧?”
范判官道:“侯爷,此案轰动一时,必有消息传至京中,侯爷还得谨慎处理,不要授人把柄才好。”
是呀,这谢氏十虎还和韦铉牵亲带故呢,周宣点头道:“范大人提醒得是,但一个人都不杀,信州、永丰百姓端午就过得不舒坦、不安稳,怕这些恶人有朝一日又放出来作威作福,我得想个两全地办法。”
周宣与范、黄二人议到深夜才回房歇息,这夜他没去招惹夏侯流苏,估计她的消息也递出去了,她没离开看来是想继续留下打探有用地消息。
周宣躺在床上笑,笑着笑着睡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黄刺史在院中高声喊:“侯爷,大事不好,匪红糖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