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了吧?”
周宣来回踱步,嘴角含笑道:“盘大族长真是深谋远虑呀,我看你其志不仅于此吧,是不是还想做闽地之王?”
盘玉姣略吃一惊,坦然点头道:“郡公睿智,玉姣确有此意,这也是大蛇王地神旨,不过玉姣是没这福分地,只能期望我地孩儿了。”心道:“日后做闽王的还不是你儿子吗?不信你会为唐皇陛下大义灭亲!”
周宣笑道:“你倒是坦白,不过我告诉你,闽地山哈虽近百万,但还是不及汉人众多,汉人凌驾山哈人之上固然不对,山哈人奴役汉人也是绝对不行的,你要做闽王,少不得征战死伤,我可不想我的妻儿过这样地日子---玉姣,你做闽地山哈的大领,管理山哈人事务,与汉人友好相处,不要想着成立什么闽地山哈国,我喜欢能干的女人,但不喜欢太有野心的女人,你明白吗?”
盘玉姣先是定定的看着周宣,然后慢慢低下头去,应道:“明白了,我听郡公的,以后的事交给我们孩儿去处置。”
周宣傻眼,这盘玉姣要是时常向儿子灌输山哈族立国的思想,那小子以后自然是要以做闽王为己任了,不行,反正过几年盘玉姣要送他来金陵,我得好好管教,我宁愿他吃喝嫖赌,也不要他铁血征战!
周宣这样想着,脑海里不由得就有了一个淘气地顽劣儿子地形象,整天让他这个做爹的操心,闯下弥天大祸让他去善后,焦头烂额啊。
哎哟,周郡公烦恼了,儿子还没生出来就开始忧心忡忡了!
四痴在竹楼小院等了很久才见周宣和盘玉姣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脸地肃然,周宣更是眉头紧皱,似遇到难局。
四痴释然了,看主人与盘玉姣不象是春眠不觉晓的样子,应该真的是商量大事,毕竟泉州刚刚拿下,事情千头万绪,的确需要主人操心。
“主人,我捕得一只黄背蟋蟀,估计有上校级的实力,要立即给它喂食秘药吗?”四痴举着手里的一节竹筒说道。
周宣说了声:“老四辛苦了。”看了看竹筒里的那只黄背蟋蟀,果然不错,是只成年的蟋蟀,正是战斗力最强之时,调教得好可以和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一战,当然了,输的可能性大。
四痴又道:“力虎、蔺戟等人也赶到了,那只白蟋蟀也带来了,我看那只白蟋蟀有点古怪,主人要再去看看吗?”
周宣道:“先养着,你去歇息一下,等下与我一道去海边迎公主和雪猪太子来泉州,我去和陈侍郎商议一些事情。”
周宣与陈济、蔺戟,还有盘玉姣一道来到泉州城南门外的瓮城,泉州城南北各有一座瓮城,陈锴大帐便设在南瓮城。
陈锴一夜未睡,调兵遣将,布置安排,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控制偌大的泉州城可不是容易的事,既要安抚百姓,又要时刻提防清源兵变,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陈锴向周宣三人通报了目下局势,周宣请陈锴派人协助盘玉姣安抚山哈四姓,陈锴自然应允,盘玉姣功勋卓著,理应成为山哈领,奏章不日将上报朝廷为盘玉姣请功嘉奖。
周宣又道:“陈伯父,从福州来的援助陈思安的吴越军队不日就将抵达泉州,我们应该封锁消息,然后伏兵击之,定可大获全胜,若是分得出兵力,可借此良机直取福州,如此,闽地定矣。”
陈锴揽须笑道:“郡公与老夫不谋而合,老夫已命人星夜赶往百胜、永安两大都护府搬兵,令岳林都护的一万五千奉化军正在建州集结待命,不需十日就能赶到这里。”
周宣拊掌道:“那太好了!我有一事请陈伯父代为留意,就是陈思安的家将夏侯昀,其女夏侯流苏乃我红颜知己,我这次能在福州脱险多亏流苏相助,他父女二人就是奉命去福州求援之人,请陈伯父向众将知会一声,若遇到夏侯昀父女,千万莫要伤害。”
陈济知道周宣与夏侯流苏的事,在一边暗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