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后怒斥一点不见着恼。
皇太后抿唇,沉着脸看向窗外。
夜色浓了,外面一座座华贵宅子,大门前皆点着明亮的照明灯笼,晕黄灯光透出家的气息。
自从昨儿风青柏唤过她一声母后,再面对她的时候,便没有再自称过本王,只以“我”称。
他的改变,她都知道。
马车轱辘悠悠,马蹄声踢踏悠扬,响在空寂街道上。
沉默很久后,皇太后开口,“哀家白日去了皇寺,觉慧大师说,说两个娃儿乃是蕴灵而生。哀家担心慧极必伤,为他们求了两道平安符。平时哀家不在的时候多看着些,莫要让娃儿们在生人面前露出太多端倪,过早显露聪慧并非好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瞧着朝他说话,却拧着不看他的老妇人,风青柏淡道,“智多者妖,刚出生的小娃儿便这般灵性,落在常人眼中只会当做妖物,母后这般护着他们,不担心遭了连累?”
自动将母后两个字屏蔽,皇太后冷哼,“灵又如何,妖又如何?就算他们真是妖物,哀家也护得起!”
她斗不过风青柏,不代表她没能力护住两个小娃娃。
看着窗外的眼睛变得悠远,皇太后语气不自觉染上自嘲,“哀家一个孤老婆子,豁出去也是一条命罢了,哀家怕什么。”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又亲自将皇太后送回养心殿,看着她走进大殿前,风青柏轻道,“如今有了孙儿孙女,不是孤老一人。”
皇太后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离开。
这晚内室里,又有呜呜的哭声。
老嬷嬷守在阻断珠帘后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王爷好好的让太后怼上两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作甚非要说那些话,惹得太后每每都要哭上一哭。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帮着太后一块怨他。
南陵王妃诞下龙凤胎,整个王妃乃至皇宫都一片喜气。
除了南陵王府的事情被京中百姓津津乐道之外,这两天又发生了件大事,也开始被百姓们拿来背地里悄悄议论。
岩王府岩王跟世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