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他多久,只看段韶华手腕之上已隐隐了泛起了乌青,想必连皮肉带血液已经全部麻木了。
轻蔑的笑了一声,到底已经是他府里的人,偏偏还要死守着那点不起眼的尊严,最后还不是落得一身伤。
但是现下细看他眉目,又回想刚才那一通畅快,裴靖心头微颤,竟已有些痴迷之感。
相处也不过数次,但已深知这个人的倔强不堪。明明每一次都给了他台阶保全,偏偏他就是要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守着骨气也守不住身子,到头来痛的还不是他自己。
但每每看到他的硬撑,容忍,凝在脸上的固执。这些不曾亲眼见过的激烈都交织成了一股奇怪的吸引力,只想更肆无忌惮的要他,要他低头,示弱,甚至乎吐出一句讨好的话来。
也许该承认,他就是喜欢看段韶华在他面前挣扎抗拒,看他的固执忍耐,总是好奇那张脸上还能表现出多少恨意。他越是隐忍,自己就越不想放过他,亲手拆碎他的倔强,踩去他的尊严,这些都成了他折磨寻欢的理由。
而今时日长多,论刁钻古怪之法裴靖多的就是,就是一一用在段韶华身上也不嫌多。如此想着,又生了一丝兴奋之意。
烛光依然肆意的亮在屋中,明黄的光线充斥每一个角落。除了淡淡的血腥味游走,一切安静如常。刚才的剧烈就被这一室光辉轻轻带过。
裴靖拢了寝衣大步走向了桌边坐下,端了一盏茶痛快而喝,饶富兴味的看着几步之遥的段韶华。
已然晕过去的他垂着头,被悬吊的身体依然紧紧绷着。虽然那身体上已经是青紫交错,但仍不掩其肌理细腻,骨肉均匀。最令裴靖看好的两条腿更是光洁笔直,丰姿尽展。暗想,总之一天会让那双腿紧扣在自己腰间。
正觊觎着,却听得一声细吟,目不转睛中的身体好似动了动,确有清醒的预兆。
他醒了就好,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梨花木的桌子上,淡着声道:“可算醒了。”
段韶华宁愿昏迷,意识刚一恢复,第一感觉的就是无边的灼热。
喉间干燥着,段韶华费力睁开眼,才不安的动了动顿时就是一股激痛。
适才忆起昏迷前的疯狂之事,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勉强定了神才发现自己依然保持这羞耻的姿势,而始作俑者竟还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饮茶。
段韶华怎晓得一睁开眼又要看到他,顿时也只能偏过头,不想却又牵扯了脖颈间的伤口,一动就是疼痛难忍。
轻细的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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