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他更想好好活着。
但如果还要回到靖王府,那一切都只能空白。
强迫间冷静,将杀意撤去。
“王爷。”思及再三的开口,“我们一人退一步如何。”
裴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
“我一定拼尽全力护王爷回府。”末了一顿,“但是,王爷要放我离开。”
裴靖意外于段韶华提出这个要求,他微微颔首,“你是在向本王讨交易。”
“不是。”段韶华站直了身子,任欣长投影印在裴靖的身上,“我是在诚心恳求王爷。”
因命相求,何等诚心。
各自一时无言,段韶华说不紧张是假。而从裴靖那张半明半晦的脸上也看出有何征兆。
他不想兀自乱了阵脚,但心内实在惶恐又期待,他一望刚才走过的艰难之路,下定决心是绝不松口。
“没有我王爷说不定照样能离开这里,但重伤之下难保会有什么意外。”段韶华无所谓威胁,“我只求能离开王府,这样一件小事王爷都不能答应吗!”
的确,王府中奇花异草何其之多,棵棵温柔似水,何必要硬将一颗火种留下。
放手是简单,可若真答应了还当真是有两分不舍。
温柔乡留人,捕获利鹰更叫人兴奋。
裴靖寻了由头,打算撑地而起,奈何腿伤严重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没人扶着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干脆放弃了,那一派的好整以暇的望向段韶华,“只要你与本王能走出去,放你走不难。”
因为这句肯定而欢呼雀跃,但接着又是急速而落,“两年后,你就可以自行离开。”
段韶华猛然睁大眼睛,一起一落,几要应付不来。
“两年。”他几乎失声尖叫,“你不能……”
他急欲争辩,却在裴靖刻意的笑容面容失了声。
“你不要太过分。”段韶华终于恨声相向。
太在乎去留,满心的占据,终究平静不得。
反观裴靖,面上平平淡淡,甚至还透了些悠闲。若不是那条腿还在渗着血,甚至还会当他是在享受。
他的不疾不徐,更反衬段韶华的局促不安。
裴靖又摆了一个慵倦无力的姿态,“除非你愿意跟本王共同进退,否则我独死你也跑不了。我若活着。”他无赖一笑,“说不定我还会再加几年。”
玩笑的姿态,却不像玩笑的话。
段韶华不答,似在深思熟虑。
“为什么要两年?”很快,他还算平静的开口。
裴靖微眯了双眼,似被阳光刺入,那狭长中的眼神带了些觊觎,不可置否道:“我只是觉得还能再宠你两年。”
言下之意,便是要等他对自己失去兴趣,到那时就可以弃之如敝履了。
只能让自己冷静,清楚明白同这靖王爷根本讲不得道理。
想他是王爷,向来只有他颐指气使。他说一别人就不敢说二,怎由得自己对他提面威胁。
他怎么说,别人就要怎么做。
段韶华想反抗,更应该反抗,但此刻根本占不得任何上风。
若此刻丢下他逃了,不管裴靖日后是生是死,他恐怕都要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以终其一生。而天下虽大,靖王爷想找出一人,到底也不是难事。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只能是依了靖王爷。
他想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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