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现世报了。”
段韶华更是不解,就看信若元勉强笑道:“那时为了能让你无所顾忌的跟我去扬州,我只能扯谎说那边的生意出了差错。不过今日,倒是真成事实了。”
骤然而揭,叫段韶华呆愣。不一会儿,止不住的失落担忧源源涌来。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算起来只剩了半天而已。却偏是到了这关口出现个突如其来,这等落空,直似在心口上剜去一块。
这等突然,信若元也是措手不及。他有些泄愤的捏了捏信纸,直捏的纸张边缘都皱了起来。
信若元正欲说些什么,段韶华已扶着他坐了下来,“罢了,总是生意要紧,你且先回扬州处理,我们起程之日便再拖一段时日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信若元抚了抚段韶华的手背,“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可这是大掌柜的亲笔,他既写信就表示事态严重,我不得不去。哎,罢了,你还是与我一起去扬州吧。”
“别。”段韶华连忙摇头,“你此去是处理生意上的问题,我去了也帮不了你什么。反是,会惹人非议。”
段韶华说到最后声音已越来越低,只怕他回到扬州,想起那件事的人也会更多吧。
信若元见他神情低落,这才猛然想起那日的意外。惊觉,自己这是说错了话。
他颇为懊恼,段韶华已迅速错开了话题,“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信若元重捻了信看去,字里行间的急切钻到眼中,一分一毫都不容忽视。
“收拾一下,我午时就出发。”
小厮应声去了,丫鬟闻言也开始重新另备行囊。同是出发,这次更显沉默了。
段韶华努力想说些什么,但看信若元出发在即,最后到底还是无话可说。
同样的马车,另外的行囊。信若元好歹是陪着段韶华吃罢了午膳,接着才是离开。
天色明亮,段韶华送了他到门口,怎也是打不起精神来。
他看天色无恙,但就是不安,隐隐的是放不下心来。
或是这种感觉折磨无常,段韶华忍不住道:“非要今天去吗,断不会有什么意外?”
信若元本是呐呐,听了此话,玉面大展,实为惊喜,“没事的,不过就是一点生意上问题,以前也处理过。你不必担心。”
末了,又是郑重加上一句,“你放心,我一定快去快回,争取一天也不耽搁。”
“那你小心。”段韶华目送着他上了马车,终了,只说了这句。
日头升的最高,马车在金光下似显模糊。听车轮一转,才刚起始,车帘又叫人掀了起来,是信若元的注视,高高招手,唇间微动,是叫他“爀念。”
看车轮滚滚而过,四周静静无声。暖光漫天倾泻,段韶华目送着他离开,当最后那点背影消失而去,骤然的,是狠狠打了个寒战。
随着信若元离去,先前的那点子心神不宁此刻忽是席卷而来,汹涌如浪潮,淹没无影。
头顶的艳阳突是厉害到眩目,段韶华开始有些站不稳,连呼吸都变得刺痛了。
“等一等,等一等。”段韶华终是没忍住,足下一动疯了似的朝着马车消失的地方跑去。他这突然的举动将身后的采青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立是追了上来。
段韶华有满口的话要说,可任他如何追逐,他的速度又怎能赶上马车。努力过后,眼中能见就是一片空白。
不知跑了多久,终是死心了。
段韶华剧烈喘息着,心口嘭嘭直跳,似要跳出来一般。
“公子!”身后的采青也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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