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幼儿园,杜秀青和涂雨华在商量接下来的期末工作。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
“喂,你好,余河县幼儿园。”杜秀青接起电话很客套地说。
“你好,杜园长,我这儿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你出现哦!”电话里胡春平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杜秀青似乎看见那张笑眯眯有些阴阳怪气的脸。
“对不起,我这儿忙着呢!”杜秀青不客气地说。
涂雨华看到她接起电话,向她招了招手就出去了。
“姑奶奶,是真有事,你在园门口等我,我开车去接你。”胡春平说完就挂了电话。
杜秀青很生气地把电话给挂了,不知道这个龟孙子又有什么坏主意。
过了一会儿,杜秀青来到园门口,果然看见胡春平的车子开了过来。
车子稳稳地在杜秀青身边停了下来。
“上来吧!”胡春平说。
“去哪儿?”杜秀青坐上后座说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胡春平边开车边说。
车子直接开向了余河大酒店。
胡春平把车开上了酒店大门口的前廊上。
“到了,518房间,老板在等你。”胡春平头也没转地说。
518房间?顿时,杜秀青的新就狂跳了几下,脸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这就是上次黄钟明临幸她的地方。
杜秀青坐着不动。
“去吧,老板等久了会不高兴的。”胡春平转过头说。
杜秀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自己知道,一定是目露凶光和不屑。
“现在你这样看我,到时候你就会感谢我。”胡春平咧起嘴角笑了笑,那笑中似乎也带着一丝苦涩。
杜秀青打开车门,向酒店大堂走去。
听着杜秀青的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的声音,胡春平从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偏过头去,看着杜秀青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妈的活土匪一个电话,我就要屁颠屁颠地为他找马子。上班时间,这个畜生却**大发,想到了搞女人,他娘的!当年要我的女人也是这样,一个电话,我就得把自己的老婆送过去,然后还要在他楼下等着接回去。他妈的,现在又是这样。杜秀青虽说不是自己的老婆,但与自己也有那么长的露水情缘,就这样双手恭送给他,还得为他打掩护,真他妈的窝囊!想到自己曾经开垦过的土地现在就被活土匪压在身下,正做着翻天覆地的耕耘,胡春平的心里就被愤懑填得满满的,却又无处发泄。
他把车开到院子的一个角落,窝在驾驶室里抽烟。
看着白色的烟雾在眼前飘散,胡春平心里就想,哪天这个活土匪能像这青烟一样化为虚无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受这个阎王的鸟气和控制了。他妈的,咋就不会早死呢?胡春平心里恨恨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诅咒他了。
杜秀青来到518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本想敲门,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里面,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在外面一看,没有人啊!来到卧室,也没有人。
嗯?难道出去了?杜秀青转过身,正好看到黄钟明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黄书记……”杜秀青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小杜来啦,正好,给我按按背,这两天有点累了。”黄钟明在床上趴了下来。
杜秀青在床沿上坐下,给他按背,因为是侧着身子,所以使不上劲。
“小杜啊,你得坐到我的背上,这样按才有力度。”黄钟明说。
杜秀青犹豫了片刻,跨开脚骑上了他的背。
“把浴巾扯下来。”黄钟明说。
杜秀青又犹豫了。
“快啊。”黄钟明催促道。
杜秀青把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拿开,可是浴巾被黄钟明的腹部压着,拿不动。
黄钟明于是转过身子,滚到一边,正面朝上了。
一个**裸的男人呈现在杜秀青眼前。
“去冲个澡,快点出来。”黄钟明对她说。
这是黄钟明的洁癖,干事之前,必须清洗沟 渠,否则总觉得栈 道里留有他人的痕 迹。
杜秀青乖乖地来到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冲洗了一遍。
裹着浴巾出了浴室,杜秀青看到黄钟明正直 勾 勾地看着她。
黄钟明坐了起来,拉着杜秀青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褪去浴巾,她洁白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那两个小巧却依旧挺拔的 双 乳正好对着他的眼睛。
他抬起头,那么自然而又恰到好处地把她的 乳 头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吮 吸着,然后又换做另外一边,听那吱吱的声音,似乎真的是吮吸到了甘甜的 乳 汁。
杜秀青被他这样一撩 拨,全身的欲 望又被带动起来了。
他让她双脚跨开,他竖起的枪正好直达她的隧道深处,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连接了起来。
他的技术是那么娴熟,这样的姿势依然能够进行强有力的进攻,把她送到美妙的仙境……
或许是这样比较消耗体力,奋战了一阵子,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还是利用最原始的方式让自己得到最大的满足和宣泄……
或许是白天吧,完事后,他并没有睡去,而是精神大好地坐了起来。
“你幼儿园重建的计划,可以写个书面申请递交到教育局,他们呈上来后,常委会再做商议。”黄钟明突然说道。
杜秀青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个中文呼机给你,下次我直接呼你。”黄钟明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呼机,放在杜秀青的手里。
她依旧沉默着。
“三点市里还有个会,我得立刻赶过去。你先走吧,外面有人接你。”黄钟明说。
杜秀青穿好衣服,看了看黄钟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要说什么,翕动了一下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去吧,下次我呼你,你自己打车过来。”黄钟明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那我先走了。”杜秀青说道。
“好,记得每天把呼机带在身上。”黄钟明看着她说。
“嗯。”杜秀青点了点头,往外面走去。
走到酒店的院子里,胡春平的车果然还停在那儿。看到杜秀青出来,车子很快就开了过来。
上了车,谁也没有说话,很快就到了幼儿园门口。
开门,下车。杜秀青转身离去。
车子没有片刻的停留,一瞬间就开走了。
回到办公室,想想这一中午的事情,杜秀青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知不觉就滑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扮演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这样的身份该怎么去定位?情人?他们之间有感情可言么?小三?他说过要包养她么?没有。似乎什么都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纯粹是他的 泄 欲工具?而且是想什么时候要就得什么时候要,随叫随到,片刻不能怠慢?这和社会上所谓的“鸡”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些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耻辱,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就那么汹涌地从心底里涌了起来。她索性关上门,任自己痛哭一场。此时,只有眼泪才能让她内心的痛苦得到片刻的缓解。
几天后,杜秀青把那一份关于重建的规划申请表,亲自送到了县教育局。
吴金泉当着杜秀青的面看了那份规划申请。
取下老花镜,吴金泉坐到沙发上,和杜秀青面对面地喝茶。
上次黄钟明到幼儿园去视察的事,吴金泉在报纸和电视上都看到了。按理这事应该由他这个教育局长陪着,可是当时他却不在场,甚至是完全不知情,这让他这个教育局长多少有点失颜面。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可能就要在心里记上杜秀青一笔,关键时候给她使绊子。
可是吴金泉是个老革命,年纪也到了,明年就要退二线了。所以他对这些事情看得比较淡,没有往心里去。再加上杜秀青是方贺兰的媳妇,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一直是他比较欣赏的年轻人,所以他对杜秀青并没有产生任何成见。
“杜园长,真没想到,你虽然年纪轻轻,眼光却是高瞻远瞩啊!比你婆婆当年还要敢想敢干。我还是那句话,方园长没有选错人!”吴金泉说,“这个重建的规划很好,对于我们余河将来幼教事业的发展可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和提升。如果你这个规划上面能批准的话,余河县幼儿园将会成为省里的明星幼儿园,可以和省城的大型幼儿园相比,这对余河这个小地方来说,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上次黄书记去幼儿园的讲话我看了,看来会有希望的。秀青啊,你为余河县的孩子们带来了福音啊!”
“谢谢吴局长夸奖。我希望自己能为幼儿园做点事儿。”杜秀青说。
“是啊,只有年轻人才敢想敢干!我们这些老革命都过时喽,”吴金泉说,“只是现在县里对用地卡得很紧,财政也不宽裕,不知这个规划能不能很快得到批复。”
“吴局长,这个时局我也知道。也曾经想过打消这个念头,所以迟迟没有向局里递交申请。可是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把这个想法呈交给领导,也让领导们知道,我们余河的幼儿教育可以这样来发展。有没有希望,有多大的希望,我不去想,但是至少要让领导们知道余河县幼儿园的发展规划。吴局长您说是吧?”杜秀青说道。
“是这个理。我找个机会再跟领导们汇报汇报吧,但愿能很快有答复。”吴金泉笑道。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吴局长!谢谢您一直以来对秀青的提携和指导!”杜秀青站起来,握着吴金泉的手说。
“小杜啊,你是个干工作的好手!好好干,前途无量啊!”吴金泉握着杜秀青的手说。
“好!秀青一定不负局长的期望!再见!”
杜秀青带着满心的欢喜走出了吴金泉的办公室。
这个重建的计划,只要吴金泉呈上去,就一定能获得批准。
杜秀青对此似乎胜券在握。
—————小树丫作品————
转眼又是年关。朱大云结束了宣传部最后一天的工作,赶到了父母家里过年。
乡村过年很热闹,杀猪宰鸡捞鱼,搞得很是隆重。家家户户都挂满了腊肉腊鸡腊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油香味。
吴淑芳带着朱天亮也回到了朱家村。
大概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朱大云发现小家伙长得真是太快啦,能跑会跳,还会不停地学人家说话。
朱天亮说话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地说,朱大云有时候听不懂,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儿子逗得笑翻了。
朱大云问朱天亮:“宝宝叫什么名字啊?”
朱天亮说:“宝宝——朱天——亮啊!”
这样两个字一顿一顿地说,朱大云听得愣愣的,明白之后就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了。
儿子要吃花生,可是他自己又拨不开,于是就拿着花生放到朱大云手里,说:“爸爸——拨,宝宝——吃。”
朱大云这句听得很清楚,高兴坏了,连忙给儿子拨花生吃。
儿子把花生放在嘴里使劲嚼着,边吃边说:“好吃——的——豆豆。”
朱天亮说“花生”很拗口,就把所有圆圆的能吃的都叫“豆豆”。吃花生的时候,朱天亮还要坐到爷爷的大摇椅上去,边爬上去边说:“宝宝——坐——摇摇——椅啊!”
看着这么可爱的儿子,朱大云就觉得自己应该对吴淑芳好一点,再怎么说,这个女人除了文化不高,其他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对他的父母,非常孝顺。
朱大云借调到县委宣传部后,吴淑芳还一直住在黄麻镇辅导站的宿舍里。除了那儿的房子,他们一无所有。吴淑芳不愿意回到朱家村,她说如果辅导站要把房子收回去,她就留在娘家和她妈妈一起住。
朱大云不希望吴淑芳整天和她妈在一起,怕她受她妈妈的影响太多,变得很势力很庸俗。辅导站虽然没有说要把房子收回去,但是你人走了,还占着人家的房源,这样毕竟是不太好。而且辅导站本来房子就不宽裕,这样时间久了,别的职工会有想法。所以朱大云决定年后把吴淑芳和儿子一起接到县城,重新租个房子,一家人在一起,也能经常享受宝贝儿子带来的快乐。
过完初五,朱大云就要上班了。
他在县委附近重新租了一套二居室的小房子,房子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可以晒到阳光,很适合儿子玩耍。就是因为这个小院子,朱大云才租下了这个看上去比较老旧的房子。
布置好了,朱大云把吴淑芳母子接到了县城,吴淑芳这个乡村女人便正式开始了作为余河县城一员的生活。
朱大云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吴淑芳在县城也没有同学朋友,显得很孤独。于是每天就带着朱天亮到童乐园去玩,那儿是孩子们的天堂。朱天亮最喜欢去童乐园荡秋千和坐摇摇车。
上午,阳光很好,吴淑芳又带着朱天亮到童乐园去玩。
朱天亮看到秋千架就一个劲儿地往那儿跑。他快要跑到秋千旁边的时候,没想到一个比他大点儿的小孩抢先了一步,先坐上了秋千架,然后大声喊道:“奶奶,奶奶,快来帮我推啊!”
在不远处的老妇人赶紧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子安跑得真快啊,奶奶都跟不上了!好,坐稳了,奶奶开始推了啊!”
秋千随着老妇人的推动开始高高地荡了起来,坐在上面的小孩咯咯地笑个不停!
朱天亮看着别人玩得那么开心,也想要上去。
他拉着吴淑芳的手说:“妈妈,宝宝坐!宝宝坐!”
“好,宝宝坐,宝宝等一会儿再坐,等小哥哥下来我们再坐,好吧?”吴淑芳蹲下来,抱着朱天亮说。朱天亮一副羡慕的神情,眼睛随着秋千的摆动转悠着。
玩了好一会儿,小男孩才恋恋不舍地下来了。看到后面有人要坐,他又重新坐了上去,似乎不想给朱天亮玩。
“子安乖,让弟弟玩一会儿,我们去坐摇摇车,好吧?”妇人说道。
小男孩有些不情愿地下来了。
吴淑芳抱着朱天亮走了过去。
当两个人正面相对的时候,吴淑芳惊呆了!
那个老妇人手里抱着的小男孩长得和朱天亮十分相似!简直就是双胞胎似的!那个大嘴巴、大鼻子、大脑门,简直是一模一样!
天啊,天下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孩子,居然长得这么像!
老妇人看着吴淑芳手里的朱天亮,再看看自己抱着的宝贝孙子,也睁大了眼睛!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孩子?如果被人看见,一定会认为是奶奶和妈妈带着一对双胞胎在玩呢?
老妇人有些吃惊地看着吴淑芳手里的朱天亮,似乎想停下来说些什么。可是怀里的孩子一个劲儿地要去坐摇摇车。老妇人只好赶紧往摇摇车那边走去了。
吴淑芳的眼睛追随了他们的背影,心中也是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像呢?
“妈妈,摇啊摇……”朱天亮奶声奶气地说道。
“哦,好,坐好了啊,妈妈开始摇了……”吴淑芳轻轻地推动秋千架,眼睛却还在刚才那个孩子身上跟随着,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又不知他们跑到哪个角落里去玩了。
晚上,朱大云回家吃饭。
吴淑芳在给朱天亮喂饭吃,总想着白天那神奇的一幕。
她忍不住对朱大云说:“大云啊,今天我碰到一件事,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朱大云嘴里含着一口饭,混沌不清地说。
“今天我在童乐园,碰到一个小男孩,长得和我们家天亮简直一模一样!你说奇怪吧?”
“谁?”朱大云停止了嘴里的动作,盯着吴淑芳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就是一个小男孩,比天亮大半岁左右,长得和天亮简直是一模一样。”
“长得一样?”朱大云边吃菜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那么多人长得像明星,模仿起来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啊!没什么奇怪的,再说,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朱大云轻描淡写地说。
明星模仿秀,吴淑芳也看过,有的人确实是长得很像。比如有个人长得很像刘德华,模仿刘德华的一举一动,模仿刘德华的发型和穿着,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人,连刘德华自己都说像。嗯,确实也是没什么奇怪的。
吴淑芳本来就是个想法简单的人,再想想朱大云说得有道理,觉得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确实很多,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吃完饭陪儿子玩了一会儿,朱大云便坐在书桌前写稿子,可是耳朵边却总是回响着吴淑芳的话:有个小男孩和天亮长得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朱大云的笔在稿纸上胡乱地画着,一圈又一圈的,那一个个黑色的漩涡似乎在不断地扩大扩大,把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朱大云似乎又回到了他和杜秀青的最后一次缠绵。他清楚地记得,那次她几乎是哭喊着叫他“体外,体外”,可是他却报复性地扯着他,把种子全部种在了她的地里……难道,她真的是带着自己的种子嫁给了别人,然后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里,朱大云似乎突然间又清醒了,眼前的黑色的漩涡消失了,看着自己的笔下,清晰地出现了几个字“杜秀青,杜秀青”,原来下意识里,他的笔在不停地写着这三个字……
操!他气得呼啦一下就把那页稿纸撕得稀巴烂!真他妈没出息,都三年多了,还想她干嘛!就算是她带着你的种子嫁给了别人,你又能怎样?朱大云啊朱大云,你被她伤害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想她……
他把稿纸撕碎,然后狠狠地揉捏成一团,用力地扔向了角落里的纸篓里!让他妈的见鬼去吧!
朱大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完成今天的采访任务,明天就要交稿了。可是,脑子里却是乱成了一锅粥,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于是,他索性趴到床上去,早早闭上眼睛,希望睡过一觉就能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彻底从心中抹去……
可是无论他如何强迫自己,那个女人的影子却总是在眼前飘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凌晨想到要交稿子,匆匆忙忙爬了起来,伏案开始奋笔疾书……
——————小树丫 作品————
王义财年后就开始为自己的新位置而处心积虑地四处联络着。最近听说黄书记要动几个人,听说安平镇要换人,听说画眉镇也要换人……好像活土匪这次的动作会比较大。王义财希望借此机会能为自己换个好一点的镇,最好是回县城。可是余家埠镇的位置,很多人盯着,这个肥缺不是那么容易能到手的。如果这个不行,那就争取去哪个局里面当个局长,总之是能回县城才好。
这么多年在乡镇干,真是越干越难干啊,现在的干群矛盾,几乎是一触即发。王义财最怕的就是抓计划生育,这是头号头痛的事情,每年为这个工作都要白很多头发,搞得不好被挂黄牌,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且那些超生专业户经常会闹到办公室去,真是让你焦头烂额!唉!还有每年收农业税也是让人头大的事。农民一年忙到头,辛辛苦苦在土里刨食,到头来交完农业税,有些家庭甚至连买油的钱都没有了,很多孩子因为家庭贫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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