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们急驰来!”
“嗯果然来了。”丹西满意地点点头。他与贝叶、库巴等人对视了一下缓声下令:“其他队伍照常前进亲卫纵队随我迎敌!”
“***!季尔登我日你姥姥的熊!”赤拉维在自己的营帐里咆哮着走来走去。亲兵们和手下将官都知道这位九羽将起脾气时的可怕曾有一个不识时务的五羽军官在赤拉维火的当口跑去请示工作结果被他双手撕裂成两半。有了这个先例所有人都知道当赤拉维火的时候该怎么做了。这一次也不例外所有手下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虽然躲得再远耳朵里仍能隐约听到主将恶毒的咒骂和咆哮声。
当手下人都跑了的时候赤拉维空空荡荡的大营帐里除了火气冲天的赤拉维以外仍然有一个人端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地看着他脾气。这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身材修长却有些驼背他面色焦黄须霜染突耸的眉骨下是一双深陷的漆黑小眼珠。与全身兽皮的草原人不同的是老者身上穿着是一身肮脏褴褛的布料袍子他双手揣在宽宽的袍袖里冷眼打量着大雷霆的赤拉维。
此人名叫伊森表面上是寄居于赤拉维处的一名门客默默无闻从不抛头露面。只有赤拉维的本人及铁杆心腹才知道伊森是赤拉维的最重要也是最信任的谋士。不过即便是赤拉维的那些心腹也不知道这个叫做伊森的神秘门客的真正来头他们只知道伊森自称是中央走廊的库姆齐人在几年前投奔了赤拉维旋即成为其幕后的席谋士。
脾气火暴的赤拉维其实是很难单独配得上“毒蛇”的称誉只有加上了伊森才能构成一条完整的毒蛇。赤拉维是蛇牙伊森才是毒腺。当然这也能解答很多不知就里的人的疑惑为什么看上去冲动暴烈的赤拉维会有这么多深沉狠辣的毒计。
“季尔登确实是蛮勇乏智不过今天这事将军却似乎让他揪住了把柄了呢!”伊森的声音不高嗓子也有些干涩但对赤拉维的暴怒却有相当的冷却作用。
“哦是吗?”赤拉维的口气有所放缓“不就是得罪了一个闪特降将嘛我军抓获了敌酋威达本次作战的功想必季尔登也夺不走了吧。”
“假如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伊森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平冷激动和兴奋似乎永远与他绝缘“此事其实无关你与季尔登之间的军功竞争而是在于闪特降将方面。在目前的形势下降将希莱茨基的作用可能是戈勃特最为看重的。”
“一个降将不至于吧……”赤拉维有些不信。
也确实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自古以来的隔阂就很深中央走廊的人认为自己北边的那些恶邻居们野蛮残暴丝毫不讲文明世界里规则与道义而在赤拉维等草原勇士眼里南边的中央走廊地区的人也都是一些胆小奸诈反覆无常的不可信任之人。即便开明如戈勃特之类的领也难免不持有这种观点。
这次希莱茨基率军倒戈帮了本方的大忙甚至起了扭转战局的作用。但是在草原人的眼里这种背叛本族人的行为却是战士最大的耻辱。按照草原上通行的战争规则一个人可以因战败被俘而投降只需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战斗那么这种投降行为就属于可以理解的不会受太多的谴责。随着草原上各大民族兼并战争的加剧许多小的民族和部落曾被沃萨、胡狼等大族整个整个地吞并这也是沃萨族得以在戈连和戈勃特父子两代人里迅崛起的重要原因。不过如果在胜负未分之际倒戈投敌这种行为将受到几乎所有人的鄙夷与不屑。
因为草原战争中各民族几乎都是全民皆兵的动员方式上阵的族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和邻居无论受到什么诱惑为了什么理由背叛如此至亲之人都是一种极端可耻的行为背叛者一生都将永远打上耻辱的烙印不仅受到本族人的唾弃在新主人那里也难以受到尊重。赤拉维当面痛骂希莱茨基虽然有些过火但他自认为并无大碍想来戈勃特也不至于抓住这种事情给自己什么处罚。
对于草原上的习俗和赤拉维的想法伊森心里当然清楚他淡然一笑:“将军认为这事没什么关系我却认为事关重大呢!如今形势不同过去了行事规则当然也会有所变化和调整。荣膺雄鹰可汗的戈勃特领他的心胸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呢!”
“伊森哪别绕弯子了有话就直说好了。”赤拉维坐下来抄起一羊皮袋的奶酒就往嘴里灌。刚才的一通怒骂也确实令他的嗓子有些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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