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不太像对阵厮杀反倒与流氓团伙斗殴非常相似。
派瑞克这支分队把治安部队主力吸引在主街为其他七支分队创造了良好的展机会。七条小火蛇很快变成七条火龙然后扩展为七条火河并有逐渐融合成一片火海的趋势。
主道的战斗随着从前后左右赶来支援的义军队伍加入令派瑞克一方占据了十几比一的绝对人数优势开始由难分难解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整个城市各区出的排山倒海般的喊叫声令派瑞克把攻城战的风头从别亚手中抢走了。
沉醉于西门指挥战斗的塞尔城防守将这时方才觉不妙。
眼看着刚才还是漆黑寂寂的后方城区如今大半火光熊熊整个城市就像染上了不治之症――红疮狼斑且疮疤的外缘还在不断地向外扩展!
“马上调三千甲士回去镇压暴乱!”
守将无法只得抽调部队回去消除心腹之患。因为别亚攻打西门十分紧迫防御压力很大回防部队只能从北门和东门调动了。
傍晚刚从城内各处跑上城头的塞尔人只好沿原路折返回头去扑灭内乱。
一队队在星光下闪动着银色光芒的塞尔人自东、北两处城墙奔向城内。
很快这片片银光就与火海对撞在一起城内的厮杀呐喊声又增加了好几倍。
※※※
在这一片乱局中有两只蛰伏的狼却不为所动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黑岩城东门外奈丝丽组织了一支三千人的胡玛轻骑部队在幽暗的阴影中默默等待整装待。丈夫别亚指挥西门进攻其余两千胡玛骑兵牵制东、北两门只有她这支部队修整多时准备进行雷霆一击。
在东门城头下一座宅院里布契诺也带着两百多敢死队员也躲在阴影中窥望。
看着最后一队回头扑灭内乱的塞尔士兵顺着大街前进消失在夜色中拉舍尔黑帮头子方才直起身子从腰带里抽出双铲:“弟兄们咱们勃起的时候到了!目标只有一个城门绞盘!”
突然从黑暗中扑出来的这彪敢死队不打火把也不喊叫像一队幽灵一样冲上东门城头!
在后方警戒的几个哨兵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颅就被布契诺的铁铲削得飞了出去!
拉舍尔黑帮头子就像一个敬业的厨师他蹙着眉头、抿紧嘴巴一声不出就像在炒菜一样挥动着手里的两把大铁铲炒着脑浆、血汁、排骨、椎骨、身体各个部位的肉团和肉片……除了素菜这位拉舍尔厨子什么东西都炒。
在布契诺这位大师傅身旁身后有两百多名助手护住他的两侧和后背有人碎颅、有人剁骨、有人切肉、有人削皮、有人挑筋……
这群全身黑色劲装的恐怖幽灵厨师配合默契、手法毒辣目标简单而明确。塞尔士兵们虽然训练有素也有些猝不及防纷纷躲闪。
大厨子布契诺挥动着铁铲沐浴着“汤汁肉片”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直冲着绞盘而去。
“快阻止他们!”
防守东门的塞尔人到此时也现不对尽力过来阻拦。
“砰!砰!”
双铲飞掷而出将两个看护绞盘的塞尔人砸下城头。
布契诺和几个精壮的义军将士跑过来开始卷动硕大的轴辊沉重的城门开始缓缓上升……
※※※
“报告我们攻占了全部阵地尽歼敌军!”血人般的切萨皮克手拎一串刚割下来的耳朵兴冲冲地向指挥官报喜。
“清点了敌军人数了吗?”
“正在清点约莫有三千具敌尸。”
“三千?!”兹波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哦我们还生擒了包括敌酋阿施塔在内的二十余人请问大将军如何处置?”看到领面色不善切萨皮克连忙补充道。
不远处一些士兵押着奄奄一息满身血污的阿施塔和二十几个失去反抗能力而无奈被俘的战士朝这里开来。
“我听说丹西对我军下了格杀令包括我在内凡生擒者一律钉死在耻辱柱上!”兹波林咬碎一颗钢牙:“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客气什么给他们同样的待遇!”
身旁的密尔顿闻言浑身一颤……
※※※
塞尔人汹涌地往东门绞盘扑来敢死队员拚死抵御用血肉之躯抵挡着武器与箭矢令这里成为厮杀最激烈的漩涡。
城门还在缓缓上升。
城下奈丝丽一马当先率领三千精锐的胡玛轻骑飞奔而来。
城头上塞尔人不惜代价地疯狂反扑。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竞赛。
轴辊在飞地转动城下骑队在飞奔冲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城门在一寸一寸地上升身后的战友在一排排倒在箭雨和刀剑下敌人的兵刃在一寸一寸地接近布契诺的后背!
两百敢死队员只剩下二十几人外圈只剩一层保护者!
就在塞尔人的长枪都可以刺到布契诺虬结的背肌时城门的高度终于过了马头!
奈丝丽领着骑术高的胡玛骑兵俯趴在马背上几乎是门沿擦着头皮如一股飓风刮进城内!
越来越多的骑兵风驰电掣般向城门冲去!
城下牵制部队放弃牵制、佯攻部队不再佯攻全都转移方向向东门缺口处涌去!
当五把钢刀同时插进布契诺宽阔的后背这位拉舍尔匪帮头子依然死死抱着轴辊不放手……
临死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奈丝丽带着大批胡玛战士涌上了城头塞尔守军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复仇……”布契诺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有仇必报的拉舍尔汉子知道战友们会替他报仇雪恨的!
他没有扭曲变形的痛苦神色反而带着欣慰的微笑。
这笑容如石雕一般永远地凝固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