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梢。
下面的胡玛骑兵和猛虎轻骑谁也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有这么一个蛮族小孩存在。他们个个快得像鬼魂一般在林木间穿梭而过直扑湖畔的蛮营。
小帝必须紧抱树杈才不会摔下来。立在高高的树尖上战场情况尽收眼底。
虽然赤突部落怀着把战争带给闪特将财富带回草原的美好梦想帝也跟随着草原联军的庞大战争机器隆隆地开上了大荒原。不过几场大战小帝不是躲在后方就是跟着妈妈疯狂逃跑无缘得见壮观的战争场面。
今天他终于得以大饱眼福。
无数的火箭和火把在空中飞翔落入湖畔的宿营地里枯草在熊熊燃烧……
几乎是刚刚停步宿营就遭此突袭整个北逃族众的营地内乱成一团在湖边饮水休憩的战马乱冲乱撞各族战士也像没头苍蝇一样朝各个方向乱跑……
胡玛骑兵和猛虎轻骑一方显然经过了精心准备远射用火箭利矢近攻靠刀劈马踏搏斗动作标准而符合规范战术佈置如时钟一样精确……
缺乏物质和思想上的足够准备面对突袭游牧民族的抵抗毫无秩序。湖边的战马被火箭射得受惊乱窜有不少跃入湖中有些逃出战场仅有部分被战士们牵住骑上。步卒东一团、西一片不成章法地挥刀抵挡……
火堆被武器撩起火星四处飘洒。帐幕上呼呼的火舌吞吐着贪婪地将一切席卷入嘴……
不论有无生命信号敌军的铁蹄纵情而快意地践踏着湖畔的一切。
胡玛人的钩月弯刀、猛虎轻骑的狭长利剑在月光和火光的双重映耀下起起落落一跳一跳地闪动着寒光……
夜袭的敌方指挥者显然很富于心计他不是全线包围逼迫对手背水做战而是围师必阙故意给对方留下“活路”。
自东北方向杀来的数万骑兵对东、北两面实施毫不留情的全力突击而西面和南面的敌骑部队则是隔开一段距离远远放箭。
这样遭受无法抵敌的强势猛攻东面的蛮军往南北面的蛮军往西互相推搡互相拥挤互相践踏踉踉跄跄地朝这两个方向逃窜不时有人被自己人挤得落入湖中。
而那些密集拥挤的逃窜人群又成了对方弓箭手最好的活靶子闭着眼睛射箭也基本上能做到弹无虚……
头颅、断臂、残肢牵扯着血丝在湖畔的空地上滚动死者直瞪瞪的眼睛里凝固着惊恐与愤怒。伤者的呻吟和逃逸者的号叫在蔑兀湖的上空回荡……
一些人为了逃命主动跳进冰凉湖中游泳逃生岸边的敌军用弓箭给他们送行不时有密密麻麻的血泡在湖面翻滚不时有紮成刺蝟的浮屍在波涛中荡漾……
小帝看到那些草原上声名远播的英雄是如何英勇作战又如何无力扭转全线的败局。他们的个人勇武只能是多杀一些敌兵或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逃离……
戈列塔、阿刺鲁两人被胡玛骑手生擒活捉……
卡琳尔这位美丽的胡狼女将被败兵拥挤着裹胁着。她扭身转马想回头作战却反被自己人的逃亡狂潮撞落马下让几个杀来的胡玛骑手用网兜住……
带着骇人面具和獠牙的蒂奇斯领脱里花舞动着那根狼牙棒不管自己人还是敌人挡路者挥棒就砸硬生生向西边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战场窜进茫茫的黑暗之中……
季尔登这位曾经死里逃生的沃萨第一勇士今晚再不愿承受心灵的创伤与痛苦再不愿退后半步。死在他弯刀之下的胡玛人和猛虎轻骑过了三位数层层的屍体堆叠成一座小山那么高。
胡玛人被杀得心惊胆寒无人再敢靠近这头野兽只能隔着远远地箭。无穷无尽的箭矢、火箭把周遭数丈的空间都裹在一团红色的血雾之中尽管他神功盖世还是被射成了豪猪般的模样。
他死后敌骑依然畏如虎狼连扔几枝投枪扎中他的身体现没有反应才有胆大的人敢走过去割下他那颗野牛般粗硕的头颅…
…
西格尔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不断地迎着敌人反向冲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可这位胡狼领却越杀越猛越杀越狂。到仅剩自己孤身一人时他依然义无反顾地反向冲杀。
最后一个胡玛骑手的钩月弯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他在空中抛洒出一条血线身体凌空飞出战马俯身扑倒在小帝观战的高树底下……
可是小帝最关心的人他的妈妈谭娜却一直没有看到。是的那个普通的赤突女子既没有马可骑又不像那些草原战将勇士那样武艺出众那样有人护卫那样引人注目。她淹没在浩荡杂乱的人群当中是生是死除了帝之外没有任何人在意……
天亮后蔑兀湖畔的战斗方才结束。
这一回地府冥王派出不需要劳动自己勾魂使者的大驾过三万的活人就在他的家门口化作了亡灵。无数的屍体杂陈在湖畔湖水中也漂浮着大批的人屍马屍近三万蛮族兵民和五千余猛虎将士葬身于此另有两万草原人当了俘虏。
遥遥的远处微弱的呼号和惨叫声还在不断传来。有数万蛮族人众逃出了战场而这一回北向追击骑队可就毫不留情了。
胡玛战士和猛虎轻骑分成左右两队如大网般展开来包抄追杀不给逃敌以喘息的机会……
“没有现戈勃特?”战场变得安全了瘦猴般的贝叶方才骑着“小不点”过来巡视。
“据俘虏说这个蛮酋带着五千雄鹰队没跟在这支大部队里行军而是独自朝东北方向逃窜。”穆斯塔法答道。
“哦?”贝叶的眉头皱了起来。
“您看他是不是已经料到西格尔的结局才独自逃命的呢?”
“未必没准是去搬救兵。对了西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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