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皆是素白的灵幡随风飘舞,进出的不是披麻戴孝的,就是作素白打扮之人。
看到这样的一个凄然景象,柳湘莲感到自己的心都抓紧了,甚至还无端端生出了窒息感,忙不迭以的下了马,闷头奔进了弥漫着哀戚气氛,景象也因一片白孝而显得萧索的园子里,却没想到灵堂里竟然是摆有两具棺木!
仔细看了牌位上的书写,原来是李寻欢大哥大嫂都同时没了。而正披麻戴孝在灵前跪着的,不是李寻欢是谁?
这时的李寻欢不知道是怎样扛过哥哥吐血而逝,嫂嫂在万分悲痛之中无法接受丈夫死亡的现实,而选择了自杀殉夫,父亲被如此惨烈情形的刺激而病倒不起这一系列悲剧的。
他强忍着悲伤,带病操持着哥嫂的丧事,一应往来吊唁都礼数周到。
柳湘莲匆忙地也穿上了孝衣,跪在了李寻欢身边,默默地陪着他,陪着这个清瘦但坚强的男人。他本是一个孤儿,根本不计较也不会去忌讳什么,他心甘情愿为大李探花披麻守灵。
李寻欢见柳湘莲来了自己身边,陪跪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无多的言语。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让自己撑着,继续的撑下去,现在绝对不能倒下,李家不能没有人出面操持这丧礼。
但柳湘莲已经看到他绯红的脸颊,心下一惊,快速地抚上他额头,果然很烫。于是悄悄说道:这怎么行,你目前可是在发烧呢。赶紧去歇息一下,找大夫看看,这里有我顶着呢。
李寻欢只是摇摇头,好似已没力气说话了。
柳湘莲当即就急了,凑近他道:这好几层的披麻戴孝,谁能辨得清你我区别?
李寻欢看了他一眼:‘是呀,眉目精致,仔细看的确无差。可是自己哥哥嫂嫂的丧事怎能投机取巧?万万不能的啊。’
没有理会柳湘莲的建议,继续默默地跪在原地守灵,答谢前来吊唁的客人,迎来送往的都是他一人,像这样的折腾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还要继续数日之久。
他的呼吸已显滞重,步伐早就已经虚浮无力,可难为他依旧还在坚持和坚守。
柳湘莲真的觉得自己是揪着心的在为他疼,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挨他近些的跪着,这样他能不时地靠一下,缓解一□体的负担,但却没有法子能缓解他心里的那份苦楚和哀伤。
北静王携皇帝圣旨,代表皇帝前来吊唁。不管怎么说这大李探花的死亡都和朝廷脱不了干系,和皇帝脱不了干系,真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国捐了躯!
着一身素白衣衫的北静王,同样带着一份沉重和伤怀的心情,缓缓步入庄严肃穆却又弥漫哀伤凄凉的灵堂,皇帝已经得知了一切,因此颁布了圣旨追封大李探花为太子太保,护国将军。而他殉情的妻子则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看到跪在自己面前接旨的李寻欢,面容哪还有昔日秋水为神玉为骨的韵味,竟已变得憔悴不堪,令人记忆深刻的水样眼神在此刻也再无神采,甚至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
北静王唯只感觉自己的心也仿若被什么抓着了一般,隐隐的在戳着痛,滴下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当下就递了个眼神给身边人,那人领会了,只躬身行礼,然后就去安排人张罗这丧礼上的一切事宜,可说是有条不紊地做到了完善,非常有效地分担了压在李寻欢肩膀上的压力……
终于是无波无折地办完了大李探花夫妇的丧事,因有皇上的圣旨和北静王的坐阵,前来吊唁者竟如过江之卿,不但有来自京城大小官员派来的代表,也有当地的名流乡绅……
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北静王不能再滞留太原府了,虽然他很想能像柳湘莲那般的陪在李寻欢身边,但是他是身负皇命而来,也必须尽快回京复命去。
临走时北静王还是告诉了李寻欢一件对他很不利的事情;
看来他快速被皇帝提升为太子少保这件事,经过数月时间的沉淀并没有让心怀不满之人忘记。
御史胡云冀向皇帝递交
69-->>(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