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很多。
虚坨山做为许多人心目中的武道圣地,每天都有许多“朝圣”的人,许多人甚至累月常年地跪在山脚下,妄图能够感化战帝收其为徒,或者能够得到一两句的指点。
曾经,也的确有这样做的人被战帝看中,收为**,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条蜿蜒的青石阶梯,是山脚通往山上的唯一通路,登山入口处,立着一座厚而高耸的石碑,上面是古朴大气的“虚坨山”三个字。
这座石碑的前面,从五六公尺的地方开始,由稀疏到密集地盘膝坐了许多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三个字。
凌逸也看到了这三个字,顿时感觉到一股厚重如山的拳意从字中散发出来,虽然不具有主动攻击xìng,但却仿佛将空气变成了泥沼,让人难以靠近。
向石碑走近几步,凌逸就感觉到,来自拳意的压迫就更加强烈了一些。
顿时明白,这应该是闻人家用来阻挡闲人上山的手段,而这种拳意并不是涅槃拳意,应该是属于闻人家的其他人的。
而能够坐在这石碑前五六公尺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武道有成的达到后天中期以上的人!
甚至,凌逸还看到了几名先天前期高手!
这些人,是想要通过感受石碑中的拳意来领悟拳意之中蕴含的武道奥义。
不是不可能,不过能够领悟多少,就要看个人的悟xìng了。
凌逸目光向上微抬,就看到,在起初的十几阶青石台阶之后,路边有一座小小的亭子,亭中有一蒲团,蒲团上端坐着一名身穿粗布衣服闭目静修的老人。
先天前期!
凌逸通过气血判断出了此人的修为,目光不为所动,再向上看去,看见从山腰到山顶错落地修建了一些风格迥异的建筑,想必是闻人家的人住的地方,就不知道闻人怀诗现在是在哪座建筑之中?
目光变得微微温柔,凌逸深吸口气,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了闻人怀诗赠予的人皮面具,小心地折叠好,放进口袋里,然后朝着台阶起始处走了过去。
怀诗,我来了。
刚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凌逸,然而,随着凌逸越来越靠近青石台阶,顿时开始引起了一些人的疑惑,然后纷纷发出惊呼。
“快看,是凌逸!”
“真的是他!”
“好像失踪十多天了,清园联大都没有他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他想要干什么?难道要上山?”
“看样子很像!”
“难道是跟闻人怀诗休学回家有关?”
“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快点联系媒体,这个是特大新闻!”
……
发现凌逸存在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音也越来越杂乱,渐渐的变成嗡嗡响成一片。
以往虚坨山下的人虽然多,但大家心中都存着敬畏,一般不轻易说话,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就算交谈也是十分低声,哪像现在,简直成了菜市场。
十余台阶之上,那小亭之中的老者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顺着众人的目光所向,落在了凌逸的身上,不由微微愣住。
真的是他?
这位老人,是闻人家的守山人,凌逸这个名字,闻人家上下可以说无所不知,没办法,谁让外界传言闻人家最小的公主被这个小子给采摘了呢。
只是这名守山人从没想过,凌逸居然敢来虚坨山,难道他就不怕被盛怒之下的闻人家的人给拍死吗?
周遭议论纷纷,凌逸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沉默而坚定地朝着青石台阶渐渐走近。
而在这时候,许多人已经开始拿出手机,纷纷拍摄甚至直接进行实时上传!
凌逸走得不快,但也不慢,从被一些人发现,到被很多人发现,最终走到写有“虚坨山”三字的石碑之旁,也仅仅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
然而,就是这两分钟,网络就像一个被点燃的炸药库,彻底被引爆了。
在很多人看来,凌逸就是个新闻制造机,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大得夸张了点!
居然来到了虚坨山脚下,而且一副上山的架势!
这是什么情况?无数人的八卦之火都被熊熊点燃了,恨不能亲临现场,见证者历史时刻!
各大媒体的领导人,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紧急通话,然后都几乎毫不犹豫下达指令,插播紧急新闻!
就在凌逸来到石碑旁的时候,已经有媒体开始插播了新闻,以快速非常的语调来报道这起事件!
而由于时间紧急,所获得的第一手影像资料,都是通过视频网站,转播正在现场进行实时视频上传的手机或视维器的画面,虽然有些抖动,声音嘈杂,但画面上凌逸那平静中透着一股沉肃的面容仍然可以清晰辨认!
真的是他!
无数正在看节目的人都惊呆了,随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闻人怀诗休学回家的原因众说纷纭,流传着各种揣测,眼下凌逸登临虚坨山,真相将会大白吗?
自崛起之后进入公众视野以来,发生在凌逸身上的事情很多,却似乎没有吃过什么亏,这一次会在闻人家吃瘪吗?
与此同时,大总统府,大总统司马凡正在亲自接见白浩然。
神恩白家,往大了说,代表诺亚人四分之一的信仰,即便白浩然本身只是一名后天武者,而且如此年轻,但司马凡也不敢有丝毫礼节上的怠慢,始终是以温和的态度与之谈话,并没有摆什么架子。
反观白浩然,则是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对于司马凡提起的一些话题,有些应付回答的意味,使得周遭一些陪同的帝邦zhèngfǔ官员暗暗不满又无可奈何,谈话的气氛因此不咸不淡。
突然,有人快速走进会议室,然后在司马凡耳边低语,司马凡顿时一怔。
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白浩然,目光微微凝聚,有异sè闪过,随即就不顾谈话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敛衣起身,淡笑道:“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不妨明rì再谈,大总统以为如何?”
司马凡微愣,随即起身微笑:“是司马的疏忽,白家主远道而来,的确是有些辛苦了,那我们就明rì再谈吧。”
“告辞。”白浩然朝着司马凡以及作陪的南宫冷蟾和段震微微欠身,就带着身后的四人离开了议事厅。
直到白浩然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司马凡脸上的微笑才缓缓收敛起来。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南宫冷蟾眼神微嘲地道。
“也不怪他,毕竟他和凌逸之间可以说有很深的仇怨,在其心中,凌逸怕是宿敌般的角sè。”段震摇着头道:“不过这个凌逸也实在太能折腾了,时不时就闹出一些大动静,这次居然要上虚坨山?不知为的什么?”
“怕是跟闻人家的那个小丫头有些关系。”司马凡说道。
对视一眼,司马凡等人再度坐下。
很快就有投影电视打开,凌逸的侧脸出现在电视画面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