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河里猛然抬起,带起一片水珠。
一只不知名的野鼠窜到戴维斯不远处,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戴维斯,好像是感觉到这个大家伙很危险,扭头就就跑。
戴维斯在腰上拔出军刀,狠狠扔了出去。
“吱!”
那只野鼠被钉在了地上,四只爪子拼命的抓着地面,一阵吱吱惨叫。
戴维斯走过去,拔下军刀,抓着奄奄一息的野鼠送进嘴里,然后狠狠咬下野鼠的脑袋。
野鼠吱的一声惨叫,嘎嘣嘎嘣,戴维斯一下一下咀嚼,好像很享受这种大餐,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咀嚼了几下之后,喉咙一阵滚动,吞咽到肚子里。然后又把血淋淋的野鼠残躯塞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戴维斯把野鼠连皮带毛吃了之后,又到河边洗了把脸,然后打量一下四周地形,拿出指北针看了看,再一次钻进丛林。
一个孤独,浑身是血的身影在这片被寂静笼罩,满目尽是苍凉的丛林中飞奔。
一年一度凋落的树叶堆积在地面上,不分春夏秋冬永远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
森林上空,密密层层,枝丫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光,就像色彩鲜艳的昆虫一样,仿佛是在苍苔和淡红色的枯萎的羊齿革上爬行。
毒品的药效渐渐的开始丧失,戴维斯感到了疲劳和困倦。肩膀上的伤口,随着他每一次的运动,哪怕就是最轻微的挪动都钻心的疼。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必须要坚持,直到自己的体力达到一定极限为止。
森林抖掉身上的残余的光线,黑夜再一次来临。
“狗日的!”戴维斯虚弱的骂了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冷,头开始发晕,脸上渐渐丧失了血色。双脚无力的踩在地上,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戴维斯撑不住了,靠在一颗大树上剧烈的喘息着,再一次拿出针管和毒品,注射进自己的身体。
“啊!”
戴维斯一声轻吼,声音中带着痛苦和几丝快感,然后狠狠的拔出针头。时间不长,那种昏沉沉和痛苦的感觉消失了,体力也再次恢复。
戴维斯并没有停留,恢复体力之后继续前进。因为他非常清楚,接连不断透支体力,然后使用毒品燃烧生命,这是很危险的,但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