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解脱。”
谢如墨望着青木庵到处的枯木,枯木里散发出来的孤寂也似乎隐隐透着绝望的气息。
在这个地方惨淡地死去,丈夫子女都不在身边,亏得惜惜来了,否则她走的时候,身边真是连个亲人都没有。
而她的身份,如此的尊贵,她是当朝的亲王妃啊。
那几个侍女是燕王府的,她们会派人去禀报,燕王妃的丧事也轮不到宋惜惜来办。
但是,她亲自给燕王妃洗了脸,擦了手,这里没有华服,她只能穿着这素淡的衣裳,等燕王府的人过来把她接回去安葬了。
一路回京,谢如墨陪着宋惜惜在马车里,沈万紫骑着谢如墨的马,棍儿则驾着马车。
大家都没说话,心情很是沉重。
谢如墨一直都抱着她,没让她离开过自己的怀抱,宋惜惜像一只受伤的幼猫,一动不动,连话都没说一句。
直到即将入城的时候,她才轻声道:“表姨告诉我,大长公主和燕王来往颇密,而且燕王在雍县招兵买马,用的都是大长公主和金侧妃的银子。”
“真是没想到。”谢如墨眉头蹙起,谁能想到?一个软弱无能,后院的事情都搞不定的人,竟然怀揣着这么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