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和宋惜惜都没想过可以让外祖父完全脱罪,只希望减到最轻。
灯火映照着谢如墨俊美无俦的脸,他眉头紧蹙,大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的侧边,这是他略紧张时候的小动作,“我们必须尽力阻止两国开战,只要两国没有再起战事,这件事情说白了就还是两国商量着解决,到不了要问死罪的局面。”
谢如墨说这句话,他知道很残忍。
死罪这两个字,他们从来都不会提起,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一旦两国再因鹿奔儿城的事再起硝烟,首功的易昉会死,萧大将军这位主战元帅怕也难逃一死。
宋惜惜心头颤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沈青禾见状,自然心疼师妹,道:“其实,皇帝应该会顾念萧大将军这些年的功劳,以及他年事已高还镇守成凌关多年,一直未能回京,大臣们也会力保他,死罪应该不至于。”
宋惜惜深吸一口气,逼退眼泪平复情绪,“我们不能寄希望于皇上的顾念,万一他不顾念呢?我们不能冒险,王爷说得对,两国是绝对不能开战的,一开战,就算皇上真心想保也保不住。”
更何况,还未必真心想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