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如墨怕是已经前往燕州。
念及此,他胸腔里的愤怒发不出来,只觉血气翻涌,喉头腥甜,更觉得说不出的悲哀。
亲兄弟啊!
往日的怀疑,如今想起便无一点愧疚了,只后悔自己没有更进取些,更是懊恼曾试图重用他,殊不知他真有狼子野心。
怀疑的种子,会在局势急剧恶化的情况下,迅速茁壮成长。
开始只是怀疑,现在他敢肯定了。
可他依旧还是不敢直接把北冥王府一干人等收监发落,不能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下,给谢如墨送枕头。
至于御驾亲征,不到毫无办法,他不能上。
一旦他上了南疆战场,国无君坐政,谢如墨势如破竹直捣京城,稳坐龙椅称帝,大概也不需要三个月。
众臣见他铁青着脸沉默不语,以为他是思考穆丞相提出的御驾亲征,却没想他在钻牛角尖。
大家只等着穆丞相跪下,奏请御驾亲征,他们便跪下附和,一同奏请。
但穆丞相提出之后,却没有下一句了。
大家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不知道是否该请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