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惊心动魄,显示秦兵正对第一楼展开彻底的搜索,连炉灶都不放过。
敌人这么快寻到这里来,实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只恨他们毫无办法。如敌人是有心寸土不漏,我寻隐蔽的地库,他们将是无所遁形。
燕飞目光往安玉晴隐藏的角落投去,这美女也似乎像他们般认了命,没有任何动静。
上面倏地肃静,人声敛去。
三人你眼望我眼,刘裕的手已握上刀把,拓跋圭刚缓缓把背上双戟解下来,不论机会如何渺茫,他们也要尽力硬闯突围。
燕飞却又生出那种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偏又像已被深深牵连。这种同为参与者和旁观客的情况,便如在梦境里的经历,同这发生的事总在不真实与真实之间。自亲娘去世后,他不时会有这种感觉。母亲的死亡,令他认识到死亡的绝对和残忍,而事实上每一个人出生后,便在等待死亡的来临,只能选择把其置诸脑后,彷如死亡并不存在。但终有一天,他也难免面对。纵然死亡可能是另一个生的开始?既不知道他们行动的目的,更不清楚发生了其么事。
当两人先后窜上石阶,“轰”!另一记如雷贯耳,比先前真实迫切得多的,激响在石阶尽处爆发,沙石洒下。*(无法辨认)燕飞朝上瞧去,见到拓跋圭竟置背脊和反手顶着入口,而刘裕亦挤到他一旁,依法而为,两人硬以背脊承受住入口塌下来的大幅小块砖石。燕飞见状,连忙冲上石头阶,探出双手,封挡沙石,三个人挤作一团。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可行之计,是不让砖石滚下石阶,露出入口,由于有八个炉灶之多,敌人或会忽略过去。
砖石碎片不断塌崩在三人的背脊和手掌上,漏网的则滚下石阶,铁锤轰击石灶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记都深深敲进三人的心坎里,使他们像置身一个似没有止境的噩梦中。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阻止灶底的“破碎”,但地面上的人声和锤击声,却已变得更迫近和清楚起来,令他们更感到敌人的接近和压力。
“轰”!三人一头一脸都是灰尘,沙石直往脖子钻进去之时,轰击声终于停止。
他们可以想像灶底已变成一地碎砖泥粉,其中一堆全仗他们以血肉承托,否则酒库就暴露在敌人眼下。
乞伏国仁的声音在上方传下来道:“他们究竟躲在哪里?竟然不是在第一楼内,我们已搜遍每一寸地方,真奇怪!”
另一把粗豪的声音道:“我说不如放一把火把这座鬼楼烧掉,看看他们还可以躲在甚么地方?”
“还可以躲在甚么地方?”
又另一人道:“一照蒙逊看,集内或许另有逃离城集的地道,又或地下密室一类的东西,却肯定不在第一楼内。”
上方又沉默下去。
片晌后,一把声音平静地道:“若有秘道密室确令人头痛。烧掉第一楼根本于事无补,现在天王已抵集外,随时入集,更不宜烧得烈焰冲天,火屑飘扬。只要我们加强守卫岗哨,同时继续进行搜索。敌人千辛万苦的潜入边荒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自量力的试图行刺天王,我们针对此点作出周详布量,他们还可以有甚么作为?”
三人虽不认识他的声音,不过听他发号施令的语气,可肯定是苻融无疑(图档无法识别这一段)乞伏国仁道:“请苻帅赐示口令。”
口令乃军营内保安的惯用手法,以之分辨敌我,避免有人鱼目混珠的混进营地里来。
苻融道:“就是晋人无能,不堪一击吧!”
这两句话他是以氐语道出来,使下面一动也不敢动的三个人,明白到当苻坚进入边荒集后,留守的将全是氐族本部的兵员。
接着是敌人离去的声音。
地道的暗黑中,三人六目交投,暗叫侥幸,那想得到因祸得福,反得悉敌人秘密的口令。
拓跋圭低声道:“木架!”
燕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恨两手均没有闲着,托着两角的碎石残片,苦笑道:“只有请我们的安大小姐来帮忙了。”
谢玄登上寿阳城墙,在胡彬和刘牢之
第 四 章 因祸得福-->>(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