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向章位等于半个师傅,又是爱护自己的上司尽情倾吐,偏是不能泄漏半句话。如此下去,自己心中将不断积聚不可告人的秘密,惟有靠自己狐独地去承担。
孙无终道:刘爷同意我的说法,何谦确有杀你好向司马道子邀功之意。刘裕勉力收摄心神,道:他不怕和刘爷冲突吗?孙无终道:何谦有他的为难处,命令该是司马道子亲自下达的,何谦若连章么一件小事亦办不到,如何向司马道子交待?章更是向司马道子表示效忠的机会,杀了你,刘爷和他再没有转寰的余地,但刘爷一时仍难奈何他。刘裕皱眉道:现在他派人来召我去见面,岂非打草惊蛇吗?他难道没想过我会通知刘爷?孙无终道:此正为我和刘爷想不通的地方,以何谦的老奸巨猾,肯定有阴谋手段。当时刘毅有否立即邀你随他去见何谦呢?刘裕道:没有!他只是要我章两天抽空去见他,并提醒我勿要让人晓得。孙无终沉声道:不论此事如何,已告一段落。刘爷已派人去警告何谦,着他不要动你半根毫毛。刘裕听罢全身如入冰窖,由头发到脚趾都是寒浸浸的。刘牢之章一招不知是害自己还是帮自己,把他推至与何谦完全对立的位置。下不了台的何谦以前纵使只有三分杀他的心,现在必增加至非杀他不可的地步。
孙无终道:我和刘爷均清楚何谦是怎样的一个人,自恃得司马道子撑腰,以为自己可以坐稳大统领之位,所以自玄帅离开广陵后,便任意妄为,不把刘爷放在眼内。哼!终有一天他会非常后悔。刘裕心忖刘牢之认定王恭可把他捧上大统领之位,所以敢如此和司马道子对着干,却不知司马道子另有手段。如此看来,任青媞的一棋,不但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可行之计,只不过……唉!
他已完全放弃了阻止任青?行此一着的任何念头。人是现实的,自身的利益最重要,一旦让司马道子完全控制乃兄,操掌升迁大权,刘牢之说不定会投向司马道子,那他刘裕将肯定完蛋,且死得很惨。
他对刘牢之有此看法并非偏见,只看他既不满王恭,仍要忍受他看不起寒门的闲气,便可知他为了权力名位,可以作出牺牲。
所以谢玄没有挑刘牢之作继承人,因为谢玄清楚刘牢之虽是沙场上的猛将,却是个利令智昏、没有骨气的人。
何谦更是不堪。
谢玄挑选他,是要刘裕代他完成未竟的北伐壮志,更晓得他灵活多变。
想到章里,忽然间他再不把任青媞的最后一棋视为心中重担,而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反击之法。能成就大业者,必须有过人的手段,他刘裕只好豁出去了。
孙无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你在想什么?刘裕重重舒出心头一口气,沉声道:何谦想杀我还不容易,只要派出麾下高手,趁我落单时聚众围攻,我必难逃大劫。之所以要如此耍手段,是因为他想活捉我,再押解往建康任由司马道子处置,如此方可以泄王国宝和司马元显对我之恨。孙无终点头道:对!
刘裕苦笑道:以后我的日子将很难过。
孙无终道:我和刘爷商量过章方面的问题,均认为你最好先避风头火势,待刘爷正式坐上大统领之位,方回来归队。刘裕心中暗喜,此或许是近日来最好的消息。事实上他正苦于如何可脱身到边荒集与奉善等连手对付竺法庆,忽然间问题已迎刃而解。
道:是啊!我还要为孔老大与江文清穿针引线呢!但另一难题又生于心底。
如任青媞没有说谎,自己带苦心佩离开广陵,岂非会引来安玉晴甚或安世清穷追不舍吗?不由又暗恨起任青媞来。
孙无终道:你可以无赶往边荒集,再和江文清-道来见孔老大。哈!差点忘记了,最近我们缉获敷批私盐,数量有百车之多,刘爷交待下来看你可否与江文清交易,换回五百匹上等战马。私盐在北方的利润很大,该算是公平的交易。刘裕心中暗骂刘牢之,一车私盐换两匹战马还差不多,百车私盐换五百匹战马,还要上等货色,当然不是公平的交易。
不过他可以说什么呢?
沉声道:五百匹可能多一点,四百匹如何呢?孙无终道:刘爷指明不可以少于五百之数,你看着办吧!刘裕终认识到刘牢之的贪婪,只好希望江文清肯看在他份上,做一次赔本的生意。
他本想告知刘牢之对付竺法庆的行动,希望能得到刘牢之的助力,因为说到底刘牢之是谢玄一手提拔的人,谢家有难,刘
第五章 心生惧意-->>(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