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料所不及。」
王镇恶喜道:「当慕容隆见形势不利,吹响撤返雾乡的号角声,却遇到从雾乡仓惶逃出来的战士,两支败军相遇,正是龙城军团最脆弱的一刻,如果我们能大致掌握这个相遇点的时间和位置,埋伏第四支奇兵,此战可获全胜。」
崔宏认真的看了王镇恶好半晌,欣然道:「王兄此计妙绝,也是我没有想及的,第四支奇兵有五百人已可达致最理想的效果,最后待敌人会合后,再把他们街断为首尾不顾的两截,如此敌人将阵脚大乱,再难扭转败势,只看我们能否令敌人全军覆没。」
卓狂生拈须笑道:「整个作战计划已然成形成局,就定名为「四奇之策」,但细节仍要仔细推敲思量,我们定下行动的时间后,其它便留待在议会后讨论。」
又道:「今次慕容隆是作茧自缚,满以为可以利用太行山的形势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反给我们掉过头来巧布死局。哈!我们荒人全是夜鬼,如果能在黑夜迷梦中与敌人作战,肯定有利我们。」
崔宏道:「事不宜迟,我们负责诱敌的五千兄弟,便于今天黄昏时分上路,作出毫无防备的样子,引敌人上�。」
庞义关心的道:「如何可以令敌人以为我们没有防备呢?若表现得太窝囊,反会使敌人起疑。」
燕飞明白庞义的心情,他对只相处短短一段日子的小诗已是情根深种,故尽一己之力去增加今仗成功的机会,毫不畏怯的说出心中的疑问,大违他一向多做事少说话的作风。
崔宏微笑道:「庞老板问得好,不过这个问题由镇恶兄来回答更适合。」
王镇恶当仁不让的欣然道:「我在构想整个行动之时,并没有把崔堡主的奇兵计算在内。黄昏大军上路时,我们做足一切应该做的事,派出先头部队探路,又于沿途高地设置岗哨,但却在辎重处下工夫,装作携带大批物资粮食和兵器弓矢上路,让敌人有明确的攻击目标。加上行军缓慢,敌人将有充裕的时间于最有利他们伏击的地点发动,如此我们便可掌握敌人袭击我们的位置。」
呼雷方问道:「装载物资的骡车都是空的,对吗?」
王镇恶道:「如果是空车,会让敌人从轮痕的深浅看出端倪,故须以重物代替粮资物料,方可以令敌人人彀。」
向雨田赞叹道:「好计!」
卓狂生向崔宏道:「敌人会于何处攻击我们呢?」
崔宏道:「如果我们沿太行山北上,两天后可抵雾乡外的林野,那处有一片叫北丘的丘陵山地,最适合敌人埋伏施袭。而由丁宣率领的奇兵,正藏身于北丘西北三十里处的山野,可与我们配合无间。」
卓狂生长笑道:「大局已定!大局已定!各位手足,还有甚么好提议?」
屠奉三沉声道:「对此战我没有异议,但此战之后又如何呢?慕容垂会有何反应?我们应否乘胜追击,突袭慕容垂,把千千和小诗救出来?」
众人沉默下去,大堂鸦雀无声。
燕飞心中暗叹,打败慕容垂虽不容易,但仍可因应形势变化作出部署,拟定作战计划,可是如何救出千千和小诗,却是另外一回事,即使能大败慕容垂,恐怕仍难达到这个最终的目标,所以各人哑口无言。
当然!他们并不晓得他与纪千千暗通心曲的超凡能力,而这亦成为能否救出千千主婢最大的关键。
向雨田打破静默,道:「那就要看慕容垂会不会带她们主婢往平城去,如果慕容垂把她们留在山寨内,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庞义眉头大皱的道:「我们如何可以弄清楚慕容垂把她们带走还是留下呢?」
向雨田瞥燕飞一眼,笑道:「这个包在我身上。」
众人除拓跋仪外,都是半信半疑,不过人人领教过向雨田的本领,知他有鬼神莫测的手段,故没有说话。
庞义道:「假设慕容垂带她们上路,又如何呢?」
屠奉三淡淡道:「我们照样攻击山寨,令慕容垂痛失后援基地,没法持久作战,也让我们大增胜算。」
庞义惨然道:「最怕慕容垂见势不炒,来个玉石俱焚,我们便……唉!」
大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庞义说出了所有人最担心的事,如果把慕容垂逼上绝路,谁都不晓得他会如何处置千千主婢。
燕飞道:「未到最后一刻,慕容垂绝不会伤害她们主婢两人。我们要营造出一种特殊的形势,逼慕容垂一战定输赢,当这个情况出现时,我有信心可把千千和小诗从慕容垂的手上救出来。」
卓狂生喝道:「不要多想,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