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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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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钉子而且脑袋上还长长的捅了一根避雷针可以想像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这伙浑身光的家伙若想不为人注意的确很难。

    虽然不时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八旗兵回过头来亡命阻击但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图海就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一条长长的运河拦在了他们身前。

    这条河其实不是运河她正式的名字叫“沙河”但林风这一伙子没学问的外地人直接把她划到了京杭大运河那块这个季节已是深秋虽然河流的水量并不充沛但淹死几百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林风率领大队赶到时激烈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图海的这支小部队逃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两百余骑眼见深陷绝境这些彪悍的战士迸出了令人吃惊的战斗力集体掉转马头朝汉军追兵起自杀性质的反冲锋当然在这个时候勇敢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追兵中战斗得最凶猛的并不是赵广元的汉军骑兵而是起初最先反水、最先追击的那一批降兵面对精锐八旗的亡命反扑这些骑兵毫不示弱的以攻对攻凶悍的抢在汉军前面动进攻战斗得最惨烈的时候甚至不惜以命换命看着这样的场景赵广元以及随后赶来周培公个个瞠目结舌――林风倒还是理解他们这种现象说白了就是典型的叛徒心理后世无数事件都证明这个理论叛变之后的人在内疚、恐惧以及对前途把握不定的时候往往会产生一种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对待以往的同仁甚至比敌人更为凶残。

    在数千人的注视下赵广元把最后的预备队也压了上去图海统帅的最后一点武装力量顷刻间土崩瓦解那批降军残忍的把地上垂死呻吟的伤兵逐一砍成碎片聚拢着把图海等最后十多军官围得密不透风。

    “停止攻击!!――”数名传令兵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纵声大叫道令下面参战的骑兵们大吃一惊赵广元愕然回头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浑身浴血的图海不甘的咽了咽口水大声约束着手下执行军令。

    传令兵奔至战场毫不减的一头冲入人群远远的吆喝道“图海――降不降?!……”

    话声一出除了刚刚投降的骑兵外林风的亲兵部队以及汉军骑兵一齐大呼道“……降不降?!――降不降?!……”千多人高举武器枪戟如林百战余威直迫敌军。

    喊声渐小最后渐渐消失人人屏声息气战场上一时竟静寂无声。在数千道仇视、兴奋、同情、内疚的目光注视下图海横刀策马佝偻着身体剧烈的喘息着大声咳嗽每咳嗽一声浑身上下十数道伤口便是鲜血狂喷顺着马身汩汩下淌数息之间马蹄下已然汇聚了浅浅一摊。

    图海茫然的睁大眼睛在对面的敌军中左右梭巡仿佛在寻找什么此刻他只感觉到浑身无力甚至连握着马刀都十分困难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不再是个彪悍的战士。

    对面的敌军潮水般左右裂开一杆素白大旗出现在眼帘图海眯着眼睛怔怔的瞧着那个迎风吞卷的“林”字目光缓缓下落一个年轻人骑在战马上怜悯的看着自己。

    阳光好刺眼图海苦笑一声他慢慢坐直身子伸手抚摸着战马的鬃毛疲倦已极的马儿摆了摆脑袋亲热的添了添他的手指俯下去继续贪婪的啃着河边嫩草。

    图海怜惜的摸着爱骑的脑袋慢慢抬起头来伸出手掌远远的朝林风伸出一个大拇指。就在林风讶然凝视的时候他忽然反手提起马刀横在颈间狠狠一勒高大的身体猛的翻落下来。

    河边十数名军官悲愤的仰天长啸一齐横刀自刃。

    林风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厚葬!!”就在周培公对这个矛盾的命令错愕不已时林风忽然一勒缰绳战马长嘶领着亲兵大队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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