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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寂静无声,一盏接着一盏的路灯在朦胧的夜色里仿佛一双双不会眨动的眼睛,毛茸茸的,没有一丝生气,晕黄的灯光落下,罩在男人身上,落寞,萧索,孤寂。舒鴀璨璩
长长的路上,只有一抹清影作伴,孤零零的,如同他的主人一般。
“为什么··”低喃着,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凌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幸福唾手可得,他想要的只有那么一点却怎么努力都要不到。
“为什么··”挺括的五官在冷色的清辉中格外的寂寞,穹窿上弯月高高悬挂,孤零零的,只有遥遥的一颗亮星陪伴着,就好似他,如今,陪着他的,只有灯光落下的暗影,交叠,重合。
他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莫离,擎狩烨,什么都不用做,擎拓野那个高高在上,冷艳高绝的男人就能为了他这么多年,一心只为了他,作为跟在擎拓野身边最久的一个人,他知道擎拓野对那个弟弟感情的浓烈,所以跟在他身边。一个,是因为那是他第一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男人对待感情的的执着,他私心的想把那份执着得到,让他只属于自己。
另一个,是因为他真的爱那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就如同巨大的磁石,不管他想不想,他都没有办法拒绝,他身上强劲的男性魅力。
撇开那个男人的家世,权利,只那一张脸,就让他沉迷颠倒,失魂落魄,冷艳,妖精一般的蛊惑人心,而他,就是那个已经被妖吃了心,吸了魂,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躯壳的傻瓜。
“野··”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曝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泛红了,红得如他的眼,摸着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换回来的这张脸,没有人知道,他是遭受了多大的罪才换回这张脸,可是,换回来又怎样,擎拓野身边那个尼欧,绝对不会给自己靠近的机会。
尼欧,他一直知道的存在,强悍,霸道,不亚于擎拓野的妖孽男人,除非擎拓野主动找上自己,否则,他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选择找上古霍——那个似乎骨子里种植着罂粟花的男人,那个身上有着谜样气质的男人。
对于古霍,他不能说没有动心,否则,一颗心系在擎拓野身上,他决计不会主动贴上古霍,可是,再一次的,他又失败了。
在擎拓野,他败给了种在男人心底十几年的一个人。
在古霍,他败给了只出现几秒钟的男人。
摸着自己这张与莫离绝对有着百分百相似度的脸,这一刻,他竟有些恨。
“为什么··”
“打车么?便宜!”一亮挂着小红灯的黑色索纳塔速度极慢的贴着走在行人道的男人,低声询问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头微微低着,透过玻璃窗看着凌霄。
“到哪儿啊,打车么?”他又问了一句,看着男人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的,应该不是坐公交车的,他也就是问问,要是真没意思,他就开车回家了,正准备合上车窗的时候,男人转过脸来,也让司机师傅看到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灯光下,栗色蓬松的短发,那张脸刀刻一样的,跟刚刚从杂志封面走下的人似的,看得司机师傅一惊。
“这是哪儿?”他问,茫然的看着不熟悉的街道,本来对于b市的路况就不太了解,这两年在亚风,出门也多有经纪人带着,看着四处低矮的民居,凌霄有些愣了,他是走了有多久,竟然从高楼林立的三环,走到这个地方,四周黑压压的,只有零落的灯光闪烁。
“这儿啊,四环外化工路,你到哪儿啊?打车不打?小伙子,这里不好打车的,又是个单行道,不好停车,你不打车我就走了!”
四环外,不知不觉,他竟然走了这么远,腿已经僵硬了,似乎,只知道前行,身子冷的瑟瑟发抖,就连说话,他都能听到自己发出的颤音。
冷,从心里到身体。
“好!”凌霄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直到坐进车厢,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包裹住冰凉的身子,他才大口吸了一下混合着车厢低劣皮质座椅味道的空气,忍着不舒服,眉头皱了下。
“到哪儿?”往前开了一段时间,司机师傅看着前方的路况,因为是单行道,就算是大晚上的也有些堵,“第一次打黑车啊,不是b市人吧,来几年了?”秉承着b市的哥的优秀传统,陪聊这活儿司机师傅很快就上手了。
去哪儿?这里是b市不是他的家,回港岛,不能的,那是自己的伤心地,他回去又能做什么,兜兜转转,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可以依靠的人。
摇了摇头,“就往前开吧!”他真的不知道他能去哪儿,刚才,他明显的在古霍眼底看到了杀意,恐怕,刚才他再在会场耽搁几分钟,古霍真的会动手杀了他吧。
他尝过古霍的拳头,没意识的时候都能一拳凿折他的肋骨,真的发起狠来,他能受得住几拳?他知道,古霍在b市有背景,父亲还是军部权力在握的人,家世背景也是强悍的能吓死人,古霍说的绝对不是狠话,若是他想,只需要动一根小指,就能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似乎,在这些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只可以肆意任人践踏的蚂蚁,甚至不需要负任何的法律责任!他是凌霄又如何,他有凌家撑腰又如何,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擎拓野强,古霍比他还要强!
他,似乎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
他们可以随便的毁他的容,要他的命,而他,只能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由着他们拿捏?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想踢开他就踢开他!利用他的时刻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啊!
“哎呀,小伙子,遇到什么事儿,咱得想开,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跟这天似的,这会儿看着阴沉沉的,指不定一场风雪之后,明天就是个大晴天,说不好你明天还会想念今天的风雪。”
是么?真的能过去么?不行了吧!凌霄心里知道,他不该随随便便的触动那个雷区,可是,刚才,甚至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魔怎么驱使着他,让他一步接着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发的那一条信息,足够给古霍一个理由,将他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抹去,打小生活在港岛那个尔虞我诈黑幕重重的商圈,他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上黑暗的规则。
可是,不甘心。
“咦,真的下雪了,小伙子,咱也不能一直这么开啊,你瞅瞅,眼见着一会就开出化工路,出五环,可就上了去t市的高速了,大晚上的,这天又不好,肯定是要封路的,你还是给个目的地吧。”司机师傅有些后悔了,看着越来越沉的天,在看看挡风玻璃上晶莹的水滴,今儿说不定就得是一场雪,早知道这个客人这么费劲,他还不如提早收车回家暖和去。
清明的眸子看向窗外,一盏微弱的吊灯闪耀的房间里,是一桶一桶的化工原料,已经回暖的手指插进兜里,从里面拿出钱包,抽了几张红色,递给司机师傅。
“这是干什么?”愕然的看着男人递过来的毛爷爷,男人心里咯噔一下。
“师傅,帮个忙吧!”很客气的,挺括的五官,唇角漾开一抹无害的笑容,“您对这个地方熟,帮我买几样东西吧。”
“哦,行,要什么?”司机师傅不疑有他,化工路这边挺多低档的维修厂,他也是这边的常客,对于这边的门市也了解的很。
接过毛爷爷,按照凌霄的吩咐,跑了四家店,才买齐了男人需要的东西,又把人送到目的地,得了一大笔的车资,直嚷着以为今儿倒霉,没想到,竟然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就帮人跑跑腿,得了好几百块。
看着提着塑料袋在雪夜里前行的身影,直到男人转进住宅区,还有些啧啧称奇,这年头真是啥人都有。
——
安保人员将凌霄扔出馆外,整个展馆又恢复了清净,只不过看似平静的海平面,底下蕴藏的究竟是多少未知的惊险,只有身处深海的人才知道。
窃窃私语声依旧不断,古霍脑子有些发懵,这***叫个什么事,等他接到mark的电话,说外面网络上已经炒翻天了,全部都是关于他的爆炸性性丑闻。
“古霍,没事,我有招儿!”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路淼,有些不太恭维了瞥了一眼卷尾猫儿一样的枭兰,刚才折腾事儿的时候好嚣张啊,这会儿倒是蔫吧了,缩着尾巴扮乖,这是惹出多大的事儿啊!
冷冷的瞥了一眼枭兰,今儿这账可没这么好算!
“看我干吗?!我哪里知道凌霄那个疯子会半截里跑出来!”也不管自己刚才才踩了古霍的尾巴,枭兰虽然有些气短,可是,这会儿不解释,她怕她死的太惨。
看着面色冷静如常的秦守烨,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寒,明明这个男人啥也没干,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不把这事儿摘清楚了不行。
有些郁闷的从手包里抽出烟来,点着了,也不管形象,直接抽了起来,弹了弹宴会,道:“古霍,你不能怨我,你就说,这些年,我做牛做马的,为的是啥,你不是不清楚吧,为钱?我枭兰还不缺那点子,为名,我也犯不上,这就是我的兴趣爱好!”
夹着烟的手指指了指周围墙上的展品,那都是她这么些年来的得意之作,当然,最得意的还是他们两个人。
那上好的皮肤,再配合着那绝佳的色度,出来的不是凡品,否则,她也不会一熬就是这么几年,只为了他们愿意给他拍照,而且,还是挑着最好的角度。
“我本来就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凌霄这疯子会跑来!”郁卒的狠狠吸了一口烟,眉头皱做了一团,“你说说你这些年没命的使唤我,我不就那天逗弄你一次么,至于的么!我折腾了半天的展览,一分钱没有,全数充公,你知不知道我这展览干嘛的?”红着眼,一向女强人一样的铁人哭了。
这些年,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她只有这么点爱好了,古霍和秦守烨还这么折腾她。
被凌霄这么一闹,本来没什么大事的事也被他搞乱了,妈妈的,真***想那把ak47轰爆他的脑子,那人怎么不去死,干嘛非得在这里搅局!
“兰子,可以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对于枭兰,他算是比较了解的,曾经一个战场上的队友,对于她为什么喜欢纹身,为什么喜欢留下那么多的念想,他一清二楚,不过就是为了那个在战场上逝去的她唯一的亲人。
在战场上,个人排解压力的方式不同,浴血还生,被嗜杀,虐杀,所有一切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琢磨过的心,你能指望他还能如太平盛世下正常么?
他算是异数,学着做饭,是他排解的途径。
他见过各种各样排解心中欲兽的人,有的人喜欢买各种奢侈品,而且是买一栋大房子装那些奢侈品,甚至,他都没有机会用到那些;有的人喜欢去赛车,用极致的速度麻痹神经,享受速度带来的激情;有的人喜欢什么都不带跑到野外原始森林,享受和野兽搏斗厮杀的淋漓尽致。
而枭兰的哥哥,喜欢看着一副接着一副画面在人的皮肤上游走成型,他对于纹身的热爱简直超过了他对金钱的狂热。
在他死后,算是祭奠,也可以说是留着一丝唯一可以联系枭兰唯一亲人的方式,她接过了那些古老的工具,替他完成,他永远不能完成的那些愿望。
所以,他不怪枭兰,甚至还有些感谢枭兰,这些年,若不是她,他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五年的寂寞日子,虽然每年接到的古霍消息少之又少,但是已经足够了。
枭兰,懂他。
“··呜呜··”就连枪子打进肉里都没有哭过的枭兰,低呜着哭了起来。
本来心脏就严重受到挑战的古霍心一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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