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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自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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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谁的样子,原本板着脸的中年妇女也装不下去了,似乎今晚心情本来就好,也不和两个小孩子计较了。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都回去早点睡吧,不要再闹了。

    哼!兄妹俩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却是整齐地踏着脚步出了门。

    几兄妹出门的出门,睡觉的都睡觉去了,吃饭的这间屋子气氛复又回归了沉闷,八个人的晚饭,此时只剩下两个人,中年妇女看了眼此时坐在桌子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双朦胧的眼睛盯着桌子目光散乱的中年男子,摇摇头,也不说话,径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饭菜来。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油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之外,显得很寂静。

    他爹,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屋睡觉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天也不晚了,该休息了。将碗筷摞成一摞,用抹布将桌椅擦得亮闪闪一尘不染之后,中年妇女终于打破了屋子里酝酿已久的沉默。

    好。那中年男子身体瘦弱,皮肤呈干枯的黄蜡色,眼角深陷,嘴角发青,中年妇女对他说了话,他便抬起头来,饶有深意地看了眼中年妇女,道了声好,便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唉。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虽然有些奇怪他这些天晚上反常的沉默寡言,但中年妇女只能叹了一口气,抱起面前摞成一摞的脏乱碗筷,转身走向通往厨房方向的一道小门去了。

    中年男子身子骨瘦弱,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似乎随时有被风吹倒的危险,出了门,借着夏日夜晚明亮的月光,穿过屋外的小院,来到斜对面一间屋子面前,推开门,转身进了里面。

    吱呀。刚打开的朽木门被掩上,也不点灯,中年男子很熟悉地摸黑来到床前,脱掉脚上灰旧布鞋,直接就躺倒在床上。

    或许家人会觉得很奇怪,这几天的苏白山性格变了很多,忧郁,沉默,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但苏白山一点也不觉得,因为他这几天根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地活过来的。

    他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这么瘦弱,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多的孩子,老婆还长得这么胖,这么丑,家里经济为什么很困难,十五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苏白山心里有着很多的为什么,可他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在这里,这个世界,他原本不认识一个人的。

    他那天明明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坐公交车去上班的,他能记得当时车上人很多,挤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当时的他正盯着面前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猛看,之后车上一阵摇晃,天旋地转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我不是这里的人,谁能送我回去?在心里也只能在心里呐喊出这两句话,苏白山眼角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地球的时候,他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个孝顺懂事的儿子,还有一份别人羡慕不已的白领工作,家庭和睦,工作顺心,一切都很美好。

    可惜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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