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干爹来了日夜缠绵

第012章干爹来了日夜缠绵

    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和师傅王启明的爱情，似乎还没完全展开，还没入佳境，就被兜头一盆冷水给要浇灭了。

    难道说，她和王启明的情分，只限于好事成双的两夜柔情蜜意？

    拖拖拉拉，忙忙碌碌的，很快二零零一年的正月就过去了，飞快，快点的让孔瑜雀，甚至是能够听到秒针路过的声音——那是悉悉索索，带着忧伤和失望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时换上一副好心情，农历二月的时候，刑警中队长王启明，很快就要被莫名其妙的调走了。

    王启明，被调动到了位于郊区的市看守所，做了一名管教——看守所的副指导员。

    王启明走的那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

    王启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和所里的同志们简单告别了一下，就离开了。σσbsp;.et

    王启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和所里的同志们简单告别了一下，就离开了。

    开着她那辆破车子，迟疑着驶离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孔瑜雀在楼上办公室窗户上趴着，看着车子的影子，眼睛里是茵茵的泪水——王启明连再见都没给她说，转身潇潇洒洒的就走了，连个笑脸都没给，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春日的迤逦，穿透窗户带着一阵儿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带着尘土和汽车尾气的气息迎面而来。春天的灿烂多姿，让沐浴着在春阳的曙光中的孔瑜雀，丝毫没感受到温暖。

    尽管，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春阳点染她心中的希望，激发着她爱情和人生的春天。

    这样闪电般的，若即若离办公室爱情，还没开始，就被男女主角自己，亲手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原以为王启明经历了最初的困惑和生气之后，会主动示好。

    她心里想着啊，先晾着王启明，让他自己反省去。之后再重归于好，那爱情的花儿，是不是会开得更加娇艳呢？

    女人有选择恋人的权利，但是没有选择爱情能走多久的权利。

    孔瑜雀和王启明这一段办公室恋情，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虽非她本人的夙愿。

    谁知道呢，人算不如天算！

    王启明他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过手玩过的女人，成群结队的；却容不得孔瑜雀和前男友在外面开房亲热。这个男人的心，也太小了吧？孔瑜雀想着想着啊，心里充满了怨恨呢。

    从位于市区里的青云路派出所，王启明一步跨入远郊市看守所的门，不啻于被贬放宁古塔一样的悲壮。

    从位于市区里的青云路派出所，王启明一步跨入远郊市看守所的门，不啻于被贬放宁古塔一样的悲壮。

    从一个繁华大派出所里，八面玲珑的刑警中队长，到看守所负责带领十五六名管教，管理着一个院子，还有二十多间监舍的所谓“院长”，就是混了个挂名的看守所副教导员，连个一把手的看守所的所长也没混上，王启明觉得自己算是背晦到家了。

    编制，工资什么的，其实都没变；这里的管教岗位，对于所有三十多位看守所教官来说，这个阴沉沉高墙内的地方，只是个过渡。或许几个月，或许一两年，就给调往市公安局，公安分局，或是其他派出所了。

    但是王启明明白白的，行内人都明白，能好好的没办错案子，没犯错误，被调到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不是得罪了领导，就是才入职的新警官，上面没人；再，或者是四六靠不上，没有人脉的悲催警察——好好地，谁愿意主动请求到这里？

    说是管教，整日里和各色犯罪嫌疑人打交道，正常人，也得给高墙铁丝网憋屈的，抑郁了不是？

    王启明走了。轻轻地走了，没有多余的话语。挥挥手，没留下一丝儿云彩。

    王启明的办公室，三个月后，就成了新来同事的办公室了。

    王启明空缺的队长职务，很快被从市局调入来，新来的一位同事，田青给顶上了。

    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警局，流水的警官。

    孔瑜雀却在王启明走后第二天，晚上七点多搭乘所里同事漠河的车子，回家的时候，孔瑜雀却被方辉的一个电话搅乱了心。

    “喂，你是孔瑜雀吗？”

    “你是？”孔瑜雀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听过这个男人声音。

    “呵呵，我是方辉。秦部长的秘书。怎么，美女也多忘事啊，美女警官孔瑜雀。真的忘记了，这才是过去了多长时间呢？”憨厚的笑声，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的官腔，孔瑜雀听着云里雾里的。

    谁呢？急急忙忙的也想不起来了；每日里和无数的人打交道的，孔瑜雀早已是晕头转向的，在她听上去，电话里男人们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方辉？

    孔瑜雀立马想起来了，一个中等身材戴着眼睛，看起来一副好男人范儿的，那个给秦家英顶岗的，替身小秘书。

    “方秘书啊。有事吗？”

    “嗯嗯，请你吃个饭。顺便感谢你。上次的案子，听说你孔警官是出了力气的，秦部长说了，说是早就该设宴感谢的。金海洋大酒店，晚上八点整。”方辉的话语是命令似的；听上去虽轻松，却带着不可置疑的意思。

    “哦，方秘书。这饭局，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饭局？”孔瑜雀犹豫着，小声问道。

    “呵呵，小丫头，来了你就知道了。要不要让我派车去接你？”

    “啊，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来好了的。很方便的。”

    “好吧，等你。”方辉笑着挂了手机。

    孔瑜雀的心，顿时砰砰砰飞速乱跳了。

    办了王启明，难道该轮到孔瑜雀悲剧了？不会吧，旭日是孔瑜雀亲手抓住的，案子是孔瑜雀协助破了的。功劳苦劳就算是都没有，可是给孔瑜雀这样的小女子穿小鞋子，没什么意思不是？

    秦家英这样的当地算是有点名气，资历深厚，同学、同事、故友、下属遍地的本土官员，需要孔瑜雀仰望之的大人物，会是如此这般小肚鸡肠的小人吗？

    秦家英自然是君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君子自然是不屑于和女人计较的。

    秦家英给孔瑜雀这样的警局新人过不去，那不可能不是？

    宽心的想着，孔瑜雀还是心里忐忑的唱响了神曲——秦家英这样高高在上的政府官员，难道，是要摆出鸿门宴，和孔瑜雀一个小女人过不去呀？

    不会吧。

    鸿门宴也好，十里埋伏也罢。孔瑜雀无所谓了。大不了做不了警察，还是改行去做一个教古筝的音乐老师，也饿不死谁，不是吗？

    心里忐忑着，神曲的乱曲目，在她心里九曲回肠般的扭打了一圈子，成了乱弹了，搅乱了她的心。告别着，下了同事漠河的车子，孔瑜雀很快在路边就打了车子，匆匆忙忙赶过去参加一个，她压根也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的宴会了。

    金海洋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走来了穿的漂漂亮亮的孔瑜雀。

    孔瑜雀在这个二月乱穿衣的季节里，穿着一身黑底红色，缀满蓝色刺绣的印花连衣裙，及同系列的丝巾，一起就飘飞在前胸，一双高跟黑色楔形鞋，左胸口戴着一枚仿真海棠花朵造型的水晶胸针——这枚胸针准确无误的提升了孔瑜雀的气场，给她从头到脚的，带来些许甜蜜慵懒的味道。

    迎宾小姐穿着大红色的旗袍，笑盈盈的引领着孔瑜雀，穿过迷宫一样的饭店楼道，来到一间硕大奢华的包间里。

    除了方辉，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坐着。

    “你好你好。来的速度是很快啊，孔瑜雀，来来，你坐在这里了。”方辉笑着，亲自上前帮着孔瑜雀拉开了椅子。

    眼前的中年男人的脸庞，很是面熟的。孔瑜雀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秦家英。

    秦家英，履历不详，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专管干部升迁提拔的。位高权重与否，其实原本和孔瑜雀也不搭嘎的。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孔瑜雀和秦家英，两个年龄和资历悬殊的男女，后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一个纠结的人生点位，发生了孽乱的交集。

    秦家英是个很有故事，很有为官水平，而且很是仕途顺畅的男人。

    尽管是坊间传言什么，“进了组织部、天天有进步，进了统战部，沾光受照顾!”

    然而，对于秦家英这个从基层爬上去的男人来说，当初从教育局，想方设法的调进组织部，其实就是因为部门的神秘，对于这个位高权重单位的敬重。他再也没有想得到自己的生活和政治前途，从此逆转，让他体会到不同的攀爬人生。

    俗话讲“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为什么？因为组织部是管干部的官，也就是“管官的官”，有政治优势。但自从进入本世纪以来，这个严肃的问题大家虽关注，却敬而远之。与时俱进的经济大跃进大形势下，政治优势在逐渐殆尽，组织部门的官其实也是不好熬了，官员们更专注于拉帮结派和培植亲信。

    做为一个从教育系统，一步一个脚印攀爬上去的官员，秦家英感到：组织系统很锻炼人，然而随着组织部门的职能在逐渐发生着变化，不再是以前简单的“党员之间、干部之间、知识分子之家”的一些业务了，渐渐转为起到“小党委”的角色，从意识形态到经济发展各个领域都有组织部的身影，让他感觉体制内的问题，尤其是来自“人治”的问题，还有你死我活的争权夺利，也是越来越多的了。

    组织部的工作，难做。

    “德才兼备”，不再是提拔干部的标准。却讲的是花花绿绿的钞票。作为“为他人做嫁衣”的组织部三把手，酸甜苦辣咸，百种滋味，组织官员秦家英，像是那只春江水暖里呛水游泳的公鸭子，冷暖自知。

    权势和金钱房子，秦家英都不缺。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不缺少。投怀送抱来了的女干部，也不少的。

    二奶周勋死后，坐台小姐甄嬛儿被他金屋藏娇了。

    嫩如散落在人间的琼浆玉液，被男人们一口吃掉；宛如竹外桃花三两枝的甄嬛儿，虽美丽和娇滴滴，确实比不上女警花孔瑜雀的别样风情。

    事实是，女警花孔瑜雀，自从惊鸿一瞥的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时候，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盯着外面让他垂涎三尺的漂亮花儿，秦家英想要用年轻的女人之花，去填充和激活他日渐衰老，年过五十，而自觉慢慢老去的躯壳。

    心动不如行动。

    秦家英请客吃饭的橄榄枝跑出去之后，孔瑜雀没有拒绝，乖乖送肉上门来了。

    秦家英看着眼前的美女，脸上是微微的笑着，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哈喇子在嘴角转了一圈，生生给咽到肚子里去了——他已然是满身燥热，坐在火山口的尖端，**中烧了。

    小心翼翼的坐着，孔瑜雀轻餟一口面前热气腾腾的菊花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对面坐着的，是在电视上稳重庄严，滔滔不绝的组织部副部长；是老百姓眼中英明果断，运筹帷幄之中的大人物。

    尤其也是孔瑜雀这样体制内小公务员，费心费力的想要攀爬上位的领导。

    正因此，孔瑜雀在这个五十岁左右，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面前，手足无措了。

    “孔瑜雀，介绍一下啊。这是秦家英部长，你大约是知道的。”方辉站在秦家英面前，规规矩矩的给孔瑜雀介绍。

    秦家英是副部长；可是方辉自然不会在他官职前，挂上“副”字，这是官场规矩。

    “秦部长好。”孔瑜雀一推椅子，很快站起来了，笑着，看着秦家英，满脸绯色。

    “呵呵，坐坐。孔警官啊，你那么客气干嘛？”秦家英温和的看着她，点点头说。

    “秦部长好。”孔瑜雀一推椅子，很快站起来了，笑着，看着秦家英，满脸绯色。

    “呵呵，坐坐。孔警官啊，你那么客气干嘛？”秦家英温和的看着她，点点头说。

    “谢谢秦部长”。孔瑜雀甜甜一笑。

    “不要叫我部长，这只是一个叙叙情分的私人宴会啊。孔瑜雀大美女，坐坐，坐着说话啊。小丫头，长得不错”。秦家英轻摇手，像是邻家大叔一样，看着孔瑜雀亲切的笑着。

    “凝香园的案子，秦部长——”孔瑜雀开金口，刚要说话，就被秦家英皱着眉头打断了。

    孔瑜雀多有眼力见，她明白了，凝香园的案子，就是秦家英怕被人敲打的七寸，是他的软肋和噩梦的。

    这之后，心眼儿玲珑剔透的孔瑜雀，再也没在秦家英面前，提过凝香园的案子。

    “好了，不说那个。美女。我们之前虽见简短的一面过的。但是，你这美女警察，很是能干啊，夜抓旭日那一段我听方辉讲了，很精彩吗。你是当代女警察的骄傲。”秦家英淡定的笑着，憨厚而极具亲和力。

    凝香园案子要结束的时候，王启明带着孔瑜雀去分局汇报工作的时候，在分局院子里，看见过正要下车的秦家英。

    就是这一次见面吗，让秦家英惦记上了孔瑜雀的美色。

    他的笑容，一丝丝在嘴角荡漾开来，涟漪般的顺势，顺着褶皱的下巴颏，生发开去了。

    所有的笑容里，都苍美的藏满了温情脉脉，让孔瑜雀对于这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官爷，少了许多怯生生的情绪，却是莫名的多了几分信任。

    今晚坐在孔瑜雀面前的秦家英，着装低调，灰色外套挂在衣架上，深灰色的长袖羊毛衫，还有里面同色系的t恤，同色系的西服裤笔直笔直的，整体看上去，简单而协调。

    地道而低调如此的秦家英，还有他脸上一直堆砌的笑容，渐渐让孔瑜雀的心静下来了。只是他腕间闪着钻石荧光，黄金镶满的一块手表，看起来十分惹眼。

    味同嚼蜡的吃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孔瑜雀压根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什么。

    一杯杯的喝着昂贵的葡萄酒，且是传说中进口的那一种。大约这餐饭价值也不菲的，自然秦家英是可以公款消费的。孔瑜雀暗暗感叹权力的好。

    权力！

    孔瑜雀的心，不知不觉的被这“权力”这两个坚硬的字眼，所笼罩了。

    一杯杯的吞咽酸涩里，带着莫名其妙味道，颜色却是清爽的琥珀色液体的酒，她自己把自己要灌醉了。都说葡萄酒酸，其实在孔瑜雀看来，是酸涩中带着甘霖的那一种，满含着白罂粟般的质感的。

    “这酒的味道，你还喜欢吗？”秦家英笑着问。

    “嗯嗯，喜欢。”

    “男人都喜欢喝茅台那种霸道拿人的酒类。据说一般是女人喜欢喝果酒之类的酒。这酒，是因为要请你吃饭，特意让方辉从我办公室取来了酒。有年份了的，法国葡萄酒。”秦家英说着，举杯示意，慢慢摇晃着酒液，“摇一摇，晃一晃，那种轻松而酸涩清爵的味道，全出来了”。

    “呵呵，秦部长好雅兴。其实我觉得，这酸涩对于美酒来说，就如身体之于骨头，灵魂之与躯体，爱情之于生命——没有酸的葡萄酒就没有架构，像是游走在寂寞边缘的失恋单身小葡萄，没有灵魂。白葡萄酒的话，尤其这种清醇的感觉，就是甚于红葡萄酒。”孔瑜雀笑着说。

    “嗯嗯，你的感觉很准确，说的是蛮不错的。说得好，原来这么年轻的美女，有这样的关于酒的品味？美女自己平时喝酒吗？”

    孔瑜雀看着秦家英温和的笑容，滔滔不绝了：“我自己一个人不喝酒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液体划过舌尖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三伏天的一杯酸梅汤，冰镇的那一种，让人心旷神怡。更喜欢这样的，去了糖度鲜甘的酒液，就是这样画龙点睛的酸度，赋予葡萄酒清新爽口的感觉，我呢，就把它形容成为爽脆。葡萄酒的酸，是一门学问，今天我们就来多品味学习一下吧……秦部长，干了这一杯？”孔瑜雀举杯示意。

    “干了，干了。”秦家英举杯兴奋的口干舌燥说着，一口气干了半高脚杯的干白葡萄酒。

    私密的空间里，美酒佳人的，秦家英自然是觉得服务生碍眼。其实是碍眼，简直是碍手碍脚的，站在旁边的两位电灯泡一样的女服务生，目不转睛的那种眼神，让秦家英放不开了来玩。

    只轻轻的挥挥手，秦家英一声也没出。

    原本就一直站在秦家英身后的方辉，还是心领神会了。数年的秘书生涯，让他养成了无声无息领会领导精神的本事。传说中的二号首长，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是比做领导的还要强得多的。

    没有金刚钻，自然是不揽瓷器活。方辉这个男秘书，把贴身秘书的本事，玩弄的出神入化了，也因此颇得首长秦家英的信任。

    他悄无声息的打发了包间里的漂亮女服务生，给每哥服务生二百块钱小费，喜得这些农村来的小姑娘，低声的只说谢谢。

    方辉直接亲自担任服务生。帮忙倒酒，给孔瑜雀夹菜，说一些荤段子活跃酒席的气氛。

    不得不说，方辉这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放下身段，替老板秦家英做秘书职务之外的服务，真是让孔瑜雀都觉得很是不容易，感慨不已。

    这样的葡萄美酒，是需要倒了三分之一的位置，然后慢慢的品味去，才有意思的。方辉嫌麻烦，干脆一倒就是大半杯，倒把这蛮有情调的美酒，当作牛饮来对待了。

    倒酒的间隙，方辉被酒过三巡之后，有点微醉的秦就爱月，招呼着坐下来喝酒吃菜。

    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美丽女人的饭局，看起来是那么奇怪的。方辉一会像是画了花脸的丑角，插科打诨的说段子；一会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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