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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水床爱,欢场转圜
孔瑜雀六神无主,顿时手脚冰冷了。赶着给秦家英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听——还是语音提示,要求留言,说是主人在开会。
“这个死老头,每到关键时间,他就不见人了。真是长了翅膀的竹马儿,用的时候就卧了槽了。迟早是指望不上这个老男人。真是没有用处的稻草人,没用的破玩意儿的。”孔瑜雀嘴里气的,只骂。
给满胜利打了电话过去,还是手机关机;给做媒体的朋友,还有做生意的朋友圈子里,好多人去电话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一次郭树强的抄检煤矿的行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首先是直奔彭海煤矿去的。顺便才是搂草打兔子,把路过的几家倒霉催小煤窑也给端了老窝了。
早在所有人没防备,还在梦乡的时候,凌晨时分,远处青色神符山在雾中隐隐约约的隐现,瓦上蓝天似从前一样的汍澜的,阴沉沉的夜色中,郭树强亲自带领二十多名煤监局的官员和职员,趁着夜色,直扑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bsp;h.et
所有煤监局参与此次行动的,都在行动前,关了手机。扑到彭海煤矿,控制了工人和老板宁才光,砸毁一些设备,直接用**炸封死了彭海煤矿的出入口子。
满胜利,在头一天下午,孔瑜雀忙着办案子,去看守所关人的时候,疑似被人举报,参股煤矿,涉嫌和彭海煤矿不清不楚的,正在指定的宾馆,接受组织调查。
手忙脚乱的,孔瑜雀慌慌张张的开了车子,载着彭城,两个人没头蜜蜂一样的满街找人,希望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从前无论是什么事情,孔瑜雀自己工作和生活中的烦忧,尤其是煤矿的事情,都是满胜利在后面出谋划策的。
满胜利就是彭海煤矿的脊梁,也是孔瑜雀自己的主心骨;这主心骨被抽走了,孔瑜雀也是觉得自己的心,空了;她的脑子,早已是乱了的。
从早上到中午,秦家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电话都没接一个;气的孔瑜雀连骂人的劲头都没有了。
仅有的一些关系,能动用的,都动用了,三十六招数,各种招数都用了,没用。
煤监局自己组织的,正常的工作程序和行动,名正言顺的,谁能够说什么?
煤监局的副局长薄运来的电话,中午孔瑜雀好不容易给打通的时候,他只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压低了嗓子:“孔瑜雀,孔警官,找我没用,郭局长也不知是抽羊角风了还是怎么了,疯狂极了的。他很生气,七八个小煤窑都被强制封停了。谁去说情都没用的。谁敢去碰钉子?我只是个挂名三把手的副局长。这会,正刚刚开完例会,郭局长在会上长篇大论的,说是要狠狠杀杀这些小煤矿的威风,大力整顿出一个良好的煤矿秩序,让违规小煤窑,死无葬身之地。让古城的煤矿行业形象,再上台阶……”
薄运来一连串的话语,还没听完,就让孔瑜雀的后脊背发凉;满身冷汗直流。
后来她才知道,薄运来没撒谎,说的话语是对的;薄运来自己参股的两个煤矿,也是在这次行动中,被关停;他自己还着急上火的和没脚的鳖似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孔瑜雀知道,这一次她亲自办理的麻醉抢劫案子,牵连到郭树强,让这个大局长的面子受损了;把他心爱的小三杨穆旭关进看守所,更是被郭树强认为是打狗也没看主人面子的糗事。
郭树强下意识认为,孔瑜雀好像是故意和他做对了,让他堂堂煤监局的局长,下不来台呀。
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孔瑜雀总的走一遭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大不了的还是一刀的。
硬着头皮,她去了煤监局。
郭树强决绝的拒绝接见孔瑜雀。还是急中生智的亮出警官证,孔瑜雀才过五关斩六将的,进入了关卡重重的煤监局。
豪华的,煤监局一把手,局长郭树强的办公室,比公安局的局长白先勇的办公室,阔绰大气多了。墙壁上的字画和名贵的摆件古董,看的孔瑜雀眼花缭乱。
在局长办公室里,踩着崭新毛柔柔的地毯,孔瑜雀看到了黑脸包公一样的郭树强。
硕大的老板椅子后面,藏着一个大局长黑黝黝的脑袋。
彻底无视孔瑜雀的煤监局长,用无声的后脑勺,表达自己的不屑与傲慢。
女秘书把孔瑜雀带进了办公室,笑着退出去之后,她就一直是直愣愣的站在地上,没敢说话。看着那脑袋,想着这男人此时此刻一定是心里燃起来一把火,这火焰,是要把美女警花整个的给吞噬了的。
“郭局长,有些事情,我需要和您好好解释一下。”孔瑜雀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她的声音,被阔绰的地毯,给整个淹没了,没有丝毫回音;她只觉得自己只剩了汗颜的地步了,仰视着眼前的局长,无地自容。
一分钟,比一万年还要长;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静默,比一句顶一万句,还要准确表达郭局长的愤怒——对于此时此刻的孔瑜雀来说,她只想逃离;却发现自己已经是走不动了的。
“哎呀呀,孔警官,你来干嘛?请我去喝下午茶?我昨儿不是刚去你们分局里喝过吗?”郭树强冷冷的看着孔瑜雀,挥挥手,“孔警官,你忙啊,我就不陪着你了,下午还要去市上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呢。”郭树强说着,要离开了。
“郭局长,这是怎么了,真生气了?”孔瑜雀说着,靠近了郭树强。唇唇欲动之间,女人在隆冬季节里头,显得更为唇色樱桃红的健康色,传递着美女无声的魅力。
孔瑜雀浑圆饱满的前胸,被掩藏在高领粟色薄薄的羊毛上里头去了。高高的衣领子垂垂的被卷了起来,露出了她颈部大半个白晰的皮肤来,身下是一条怀旧版,青白色的牛仔裤,显出她纤细的小腿也是匀称而且结实,发出很诱人的饱满意味。
近乎平跟的一双黑色皮靴,脚带上没有搭上扣子,从纯白色的袜子里,露出纤美圆润的脚踝,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温暖而无比的性感诱人。
郭树强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突然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力;只是小心的,美美的咽了口水,迅速从美女身上移开了。
此时此刻,暴怒的郭树强觉得就算是嫦娥下凡,他都会不为所动的。
多少人在他郭树强面前奴颜婢膝的。那些个腰缠万贯的煤矿老板们,在他面前,一个个媚俗,奴颜媚骨的和三孙子是的。煤监局上上下下的,连同下属单位,上几百号人,谁不把他当祖宗敬着?
就连那些各行各业政府里的头头脑脑们,谁不想找他帮忙办事,为开煤矿的朋友们提供方便?
谁不想把家人和孩子,送到他这个待遇丰厚,薪水肥实,灰色收入磅礴的单位来?
煤监局的局长郭树强,就是煤炭的祖师爷,是教父级别的人物,是这一片黑煤球遍地藏匿、风水宝地的土皇帝。
和郭树强比较起来了,孔瑜雀一个级别很低,普普通通的警官,刚请他吃过饭,送过礼,还上赶着巴结他;回过头就敢收拾他的马子,不是明目张胆的叫板呢?
郭树强很生气,后果就是很严重——反正,孔瑜雀吃不了兜着走。
难道,她孔瑜雀,以为她是谁,玉皇大帝的得宠小妾吗?
郭树强到底是官员,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强忍着要发火骂人的冲动,扔下孔瑜雀,甩手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孔瑜雀尴尬的被他的妖娆女秘书,笑嘻嘻的给请出去了。
彭城一直在煤监局的外面等着消息。看到孔瑜雀从里面开车出来了,赶紧迎上来了:“瑜雀妹妹,怎么样,结果如何?”
“郭树强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王八蛋,要和我斗狠争气。大不了那煤矿不开了,也和我孔瑜雀没多大关系。我至于这么低三下气的去求他郭树强吗?我至于被人这么欺负挤兑吗?爱怎地怎地,我不管了。”孔瑜雀给彭城扔下这句话,灰头土脸的,开车就走。
“哎呀,别啊,不要斗气啊——”彭城在后面追着喊。
孔瑜雀仿佛没听见,她根本没理彭城的话语。开了车子,飞快的离开了煤监局。眼泪不值钱的流下来了,她不明白,这回砸锅了,彻底的得罪这个郭阎王爷了。郭树强怎么这样子?
杨穆旭的案子,要不是她罩着,把牵涉到郭树强的笔录案卷,都撤换掉了——他郭树强能昂首阔步的,那么容易走出漯云河分局的大门?
这个郭淑强,就是个属猪八戒的,只会倒打一耙啊。自己生活作风**,弄得乌烟瘴气的。和一些犯罪嫌疑人不清不楚的。还把受贿来的房子给小姐们去住,出了案子了,被牵涉进去了,难道公安人员连问询的资格也没有,传唤都不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郭树强也太霸道了吧?
姥姥的,孔瑜雀一路开车,一路想着,回单位,再次传唤郭树强,先查清他和杨穆旭的关系,他红树林小区作为窝点、明目张胆的窝藏犯罪嫌疑人,顺便把他涉嫌吸食冰毒和麻古,摇头丸的事情查清楚——他郭树强的屁股,真的是那么干净吗?
怀着负气的心理,孔瑜雀飙车在城市的环形路上。
还没等她到漯河公安分局的门口,白先勇的电话来了:“孔瑜雀,我听说你去了煤监局了。怎么,和郭淑强郭局长闹翻了?那煤矿,又出事了?”
“白局长,我心烦啊。你别管我了,以后那个破黑口子,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我也再也不用为之心烦了。好了,白局长,我还在开车的,我挂了啊。”孔瑜雀说着,关了手机的耳麦。
耳机从她耳边垂垂滑落的时候,她眼中泪像天阴的云霓裳无奈的眼泪,脱缰野马般滚滚而出了,悄悄的蹦出了她的眼眶。
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工作也好,到目前为止,也是顺顺利利了的;钱也不缺,尽管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真不高。可是加上不多的奖金和提成,也两三千元了,不买奢侈品,不买名牌衣裳和鞋包,也凑合过了;分房子是不指望了,买房子更是不指望;只等着找个有钱,最起码有房的男人做老公了。
之后就是三点一线的工作和身后,贫寒而简单。可以想象啊,无论是仕途还是生活,会是平淡如水的——只是啊,那真的是她骄傲如凤凰花的孔瑜雀,真心想要的生活吗?
从上幼儿园起,孔瑜雀就是班里的班长和佼佼者。她几乎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经历。
可是在她工作顺畅,希望的曙光在前方召唤的时候,却是因为彭海煤矿的事情,被郭树强如此这般的冷落和挤兑。
值得,还是不值的?
难道真的和郭树强置气,放手彭海煤矿,和郭树强死磕?别的还不说,不用私的,就是他郭树强自己的一些违反治安处罚法的违法行为,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处理,就可以让他郭树强进去了。
还不说他郭树强那些,该反贪局和检查院介入的贪污受贿事实了。
可是孔瑜雀这么做,自己也能得到什么呢?
难道真的放弃千载难逢的发财机遇,放弃小小的彭海煤矿百分之五的股份。尤其是这股份,收益丰厚,每年顺利的话,最少数十万的收入,比她目前菲薄的工资,累计十年不吃不喝的,还要多的财富吗?
何况,这只是目前的收入,按照满胜利给她规划的彭海煤矿前景,以后顺利的话,每年最少给她可以上百万的红利分成。
一枚金灿灿的梅果,悬挂在孔瑜雀的鼻尖,闪烁着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美丽光晕——就看她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去采摘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她孔瑜雀真的要放弃吗?
满胜利,她也要放弃?这个兄长一般睿智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无意中得罪了郭树强,会被这个小郭子,追着不放,上纲上线的追究他作为煤监局的工作人员,职工干部,违规违纪参股煤矿的事实吗?
唏嘘忐忑间,孔瑜雀已经开车回到了漯云河分局门口了。
在孔瑜雀刚要进大门的时候,一辆车子一下子插上来了,突兀的停在孔瑜雀车前面了。独具标识性的流线型外形设计,和至为精湛的造车工艺,将深厚的suv专业造诣溶于每一辆越野车血液之中,一脉相承的制作工艺——这辆车子,似乎是满胜利三个月之前新买的车子。
怒气冲冲的孔瑜雀被吓了一跳。
谁呀,这么不长眼睛,会不会开车?
重重的推开车门要发火,却看见面前的越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不是旁人,居然是满胜利。迈着方步,就和孔瑜雀上大学军训时候的步伐一样,雄纠纠气昂昂的,冲着孔瑜雀走过来的满胜利,满脸含笑。
“满哥,你不是出事了,被你们煤监局的纪委,请去喝茶了吗?”孔瑜雀大吃一惊。
“出来了,没事。哥哥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满胜利笑着说。他满脸憔悴,脸色雪白,一看就是没休息过的。深陷的眼窝,出卖了他的遭遇。
“出来了就好。你来干嘛,怎么不先回去休息下?”
“不用,就是三天三夜的不睡觉,我也不会被打趴下的。”满胜利惨淡的笑一笑,果然还是神采奕奕的。
孔瑜雀说着想起似乎听满胜利说过,他曾经是在部队服役过。以至于后来养成了许多健身和运动的好习惯,包括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满胜利满身肌肉和健康的粟色肌肤,让孔瑜雀都要觉得自己满脸晦气都小三了神清气爽的。
“孔瑜雀啊,我来找你说说话的。别生气了,走,跟我去个地方。”满胜利笑着说。上来就拉孔瑜雀的胳膊。
满胜利在自己单位门口的随意,蓦然让孔瑜雀觉得生气。堵在心里的怨气无处可发,终于让她找到了出口了。
“请你自重,这是人来人去的地方,请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孔瑜雀正色说,顺手一巴掌就上去了。五个指印安安静静的打在满胜利的脸上,留下红色印记。
满胜利怔了一下,转而笑了:“瑜雀,只要你开心,打完了左脸,把右脸给你打。上帝说,‘别人要打你右脸,你就把左脸也给凑上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相信另外一句话‘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
满胜利的谦逊,反而让孔瑜雀无所适从了的,她犹疑片刻,还是抬高了声音说:“满哥,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和我抬杠是不?还是和我叫板?走开,我孔瑜雀从此远离你们那些个鸡鸣狗盗的生意。我踏踏实实做个问心无愧的女警花,岂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平。可是你知道,难得糊涂这个词语的意思吗?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语吗?”满胜利说着,说话间,脸上还是挂着淡定的微笑。
“说了那么多废话干吗?”
“跟我去个地方去。”满胜利小声说,自顾自的上了他自己的车子,开车往前走。
孔瑜雀开车跟着满胜利,一前一后去了郊区的鸡鸣山。
雷声大、雨点小的、这一次针对满胜利的调查,只持续了一天一夜就结束了,顺利的让孔瑜雀觉得不可思议。
满胜利对于他这一次有惊无险地遭遇,讳莫如深;甚至连孔瑜雀都没告诉,他,究竟是找到哪方神圣帮忙的。
后来,这一件事情过去了很久,孔瑜雀才慢慢打听出来了,原来满胜利自己的同居女友索菲亚,和一家夜总会的妈妈桑是好朋友;这妈妈桑,和郭树强好多绯闻小三都是闺蜜的——于是乎,满胜利一出事,索菲亚就走了夫人路线。
郭树强的七寸,除了是怕纪委和检察院反贪局,最害怕的,还是他那些被女人们无意或是有意**的艳照视频,流入社会——多少官员,都是前仆后继的倒在这上面了。
男人们都是管不住自己身上那三寸不烂之玩意儿的;有钱有势的官员,更是不舍得荒废了自己的武功;总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女人服务中去。
郭树强,因此放过了满胜利;只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因为这一层奇怪的艳色关系,之后的数次提拔,他都没有考虑满胜利;哪怕满胜利使尽浑身解数,到处花钱找人,想要从科员起步,获得提拔的机会,却是总也无法遂愿的。
满胜利的仕途路,总是遭遇莫名其妙的障碍和坎坷;这让这个心机很重的,三十而立的帅哥男人,总是暗自伤神。
爬上了高高的山峰,在寂寞的山峰一隅,一个小小茅草屋出现在眼前。
红墙灰瓦。茅草屋后面,别有洞天。
进去后是小小的院落,三间正房里摆满了各种泥塑的雕塑。还有旁边供人下榻的小房间和柴房。
恍惚间,孔瑜雀以为自己是谁呢,大约是古代的贵族小姐,穿越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了。古藤老树昏鸦,还有差强人意的小桥流水人家,冰冻三尺出现在孔瑜雀面前了。
“满胜利,很久没见你了,你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的六十岁左右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了。满脸笑容可掬的样子。
“呵呵,你还好吗?温江河,温老师。”满胜利笑着寒暄。
孔瑜雀只淡漠的坐在简陋的小凳子上,看着满胜利和那个穿着简单便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聊天。
一壶青青翠翠的绿茶,几碟子瓜子干果子之类的东西,一直从午后、盘桓到下午。
说了好多话,都是满胜利和温江河在说。孔瑜雀看着远处的灰塌塌的山梁,鸡犬相鸣间,还有一只羊,身上带着雪花和尘土的痕迹,悠闲自在的在附近忙碌。
“你们来得不巧,这是冬天很冷的时候,这山上自然是光秃秃的。到了天气热的时候,这山上到处就都会有很多好看的野花儿,有蝉叫、有蛙鸣,因为是丘陵山区,所以即使是夏天,早晨夜晚,就连中午也是凉爽的。明年夏天来了,来这里听听大自然的声音。”
温江河,是满胜利数年前就认识的一个朋友。因为仕途坎坷,早早卸甲归田,意欲小隐隐于山;想要来一个半路出家,去了少林寺和五台山修行了一阵子,终归还是觉得自己是六根未净,脱离不了凡尘俗世,才自学成才的,成为了所谓信佛的,在家修行的人。
他的个头其实很高,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黄色衣服,将他微胖的身材裹得紧紧,光溜溜的头发光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老气横秋而饱经风霜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皱纹横七竖八满布的皮肤、薄薄而青紫的嘴唇呈现如烟如雾的笑容……
孔瑜雀听着他和满胜利天南地北,天支地干,《易经》《论语》的,说着,头头是道的。
说的最多的,是温江河自己曾经从政的经历。温江河在看破的一半红尘前,是做过县委书记的。在和下属同事的官场博弈中战败,干脆提前退居二线,回到他出生的鸡鸣山,在山上盖房子,开始独居生活,希望能得到永恒的解脱和心灵的安逸。
孔瑜雀的面前是一杯茶。
用温江河的话说,这是他往年雪后,采来山上他房前屋后梅花上的那一捧雪,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钵青花瓷的茶碗里,最后一钵钵的盛好入青花瓷的坛子里,封好。等着有上山叙旧的朋友了,再启封,烧开。用这梅花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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