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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与狼共舞
上了车子,蔡康勇冲着海燕笑笑,启动车,准备立即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刚刚走到酒店门口,打算拐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发生状况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车前面被数辆车子,死死堵住了。
明亮的车灯,晃悠的蔡康勇,睁不开眼睛了。
他拼命睁眼睛,想看看是谁。
难道是现世报,是蔡国权兄弟两个,来寻衅滋事,报复自己了?
“蔡哥哥,蔡老板,这外面是怎么了,出事了吗?”范海燕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伸手递给身旁的蔡康勇。
他握着他的手,冰冷冷和冰块似的,没有丝毫温度……
对方没动静。
一动不动的车子,一摆子挡住他车子的去路;车灯带着杀人的寒光,骇人;车里危机四伏,还不知是会下来什么样子的妖魔鬼怪头目——完完全全的,像是电视剧里,黑帮决斗的场景;山雨欲来风满楼,呼啸的西北风,此刻也是异乎寻常激烈的吹在车窗上,树叶扑棱棱的落在车顶,听着好像是妖魔鬼怪哭泣的声音。
蔡康勇没说话,胡子和嘴唇在淡淡的颤抖;上牙碰着下牙的时候,发出咯噔的伤心声响。
这一切大约是,只有不到一分钟时间。
而一分钟,慢慢飘逸而过去;像是一辈子那么纠结漫长;且越是沉默,越是让她惊惧,颤颤巍巍的说道,“不会是蔡国权所长,找人来报复你吧?”
“他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蔡康勇说着,大声的;像是给自己打气;终归还是有点心虚。蔡国权的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的,也是没少领教过和见识过的。
不过,总归是自己人,总不至于是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过意不去吧?
蔡康勇打个激灵,酒全醒了。
都是女人和酒精惹的祸。
红颜祸水;酒精凶猛——是制服男人,制胜法宝,屡试不爽的。
他看着几辆车上下来的蒙面男人,十几头,全是黑衣黑裤,手里拿着砍刀和棍棒——大刀队。
蔡国权的组织,坊间流传是大刀队。
大刀队,在出发干活,打击敌对和异己势力的时候,一律把面目蒙上,袖标是雪白的白布裹着,标致而醒目。
“干嘛?”他隔窗大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年轻黑衣人,挥舞着武器,冲过来了。
他只来得及给最要好的黑道兄弟打了电话过去,说了一声,“不好了,出事了,爱情港湾大酒店——快来……”
之后,就是棍棒对准新车子猛砸,试图拉开车门。
这是白先勇的座驾。市局新配给,挂的是警灯和警用牌照,政府和公安局大院的通行证,清清楚楚的贴在车头。
异常吉利的一个车牌号,四个八啊——显示主人,身份还是有的。因此,敢于砸车的,不是怂人。
没啥说的,这是蔡国权的亲弟弟,蔡小权,外号‘阎王爷’,带领的大刀队。
蔡康勇明白了。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一辆豪车里,蔡小权的光头了。
“兄弟?干嘛下死手,有你们这么对兄弟的吗?叫你们老大,蔡国权出来;把你们二哥,把蔡小权,‘阎王爷’,也叫来?”蔡康勇没开门,大声叫着。
可是,谁听他呢?
很快,车门被大刀队砸开,蔡康勇被拉扯出车子,棍棒和拳脚,大刀子下去之后,他,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了。
"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的黑社会,你们不怕公安局打黑吗?老子是公安局长的人。”蔡康勇大叫着,哭喊着。
“公安局算个鸟鸟,老子也是‘公安局’,地下公安局,黑社会的干活,打得就是你。”对方怒喝道。
“你们**的不要命了,蔡小权,出来,格老子哦,格老子的,胡来了,这不是在想干嘛干嘛,违法乱纪,自笑此身非,自相残杀吗。”蔡康勇大喊大叫的,握着脑袋。
血流下来,哗哗哗的,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们老大说了,要一次操翻你,你这个局长的小司机,以为自己是谁呢?嚣张跋扈,打死吧,打死你……”棍棒带着怒骂声,带着血雨腥风的黑社会潜规则,不断落在蔡康勇身上了。
“阎王爷,蔡小权,你这个王八蛋啊,你这个龟孙子,不要做缩头乌龟,和老子对话,出来了,出来见我没你这个孬种,快快快,快点啊。”蔡康勇大喊着,回答他的,只有变得越来越凌厉而张牙舞爪的西北风。
雨点般的拳脚和棍棒,不到五分钟,已经是把这个白先勇的小司机,打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蔡康勇的求饶和喊叫,痛哭流涕大声求救的声音,渐次消失了。
蔡小权,一直在车上,这时候,看着时机成熟,慢慢的,慢条斯理的,下车了。
他慢慢拉紧衣领,免得被虎吼着灌入的西北风,弄的冷冷的。
二月天,后半夜,还是寒澈入骨头的。
他迈着猫步,抽着烟,慢慢走到一身是血的,蔡康勇的面前,轻轻地蹲下来,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蔡康勇满脸血迹,笑着问道,那笑容,是发自灵魂的:“蔡哥哥,驰名黑道的勇哥哥啊,你这传说中未来的公安局长,怎么样,滋味好受不?”
蔡康勇,打肿脸充胖子,闷哼一声,用血手,拍开了蔡小权的手,冷冷地,咬牙切齿小声说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兄弟了,老子今儿跟你翻脸!往后,不是你死,就我亡。咱们走着瞧。”
蔡小权脸色一凛,微微喘气,杀机顿起。他很快就收起笑容,说道:“哥哥啊,我的勇哥哥,哈哈哈,别生气嘛,我承认我是过分了点……好啦,不说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蔡小权,你好狠。”蔡康勇断断续续地说着,嘴里直流血。
“我不行,还是勇哥哥你狠,厉害啊,我听说,你是走门子,行贿,花钱送礼,都走到市局和市委那帮人那儿去了。说是,要把你弄上去,做神符新区的派出所长。把我哥哥扔过墙,找个机会免职了,好让你取而代之,是吗?”蔡小权狼笑着问道。
“没有。”蔡康勇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没有抓住你行贿的证据,你当然死不承认呀。不过,这和我也没多少关系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在一起共事了,你不配。勇哥哥,你没有听说过‘墙有缝,壁有耳’吗,没听说过呢,人算不如天算吗?”蔡小权踩着蔡康勇的脸庞,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啊呸。”一口血痰,被蔡康勇吐在蔡小权脸上。
“哈哈哈,人倒了,架子不倒。哈哈哈,勇哥哥威武。我看你像是螃蟹,横行霸道的到什么时候。呵呵,阎王叫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天,勇哥哥啊,你信么,此话倒很灵验的呢!”蔡小权大笑着站起来了。
用纸巾搽手,仔仔细细的,最后把那张纸巾,盖在蔡康勇的脸上了。
“那个小婊子呢?”蔡小权转身看着小弟们,大声的问道。
手下把被打得半死的范海燕,拉在他面前。
“小娘们,嫩的很,嫩鸡子啊。好啊,就是你这小婊子,让我哥哥挨打,让你美丽。哥哥我平时不打女人的,今儿,要出血,破例了——”蔡小权狠狠的说完,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照着海燕的脸蛋儿,那俏丽的小脸蛋,划伤去了……
“救命啊——”范海燕发出凄厉而痛苦的喊声,身子扭曲在蔡小权的脚下。
海燕划破天际的声音,惊飞了酒店院子里一树的乌鸦鸟儿。
海燕脸上丝丝留下血迹,被镂空细花的,围在颈间的纱巾,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暗红的混合品,落在她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就好象是写上了些神秘的文字。
血迹印染开了。宛如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她原本明亮的心扉,变得暗淡的;她的眼睛闭上了——悲伤,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瞬时就撑开了一匹无际的,大红色的绸缎。
凌晨,正是一天里阴气最重的时刻。
风变小了,也会让人感到一种入骨的阴冷……
黑漆漆的乌鸦,发出骇人的叫声,连接着,见二连三的,扑棱棱了的,飞走了……
蔡小权在海燕身上肆孽,发泄完了,他给身边的小弟们,使个眼色。
转身,大踏步,头也不回的,走了上了车子,吩咐司机,“开车”,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去了……
蔡小权离开之后,这些人继续施展拳脚。五分钟之后,这些训练有素的打手们,才呼啸着,飞快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天没全亮,孔瑜雀在鸡鸣山上面,接到了康盛的短信:瑜雀,蔡康勇死了,赶紧回队里。
只言片语,看到后,让孔瑜雀觉得是莫名其妙的。
赶紧打过去,希望能问情况。
康盛的手机,已经是关机了。
出事了。
这最近的是是非非的,怎么没完没了。
作为刑警,她见过无数纠纷和打斗;至于死亡,更是司空见惯浑闲事了。
只是,最近的生离死别,都是发生在身边的,熟人和朋友,包括亲属——这究竟是怎么了?
神符新区派出所,是在第一时间里,比120急救车还去的快速;好像,他们得到什么内幕消息了。
其实后来,彭城在瞌睡虫,穿着杏黄色的号子服装,仔仔细细给孔瑜雀回忆这次事件的时候,也记不清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一个个吓得三孙子是的;彭城自己吓得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了——还敢打电话报警?
警察来了。
爱情港湾大酒店的所有住客和服务员,连厨房做饭的,连扫地打扫卫生的,包括彭城,都被带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据说,派出所派出好几辆车子,才把酒店的所谓“涉案人员”,全部抓捕完毕了。
蔡康勇被送去了医院了,范海燕,也是被送去了医院。
白先勇,第一时间里,接到了卢海洋打给他的电话。
“白局长,出事了,你知道了么?”卢海洋,说。
“怎么?卢海洋,神符山,发生了那个矿难了吗?”白先勇坐起床来了,睡眼惺忪的。
白先勇明白,没有十万火急的案子,作为教导员的卢海洋,不会这么火烧火燎的,给他这个时候打电话。
最可能的案子,是矿难。这也会是神符派出所,最紧急而常见的报警电话了。
白先勇睁眼睛,看看室外,天还是蒙蒙亮的;东方的鱼肚白,泛着鱼肚子,踏着黑夜的脚步,朝着光芒奔去了。
“蔡康勇,受伤了。”卢海洋心一横,说了实话。
“怎么了?怎么是受伤了的,车祸吗?要紧不?”白先勇脑袋晕了一下,甚至身子朝着床上,急急忙忙的要倒过去了。
“不确定,去医院了。医生正在抢救。”卢海洋说的。
“那,请医生抓紧急救,我马上去医院啊。”白先勇说着,放了手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孔瑜雀还没有恢复职务,处于被调查期间;就咋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蔡康勇受伤了。听卢海洋的意思,不大好。
蔡康勇受伤。好像是熬到油尽灯灭的蜡烛,生命的灯儿,亮不亮,还说不清楚的。
孔瑜雀还没有恢复职务,处于被调查期间;就咋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蔡康勇受伤了。听卢海洋的意思,伤得很重,伤情是不大好。
蔡康勇受伤。好像是熬到油尽灯灭的蜡烛,生命的灯儿,亮不亮,还说不清楚的。
这对于漯云河分局的局长,白先勇来说,不啻是一个严峻的精神考验。
蔡康勇,除了是他的司机,还是他信赖的侄儿。
他在早上第一时间,打了出租车子,赶去了医院。
蔡康勇还有意识的。
他看着白先勇,嘴巴动一动,只说:“对不起,白局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话语,有几层意思。只是,当时白先勇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他的声音是低低的,气若游丝。
“我知道,我知道。谁敢这么做?”白先勇痛苦的哽咽着。
蔡康勇满身伤痕,宛如进了曾经明朝东厂的水牢,被十八般武艺的酷刑在身上走了一遍之后,惨烈。
斑斑血迹染红了被褥,还没有来得及被护士换去。
“蔡国权。”蔡康勇只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个名字,就晕死过去了。
“医生,医生啊——”白先勇拉着侄儿的手,哭着大叫着。
等孔瑜雀急急忙忙下山,赶到医院的时候,蔡康勇被再一次急救,送去了手术室。
孔瑜雀看着手术室外面的白局长,似乎一夜之间,白了头。他悲凉的脸,在有点暗淡的医院楼道里,看上去是很憔悴的。
她看着白局长,走近了他。
白先勇没说话,只呆呆看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白局长,你不要烦心,放心好了,我勇哥,会没事的。”孔瑜雀小声说。
蔡康勇,熟悉的人,把他叫“勇“哥。这个尽管年轻而帅气的男子,却是应列为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的魔咒!他一度神秘的沉溺在蔡国权营造的黑道王国中,无法自拔,今日,终于是难逃如此下场!
“嗯嗯,”白先勇点点头,说,“瑜雀,通知下康盛,你也去,一起抓捕蔡国权。还有他的喽啰。”
“可是,白局长,我是停职审查阶段,我,也参加?”孔瑜雀犹犹豫豫的问道。
“去吧。我信任你。这个时候,非常时期,我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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