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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林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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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麻烦东方兄了。”

    “武皇手下奇人众多相信任何一位都能够胜任此事何用我费事?”东方咏笑了。

    刘正也笑了扭头向身后紧立的五仆唤了声:“继之!”

    “主人有何吩咐?”一个三旬左右的儒生缓步而出恭敬地道。

    “你拿我的信物去舂陵见我弟刘良和我侄儿刘寅!”刘正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块泛有华光的紫玉令递给那儒生。

    儒生接过紫玉令却被刘正抓住了手也便在此时只觉一股奇异的感觉涌入脑海仿佛是无数的念头和声音奔向他的脑海。刹那之间他明白了刘正想说的一切甚至是脑子里的每一点思想。因为刘正在与他握手的那一刻已将两人的思感和精神完全连在一起。

    “去吧如果泰山之战归来早的话我会找你的!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刘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主人请放心继之绝不会让主人失望的!”那儒生肯定而坚决地道。

    刘正悠然笑了对着那依然诡异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半晌才瞟了东方咏一眼道:“我希望能与东方兄有再见之期!”

    东方咏也笑了也将目光投向那诡异的天空在这空阔的原野里悠然叹道:“世事无常天命难逆如果有缘相信将来一定仍有相见之日!”

    “只怕到时候你我已都是白苍苍了!”刘正说完不由得苦苦一笑。

    东方咏也只是涩涩地一笑。

    阴风道的眼中有些黯然立于他身前的这两个天下最为传奇的人物就像两棵依山而生、植于孤崖上的古枫在秋风之中意兴索然竟多了几许苍凉的味道。

    公元十四年王莽改制失败。西汉后期本已不断出现的农民起义在王莽掌权后起义军有增无减。

    天凤元年(即公元十四年)因王莽用兵不顾百姓苦难“三边尽反”。

    次年北方受难百姓“起为盗贼”。

    天凤四年(即公元十七年)吕丹起义于山东从此四方不断出现大规模起义。

    同年又有瓜田义起义绿林起义。八月王莽亲自到南郊监督铸造威斗。所谓威斗是以铜及其它原料合铸像北斗王莽妄想以此压制各种反叛势力。

    这年攀崇起义于琅邪游击各地因其作战时将眉毛涂成红色作为标志史称“赤眉军”。

    天凤六年(即公元十九年)春王莽见起义军众多便玩迷信把戏下令改元布告天下宣传应合符命又以宁始将军为更始将军以顺符命。

    地皇元年(即公元二十年)王莽见四方“盗贼”众多一方面为了镇压而扩大军事编制朝庭设前、后、左、右大司马各州牧号为大将军郡县长为偏将军、裨将军、校尉。另一方面同历代皇者一样希望自己创下的基业能传至万世而下令建筑宏伟的九庙穷极百工之巧“功费数百万卒徒死者万计”。

    地皇二年(公元二十一年)王莽大量征粮调兵打算征讨匈奴。而镇压农民起义的官军作战无能放纵掠夺使百姓不得安生。

    中原大地完全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六福楼在宛城算是数一数二的虽比不上万兴楼的豪华但却拥有宛城最好的美味。

    今日的六福楼显得极为忙碌那是因为朝中有经济大总管之称的姓伟驾临宛城所以李辉选定了六福楼为招待这位王莽身前最红的经济大臣之一。

    这是六福楼的盛事也是在今天宛城的富商大贾们都会光顾于此。

    吴汉坐在铁五的茶馆里喝茶这里是王府到六福楼的必经之路。

    对于宛城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每一座桥以及每一栋房子他都像是看自己的掌纹一般清晰。

    铁五茶馆侧对着的是拱如弯虹的大石桥横跨过四丈宽的河面。

    没人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字当初建桥之人似乎并没有想过要给这石桥起个名字因此当地的人都称其为石头桥。

    吴汉啜了一口茶才瞟了石头桥一眼桥上行人不是很多。

    吴汉又收回目光遥遥地透窗望向百余丈外六福楼那高高耸起的屋脊和伸展而出的斜角在这方圆三条街中六福楼毕竟是最具气魄也是最高的建筑。

    “哐哐……”一阵铜锣开道之声惊醒了吴汉的思绪他又收回了目光。

    石头桥对面传来了衙役们的隐约呼声:“行人闪开喽御史大夫姓大人到……”

    铁五的茶馆之中立刻闹腾起来有些人吐口水有些人低骂也有些人立刻伸出脑袋向外张望还有一部分人干脆走出茶馆站在路边等候队伍过来一睹其风采。

    吴汉瞟了一眼馆中小声议论的百姓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他负手信步顺着木阶走上二楼。

    “哐哐……”二楼的阳台之上立了十余人都伸着脑袋望着由数十名差役前后开道十余骑都骑军相护的八抬大轿自石头桥上缓缓行来。

    “行人闪开了……”差役们举着牌子驱赶道路之上的行人。

    吴汉目光瞟了一下那乘大轿绽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踏踏……”“啊……”

    正当众人的目光都聚中在石头桥上之时街头观看的行人一阵大乱尖声惊叫起来竟有四头尾巴上扎着火把的公牛嚎叫着狂冲向那正行过石头桥的官兵和大轿。

    行人皆慌忙避开有几人险些成了公牛的蹄下之鬼。

    “拦住它们拦住它们……”一群差役见那低头凶神恶煞地冲来的几头大公牛也都慌了想上前阻止这疯了似的大公牛但是却不自觉地吓得纷纷避开。

    “呀……啊……”

    四头大公牛受着火劲的驱使只知狂奔见挡路者便顶、挑、撞哪管这是什么御史大人的大驾更不管这些官兵人多一时只冲得官兵队形大乱更有的被尖利的牛角顶得开膛破肚或被掀入河中。被公牛撞到者顿时被牛蹄踏得骨折血崩场面乱成一团糟。

    “杀了这几头畜牲保护大人!”都骑军急忙惊呼他们也被眼前突然而至的变故给弄懵了。

    “通通……”桥面并不太宽这四头公牛横冲而过哪还有人站的地方?有些官兵见面前的人在牛蹄下化成了冤魂顿时吓得扭头跳入河水之中不敢正面迎击几头公牛的来势。

    “希聿聿……”战马也受惊低嘶。

    那些公牛皮坚肉厚砍上一两刀根本就不当回事反而更是激怒了它们。

    “快快快护住大人后退!后退!”县尉左清挥手呼喝道他也急了!他乃是宛城负责保护姓伟大人安全的负责人若是让这几只畜牲伤了御史大人他这颗脑袋便保不住了到时候不仅是他只怕连县宰李辉也要人头落地了。

    那八名轿夫本也吓坏了听到这吩咐立刻欲调头但是桥身并不太宽这大轿夹在这混乱之中转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远处的百姓看到这乱成了一锅粥般的石头桥心中都禁不住大叫痛快他们也都想看看这大贪官怎样应付这种场面。

    都骑军横马于桥头在轿后方护轿之人也忙赶到前方帮助挡住疯牛。

    “生了什么事?”姓伟似乎感到极为不对在轿中沉声问道。

    “回禀大人有几头疯牛阻道!”轿边的亲卫淡然道。

    都骑军虽压制了疯牛的狂势但是也被撞得人仰马翻最后才在后面赶来相援的护卫相助下重创了这四头大牛。

    轿身迅打横官兵们正松一口气之时蓦见两道巨大的浪头自河中激涌而上直冲向八抬大轿。

    “保护大人!”那守在姓伟轿边冷静如水的四名亲卫脸色大变地喝道。

    这四名亲卫乃是随御史大人自京城同来的高手对刚才怒冲而来的疯牛根本就没在意但对这两道自河中冲来的水柱却是骇然色变。

    那数十名官兵刚自那几头疯牛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浪头狂冲之下便有几人惨叫着跌入河水中。

    桥面之上仍能战斗的官兵却只剩下二三十人一部分人正在桥下的水中看得目瞪口呆。

    “轰轰……”在巨大的浪头之下竟是两只小船破浪飞上船头狂撞向大轿。

    “呀呀……”几名冲来的都骑军立被这两只小船拖起的气势撞飞而出。

    那四名护轿高手挥掌狂击但这两只小船来势何其狂野虽然在掌劲下碎裂可仍撞上了大轿。

    “轰……”大轿蓦地炸射而开一道暗影自轿中斜射而出出一阵狂傲的长笑。

    两只小船随着轿身的爆裂也皆化成碎片如被暴风狂卷般向四面八方如雨点般洒落。

    天空之中顿时一片朦胧一片零乱木屑犹如漫天的蝗虫。

    漫天木屑之中两条人影犹如苍鹰一般扑向破轿而出的人。

    “狗官拿命来!”出手之人竟是刚在船头磕烟斗的渔翁。

    “保护大人!”那四名护卫高手也大惊纵身向两名渔夫掠去。

    “还有本大小姐在――”一声娇喝之中那四名护卫高手顿觉眼前一暗一只巨型之物当头罩下。

    “裂……裂……”那罩下的物体应剑而裂却是两床巨大的床单被套。

    床单被套裂开却是“哗……”一阵水珠洒落那四名护卫高手吃了一惊终于看清了这娇滴滴的声音乃是一名容颜清丽的女子。

    此女正是刚才在桥下洗衣服之人此刻端着木盆就着满盆的河水倾覆而下。

    河水一冲四名护卫顿时视线受扰只觉劲风压顶而至不由得低吼一声挥刀而出。

    “轰……”那迎头压来的木盆顿时化为碎片压力一轻四名护卫骤觉一股锐风袭体顿时骇然飞避。

    “呀……呀……”四名护卫在仓皇之间仍能显示出其过人的机警但是他们在这一连串的干扰之下仍失去了平时的灵动。

    “杀……”都骑战士和官兵这才在这突然的巨变中回过神来策马冲杀向那自空中落下的女子。

    “去死吧!”那女子手若拈花在空中以优美之极的姿势撒出漫天的寒星犹如天女散花一般。

    “呀……”寒星洒落官兵和都骑兵惨嚎着跌出。

    “沈青衣!”四名护卫有两人再也没有站起来但仍有两人侥幸逃过一劫肩头之上各深深地钉入一口五寸余长的怪异钉子这一刻在那女人出手之际不由得脱口而呼道。

    “轰轰……”空中传来两声沉闷的暴响三条人影在空中骤合骤分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纷纷落下。

    同时那女子娇喝一声冷笑道:“正是你家姑奶奶你们也给我去死吧!”说完衣袖一摆自袖间滑出两条飘若灵蛇的彩带向那两名护卫高手卷去。

    三人成三角方位分立在石头桥之上的三根石栏柱上三双目光在虚空之中紧紧地锁在一起。

    “杜茂沈铁林!”姓伟的眸子里闪过两道冷厉的目光口中却有如吐冰块一般崩出两个名字。

    “不错今天便是你这贪官的末日!”沈铁林声音也冷漠之极。

    “纳命来吧!”杜茂低吼身子也随刀锋破空而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来就让本官将你们就地正法好了!”姓伟长笑狂傲地道。

    四周的百姓都看傻了但却没有人敢上前都被刚才三大高手交手的气势给怔住了。事实上便是眼前之人不是高手也没有人敢上前谁敢冒掉脑袋的风险去得罪这巨贪御史大夫呢?只是许多人没想到这天下闻名的巨贪还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不世高手也难怪天下那么多人想杀他而他仍能活得逍遥自在。

    姓伟出手了他不能不出手没有人敢对沈家的暗器视而不见尽管他曾经击杀了沈家的主人――沈家的第一高手沈圣天可是对于沈圣天的儿子沈铁林他仍不敢有半点疏忽。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深切地体会到沈家暗器的可怕之处而与沈圣天那一战更是他这一生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战他胜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比沈圣天高明只能算是一次侥幸!而眼下沈铁林出手了与昔日沈圣天如出一辙。

    漫天的光雨使整个天地变得像梦一般。

    杜茂先出手但是他却落在光雨之后他仿佛看到这光雨之中划过的流星灿烂、美丽惊心动魄得让他心悸。

    姓伟感受到了杀机在这漫天光雨之中他还感受到了深切之极的仇恨这种深刻的仇恨是他在沈圣天身上所找不到的但就是这种深刻的仇恨使得这漫天光雨般的暗器充盈着无限的生机。

    “好个雨流星但比起你父亲尚差上一筹!”姓伟谈笑间双手已经在身前划开了一层犹如浪涛一般的虚影在他的身前仿佛突地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雾气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出这层雾气上泛起犹如波纹的东西。

    漫天光雨骤然而聚开合之间凝成一个人头状带刺的光球便像破碎虚空的流星。

    “轰……”流星在那层雾气波纹中心炸开随那层雾气一起再次化成无数的光点射向在雾气之中露出原形的姓伟。

    姓伟低啸而退大袖疾旋仿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黑洞在他飞退两丈之际漫天光雨尽数没入他双袖之中。

    “哈哈哈……雕虫小技本官万源同流乃天下任何暗器的克星连你爹都耐何不了我何况是你?”姓伟狂傲地大笑道。

    “还有我!”杜茂声若焦雷刀化虚影如天崩地裂一般泄下封住了姓伟每一寸移动的空间。

    “好!”姓伟也不能不为这一刀喝彩但他抖手间竟把沈铁林射出的所有暗器又倒射向杜茂。

    数以百计的暗器在方圆两丈余的空间炸开整个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叮叮……”杜茂的刀势未变强大的刀气竟将密如骤雨的暗器切开一道可以容身而过的裂隙虚空顿碎。

    姓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从容。

    “叮……”姓伟出剑犹如一道自地底升起的极光横过虚空迎上了杜茂的刀锋。

    杜茂身子一震倒射而起闷哼声中却是被两支暗器射中。

    姓伟脚下犹如踩着风火轮般沿着石栏倒滑两丈。

    “暴风骤雨!”沈铁林身形腾掠而起身形幻成一团风影无数的光点自他的身上如出笼的狂蜂般飞出以各种各样的弧度各种各样的前进方式搅乱了虚空。

    有飞刀、有硝石、有针、有刺、有珠、有铁片、有铜钱、有铁钉……有直射的有侧绕的有螺旋而出的有迂迥而进的有贴地上窜的……

    没有人能够看清这之中究竟有多少种暗器有多少种不同的攻击路线……更没有人能够数得清这一击之中究竟含有多少暗器!

    天黯淡无光;

    地如崩似陷;

    水激浪成滔……

    每一个人都在心悸每一颗心都在颤栗每一种颤栗都因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暗器。

    这便像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没有人能想象得到沈铁林身上怎么能够藏着这么多的暗器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沈铁林怎么能够在这一瞬间出这么多的暗器……这一切完完全全地出了每一个人思维的极限以至于每一个目睹这一切的人都恍如置身梦中无法醒来。

    要知道人只有两只手只有十根手指即使是每一根手指单独运用单独射出一种暗器也只能射出十种各不相同的暗器但是人只有一颗心只有一个脑袋怎能让十种暗器在同时之间以不同的力道将之挥到极限呢?若能做到这一点这人已经是个绝世天才。

    沈铁林不是绝世天才但他比任何绝世天才都难以想象他在同一时间不止用十种暗器十种手法更不是十件而是千百种暗器千百种手法千百种不同的力道而且每一件暗器都挥到了极限的杀伤力……这不是神话也不是梦话和痴言妄语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便是关东沈家的旷世手法“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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