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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宛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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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道:“也许还会有某些个人原因不过也不必多说了如果你愿意让我失望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的愿望!”

    一时之间林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微微有些感动。

    “我也要走了!”怡雪突然站起身来淡漠地道。

    “你欲去哪里?”林渺一惊反问道。

    “也许会去北方既然我已下山就必须尽无忧林弟子的责任为天下万民请命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北方找我。”怡雪吸了口气似乎微有些怅然地道。

    “为什么一定要去北方?”林渺又问道。

    “因为你说过北方是最有潜力的地方也许我想要找的人会在北方出现!”

    “难道南方就没有你要找的人吗?”林渺反问道。

    “或许有但我不希望自己所找的人与师姐重复。或者舂陵刘家有这样的人才但他们却是师姐所选中的目标而师兄却居于东方因此我只好去北方了!”说到这里怡雪向林渺深深地望了一眼又道:“我很希望你能来北方找我。”

    林渺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抓起怡雪的双手感激地问道:“谢谢待这里安置妥当后我一定会去北方!”

    怡雪笑了望着林渺半晌又问道:“是不是因为我逼你的?”

    “也许但也不全是!”林渺坦然道。

    怡雪又笑了脱开林渺的手怅然道:“那我们他日在北方再见吧!”

    “你不去向千缘仙长道别?”林渺讶然问道。

    “不必了千缘师伯已经知道本来我昨天便要去北方但……”说到这里怡雪话题一转道:“好了我会在北方等你的。”说完便大步而去。

    林渺怔住了怡雪说走就走其行迹让他无法测断甚至一点征兆也没有。一时之间他倒有些手足无措而怡雪最后一句话更让他心中荡起层层涟漪。望着怡雪的背影不由得脱口喊了声:“怡雪!”

    怡雪怔了怔脚步稍顿但却没有回头仅停顿一下又毫不犹豫地向山下走去。

    惟留下林渺一人怔立山头之上。

    王凤留守小长安集此刻这里并无居民虽然这里是繁盛一时的商贸大镇也是宛城的一大亮点但战争却将这里的一切光彩抹杀了。

    李轶和朱鲔占据了西面三座庄逼得属正狼狈逃回了宛城义军的声势大振。

    王凤也感到极为欢喜在他看来宛城守军的战斗力也仅是如此而已看来严尤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当初赤眉军可以打败他绿林军的联军也一样可以打败他。只要自己死围住宛城四面让其水尽粮绝之时自会不战而降只是宛城此刻守得极严城内城外根本就不能互通消息他派入宛城的密探根本就传不出任何消息不过这些似乎并不影响战局。

    此刻王凤留守小长安集确实感到一阵轻松前方有刘玄和刘寅、刘秀诸人宛城的战事似乎轮不到他身上来此刻军分三系他乐得将自己的实力保存在小长安集只要到时候前方哪里有些问题他再上前相助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一切他几乎不必考虑后勤粮草有邓晨负责后方又有李通他只须让将士养精蓄锐便是。

    围城已两日但宛城之中似乎并无太大的动静仿佛城中真的只想死守坚城一般。

    是夜王凤仔细地看了一下宛城周围的地形图之后因晚宴时酒力作颇有些醉意便伏案而睡了。

    王凤爱酒尽管军中不准随便饮酒但这只是刘寅下的命令对于舂陵军有效可是王凤并不在意这些他并没有必要听刘寅的命令。有时候他也觉得刘寅对将士的要求也太苛刻了一点现在刘寅和刘玄在前线只他一人留在后方身为一军之帅更无人能对他约束自然是每顿必须有酒才行这是他草莽生活之中的乐趣之一。

    绿林军昔日本就是一群草莽之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豪杰是以这些人大多是好酒之人因此在绿林军分成三支后仍然酒风难禁除王常的下江兵有严令外。事实上就是因为王常反对将士军中饮酒才会与王凤闹得不开心。

    新市军中将士对酒并不忌主帅如此将士自然效仿。

    王凤正睡得迷迷糊糊、微觉有一丝寒意之时却被一阵喧闹给惊醒不由得揉揉眼睛见室中灯火仍明肩上已有亲兵为其盖上了一件皮裘不由得有些迷糊地问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怎那么吵?”

    一名亲卫推门而入神色间也有些疑惑地道:“凤帅醒了小人也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好像是镇东起火了吧?”

    王凤一怔忙起身拉开窗子外望果见东面的天空隐现暗红显然是真的起火了隐约间还有人马的嘶叫之声他的酒意顿时醒了八分摇了摇尚微有些痛的脑袋向外面的喽兵吩咐道:“去给我探一下究竟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便有喽啰慌里慌张地奔来直接冲入室内跪倒在王凤身前呼道:“大帅大事不好了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人马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已经破了外城我们根本就挡不住他们!”

    “什么?”王凤大吃一惊惊问道:“有多少人?”

    “不知道总之到处都是敌人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实力!”

    “给我备马!”王凤吃惊之余抓起悬于床前的宝剑大步赶出临时帅帐此刻小长安集中已是喊杀声震天。

    义军被偷袭的敌人杀个措手不及顿时大乱也有的正在睡梦之中可是营帐却着火烧了起来便都慌不择路地到处乱窜使得营盘大乱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义军虽众但毕竟未曾经历过正规的训练若是在锐气正盛之时或可一鼓作气但是如果阵脚一乱想要立刻组织反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长安集中火光冲天有些义军在不知有多少敌军来袭营时以为敌军已全部杀至哪有战意?有些人偷偷地逃走有些人向小长安集外跑。

    王凤策马在亲卫的相护之下驰过小长安集的大街到处都是尸体而且这些尸体大多是义军许多是死于利箭之下盾穿人亡到处可见。

    “杀!杀死王凤者赏银五千!降者不杀……”到处都是这种口号。

    王凤几乎傻眼了痛心疾地呼道:“王义何在?”

    一群被杀得败退的义军赶了过来沉痛地道:“少帅被贼人杀害他们的强弩太厉害我们无法抵挡!”

    王凤差点没晕过去怎也没料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已为敌人所杀悲愤地问道:“贼人在哪里?”

    “敌人自三面冲入镇中人数不知……呀……”那人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阵乱箭狂飙而至。

    “保护元帅!”王凤的亲卫大惊高喊道。

    “王凤在此杀王凤者赏银五千……”官兵的声音极为高昂。

    王凤挥剑斩落一支射向他的劲箭却震得手心热不由得心下骇然这箭的力道之强胜过普通弩箭数倍不仅度快而且穿透力强他身边有几名亲卫中箭竟被利箭的冲击力带下马背。

    “王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元帅快走!”那群亲卫也感觉到来自这些弩箭的强大威胁那种可怕的杀伤力是他们前所未见的武功再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以承受。

    王凤也知大事不妙他现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执盾官兵身后的弓弩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支奇怪的弩机弩机可一次上箭十支一五支五支同后再接着射另五支在射后五支时可以迅补充那已射出的五支劲箭弩机之上始终保持五支联状态之间的间隙绝不过两息的时间。

    这数十张弩机并排而行在弩箭手身后还有弓箭手这些人配合极为默契在这长街之上这样的几百人组合几乎是无坚不摧的那弩箭挡无可挡难怪义军会摧枯拉朽地败退就因为这些奇怪却又极度可怕的弩机。

    王凤也不能不退他虽武功绝但在这数百支足以裂盾穿石的怒矢之下却显得有些薄弱而他身边的亲卫也一个个倒在怒矢之下给军心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杀呀……”喊杀声自另外一条街向这边传来到处都是义军绝望的惨叫和惊呼此刻败势已以最快的度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虽然小长安集聚结了一万多名义军但是在这种突然的突袭之下人多的优势根本就不存在这黑暗中偷袭使得义军的防御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王凤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居然对这突然潜至的官兵毫无所觉而且他的防御对这些官兵竟如此不堪一击。这一切只能怪他怪他太过大意太过粗心但现在败势已呈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惟有迅赶去与刘寅会合告之这里的一切。败退的同时他终于认出了一个人那是严尤手下的得力战将蒋文龙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太小看严尤了而眼下的这一切是他为之付出的代价。

    “将军城头之上似乎有些异动!”一名喽兵向巡营的廖湛禀报道。

    [注:廖湛是与陈牧一起起事的平林军的几名主要将领之一也是后来刘玄政权的重要军事人物。]

    廖湛到宛城之下抬头仰望见城头之上灯火依旧却似乎有众多的人影晃动不由得向身旁的众将吩咐道:“小心戒备防止城中官兵闯营!”

    刘玄此刻早已安歇营中之事皆由廖湛一手处理。在平林军中廖湛的地位仅次于刘玄和陈牧。

    “哎——城下的可是刘玄小儿?”蓦地城头之上传来一阵呼声。

    廖湛一怔抬头向城头上望去却见城头上火光之中出现了一队官兵其中一人开口喊道。

    “不要答话!”廖湛向手下众人吩咐道。

    “你们听着老子待会便会开城门闯营你们先给老子准备些酒席吧!”城头上立刻又有人高喊道。

    “他们果然要闯营!”一名偏将道。

    “哼小儿之戏虚张声势不要理他他们弄不出什么大乱子!”廖湛不屑地笑道。

    “是啊如果他们要闯营又怎会告诉我们呢?这分明只是虚张声势!”一名偏将拍马屁道。

    城下的众义军也弄不清城头之上的官兵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样大呼小叫又有什么好处对方无论是要闯营或是不闯营都没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叫啊这至少会让他们有所防范那闯营岂会成功?事实上防备闯营也不必动用太多的人力只要提高注意力便可以了。是以这些官兵让他们提高警惕纯粹是自讨苦吃。

    “他们只是想惊扰元帅的休息不必听他们的这些事没必要向元帅相报!”廖湛淡然道。他似乎一眼就看破了城上众官兵的诡计同时更明白刘玄的性格和作风。

    此刻刘玄定是在熟睡之中刘玄熟睡最烦人去打扰而这城头上的官兵这么一喊若不是因为他在那些喽兵定会有人去向刘玄禀报。而向刘玄禀报的话就会惹得刘玄心中不快若多来这么几次只怕刘玄会心浮气躁不过廖湛不觉得对方这一招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为他料定城头上的官兵不敢出战。

    “城头之上的叫骂不要理他轮班看守有大的异动再来告诉我注意城头上的动静!”廖湛吩咐道。

    “是将军!”

    廖湛正调转马头之际蓦地见到行营北侧竟升起一丝火光不由一怔指向行营北侧问道:“那地方所储何物?”

    “不好那里是马棚!”一名偏将立刻意识到什么失声道。

    “马棚?!”廖湛也吃了一惊一带马缰沉声喝道:“下令全面戒备你们几个跟我去看看!”

    “将军东面也起火了!”一名偏将也惊呼着指向东营。

    “吹号提高警戒!”廖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阴影自驻于这宛城之下后他的心似乎并没有真正平静过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潜于心灵某处。而这一刻那种感觉变得清晰起来却是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呜……呜……呜……”凄长的号角之声响彻了整个夜空仿佛是千万只无形的巨手将每一个处于迷茫中的战士的心全都揪了起来。

    “杀啊……”与号角之声同时响起的却是震天的喊杀之声天地突地颤动起来在无数铁蹄的践踏下地面仿佛升起了一股炽热的浪潮。

    “有骑兵袭营!”一名偏将失声惊呼。

    廖湛其实已经知道这不仅是敌人铁骑的声音也有己方奔出马棚战马的蹄声。

    ……

    刘玄自睡梦中惊醒在他帐内的美姬依然熟睡。他离不开女人就像王凤离不开酒一样他的美姬随军而行这是他这许多年荣华富贵的生活之中养成的一个也不知是好是坏的习惯。虽然在军中他收敛了许多但是在这里没有刘寅和刘秀兄弟二人也没有王凤他便是主帅是以他完全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办事。他很相信廖湛也相信宛城是他囊中之物。

    这近一个多月来与刘寅合兵由于刘寅对将士极为苛严连刘玄都不敢太过放肆在军中也不敢带上女人因此几乎憋了一个多月这一刻终于可以又独守一方在受不住煎熬的情况下他让人给他找来了一个美姬。是以今晚他睡得有些沉但是此刻却被营外的喧闹惊醒。

    “报报元帅大事不好不知自哪里冒出一支骑兵从后方袭入了我们的营中四处纵火见人就杀……”

    “报报元帅城门大开自城中也杀出一队约有数千的人马直闯我们的营盘……”

    一个传讯兵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传讯兵便已经冲入了帐中慌乱地呼道。

    刘玄大惊而起也顾不得美姬春光大泄起身迅披甲摘剑喝道:“快给本帅备马!”

    “杀呀杀呀……”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一队千余骑的官兵一手执火把一手执厚实的斩马刀全都是轻装见到营帐便点火见到人便砍如一阵龙卷风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火光四起为者竟是严尤手下第一大将也是严尤的亲弟弟严允!

    严允也是一身轻装头散开那高大而挺拔的身躯此刻散着无与伦比的杀气就像是自地狱中窜出的魔神一般。黑色的劲装黑色的战马在火光之间忽隐忽现地纵跃着竟无人能挡其锋芒。

    那些义军虽然及时惊醒被号角的声音自睡梦中叫起但是他们的心神并未完全清醒过来一出营帐便见这四处都是火光四处都是同样六神无主的同伴及那疯狂的喊杀之声他们都给弄懵了有些人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回过神来时严允的铁骑已如旋风般卷来在他们还是半清醒状态之下便已人头落地。

    于是整个义军的营盘全都乱了套那被放出的战马四处乱窜、乱踏。而另一方自宛城之中也冲出一队数千战士属正一马当先如潮水般漫出本来就已经心神大乱的义军前方斗志丧失大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后方究竟来了多少敌兵究竟战况如何是以他们在心神不定的情况下哪有什么心思去作战?

    “刘玄死了刘玄被杀了……”不知自哪里传出一阵高昂的呼叫随着这高昂的喊声四面都似乎响起了回应。

    属正身后的战士也边呼边杀那群本来就疑神疑鬼、无心恋战的义军此刻更是慌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连主帅都已经死了那他们有何必要还在这里继续战下去呢?于是有些人竟开始逃了。

    面对这一切刘玄是又惊又怒他也听到了那一阵阵呼声那些人竟然说他已经被杀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意思只是想扰乱军心可是此刻这营盘已经乱成这样了敌方前后夹击虚实难测便是他也生出惧意。

    “休要听他们胡说本帅在此杀一敌者赏银十两!”刘玄以功力逼出自己的声音顿时将那一阵阵的呼声压了下去。

    “哈哈……”刘玄声音刚落便闻一阵大笑传来一队快骑如一阵龙卷风般卷来所过之处义军纷纷倒下如风卷残云般劈开一条血路义军根本无法对这支骑兵有半刻阻碍。这支骑兵便像刺入义军心脏的一柄利剑虽然仅千余骑但人人都是绝对精锐人人皆是悍不畏死、精挑细选出的严家精锐!这群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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