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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再创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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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活下去。

    棋痴说过抗争是上苍赋予人类的本能但每个人的抗争能力又有所不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完全挥自己的本能。

    林渺和坚覃地是挥得淋漓尽致!

    箭虽多虽疾但并未能对二人制造出多大的伤害。

    “啪啪……”林渺与坚覃挡开箭矢的同时那十数扇窗疾关上屋子之中竟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刚才他们破开的那个洞口内依然透出一丝光亮。这二楼之中居然连一扇小门也没有只有那十数扇密不透风的窗。

    “哐……”正当林渺惊愕之时只觉得脚底下一阵轻震再传出一声脆响那个破洞之下竟然有一层铁板快合上。

    “不好!”坚覃叫了一声身形迅向其中一扇窗奔去同时一双铁掌沉沉地印在窗板之上。

    “砰……”窗板未碎而是出了一声极沉的闷响竟是厚铁板所做成的窗子反将坚覃震了回来。

    林渺的剑却刺在二楼的墙上但是回应的结果却是同样的。在木墙背后竟是铁板这是由整座铁板封闭起来的楼阁抑或只有这一层才是铁板所筑之物。

    连试数处其结果都是一样。此刻林渺倒有点怀念起送给戚成功的刀来若有龙腾在此这层铁板并不能奈他们何可是这一刻似乎并不能对这铁楼造成任何伤害。

    林渺已经可以肯定这必是天魔门的分坛只有天魔门才喜欢弄这样的鬼名堂。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陷身天魔门的机关之中上次只是以诡计得以侥幸逃脱而这次还会有这么幸运吗?

    “看来我们是成了囚犯了!”坚覃无可奈何地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幸好还有你给我做伴不是太寂寞。”林渺耸耸肩道。

    “要不要试试头顶之上是什么东西?”坚覃又问。

    “我有点担心信心受挫。”

    坚覃望了二楼楼顶一眼身形疾腾起如旋动的风车般直冲而上。

    “轰……”一层泥土木屑纷纷碎裂如雨般落下粉尘呛得让坚覃有点受不了。

    坚覃落下微有些沮丧他没有击开楼顶因为在木板的夹层依然是一块极厚的铁板反而双手震得有些麻木落地之时却被木屑粉尘呛得直咳嗽。

    林渺身子闪到一角避开这飞洒而下的尘末无可奈何地道:“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大笼子他们可真是花了一番心血如果我们这么快便将它破坏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这一番美意?”

    坚覃也只好跟着苦笑了笑在这种时候林渺还有心情开玩笑倒让他有些佩服。

    “江湖中盛传枭城城主年少英杰乃罕见的奇才更是极富个性看来倒也不假只不知他们的这一番美意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坚覃道。

    “大概要到我们饿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时候吧那时对他们来说比较安全。”林渺想了想笑道。

    坚覃微错愕但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任光有点意外邺城都尉熊业居然到信都来找他。

    任光不觉得自己与熊业有什么交情而与邺城的往来也因王郎的崛起而减少。此时邯郸最为紧迫邺城都尉却来到了信都当然出于礼仪他不能不见。

    熊业的神情有些疲惫但一双眼睛却依然很亮微胖的身体倒颇有几分福态。

    “邺城熊业见过太守大人!”熊业在殿上行了一个大礼道。

    “熊大人这么急来信都是所为何事呀?”任光很淡然地道。

    “熊业此来只是想在太守所辖之地避难。前日邺城已降于王郎下官与王郎素有不睦因此只好带上家小避至信都此特来向太守大人请安!”熊业不无怆然道。

    “邺城在前日降于王郎?”任光吃惊地问道。

    “不错叶计与王郎联手逼戴高交出兵符下官无能只好苟且而逃还望太守为下官作主!”熊业道。

    任光眉头微皱王郎本已有了邯郸坚城如今又有了邺城这处于清漳河对岸的城池等于是断了清漳河上游的水运而且得了邺城便等于得了魏郡。如此一来王郎就等于是拥有了赵魏二郡之地其势之大较之河北其它的任何一支义军都要大。

    当然这一切可能与王郎这许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是分不开的因此一起事便后来居上得赵魏二郡。

    “给熊大人看座!”任光淡淡地道旋又向熊业道:“熊大人为邺城都尉相信对魏境的地形了若指掌吧?”

    熊业笑了道:“太守大人说的是我这次离开邺城就带来了魏境的地图和兵力分布图我不想这些落在王郎手中!”说话间自袖中抽出一卷帛纸绢书。

    立刻有人接过送到任光的案前。

    任光打开稍稍一看顿时大喜道:“熊大人做得好!大人可以安心在信都住下去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一个宅院暂寄待他日收回邺城再说!”

    “谢太守!”熊业喜道。

    “好热!”坚覃突然说了一声。

    林渺伸手在脚下的楼板之上按了一下不由有些惊怒地道:“他们在楼下架起了火炉!”

    坚覃脸色一变苦笑道:“看来他们是要将我们烤着吃了也真够狠的!”

    林渺冷冷一笑道:“他们会很失望的!”

    坚覃不由得精神一振问道:“你有办法?”

    林渺吸了口气道:“让我试试你把那窗子边的地板掀开一些露出铁板。”

    坚覃微惑便却立刻照做一掌重击而下那地面的木板尽数裂开裸露出散出炽热气息的铁板看来周传雄在楼下真的架起了一个极大的火炉抑或是好几个想以炽热将他们烤死于其中。

    “好毒的诡计!”坚覃的额角微显出汗珠有些忿然地道。

    “我来试试!”林渺竟脱掉双鞋光着脚丫踩上地面那裸露而出散出炽热气息的铁板。

    坚覃吃了一惊林渺竟站在火灼的铁板之上真的像烤人肉了但他知道林渺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那做这种傻事一定有其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坚覃此刻尚无法猜出。

    林渺立于铁板之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那火灼的炽热而是缓缓地抬起手掌印向那嵌入墙内的铁板窗。

    坚覃再惊却是吃惊林渺的手那双手竟亮起一丝如烙铁一般的暗色火光。与此同时坚覃似乎感觉到有一股股热力在他的脚底下疾流过而这铁屋之中的热力渐减反全都向林渺的身上聚去。

    林渺便像是一个吸热的容器无休止地吸收所有送入这室内和脚底下铁板的热力而他的手掌也愈来愈亮仿佛有一层火光在跳动竟使屋子之中再一次充满了光亮而林渺手掌所触的铁板窗也渐渐红如在烈火之中熔烤。

    坚覃竟感到有点冷这种感觉使他吃惊林渺居然能够将所有的热力经由身体转移到别的地方那便等于将底下所有火炉中火焰的热力聚于一点散出。如此一来即使是铁板也终会熔化。他顿时明白林渺的意图但却惊讶于林渺居然对这般热力竟毫无所惧这怎能不让他吃惊?如果周传雄看到了这一切只怕会晕死过去不过他绝想不到林渺的功力高至如斯境界而且如此奇诡。

    坚覃心忖:“难怪林渺如此年纪便能名动天下由一个无名小卒而成北方举足轻重的人物果然是拥有别人所难以企及的实力!”他对林渺也颇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这个人不仅武功好连赌术也那般精绝真不知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那铁板窗如烧红的烙铁一般整块地红了起来而林渺的手掌陷入了其中整个窗面全都逐渐软化变形也许是因其太厚的缘故竟尚没能脱开墙洞。

    “我再来试试!”坚覃吸了口气双掌卷起沛然之气狂击向那通体变红、软化得改变了形体的铁窗。

    “轰……”整个铁窗在两股沛然气劲相冲之下带着炽热无比的热浪冲向铁屋之外。

    林渺与坚覃的身形也极冲出这死寂的铁屋。

    “呀……”那烧得通红的铁窗冲断一连砸伤数人其强劲的热浪甚至让他们的衣服燃烧起来被铁窗碰触之处立刻皮开肉化烫成了重伤。

    铁窗一破林渺的身上如燃起了一层魔火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落在另一个开放性的大厅之中。

    大厅之中聚有许多人每个人都如临大敌他们没有料到林渺以这种形式出来但在那铁窗通体红之时外面的人便已经知道可能是里面人要破窗了。因此调聚了许多人手待林渺两人出来决战他们根本就不敢太靠近那铁窗炽热的气息让他们难以承受而此刻林渺破窗而出他们竟有点呆。

    坚覃也不想给他们回过神来的机会暴闪而入便已冲开了这群人的包围。

    惨叫声中林渺也不想再对这些人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刚才险些中招而亡因此对通豪赌坊中的人怀有极深的恨意。

    这些人一触林渺便立刻全身着火更被强大之极的气劲弹飞根本就没有能与林渺相抗之人。

    杀这些人并不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是以林渺揪住一人让他带着去找周传雄也只有这个老鬼才是罪魁祸。

    林渺与坚覃火烧了通豪赌坊确实惊动了许多人抑或说是整个陈留都知道了。

    林渺和坚覃自不介意到通豪赌坊的库房中去拿走自己赢得的银子或是多拿了一些精神损失费。

    他们在通豪赌坊之中没有找到周传雄和张意而又不想对那些不太相干的人痛下杀手是以便一把火将通豪赌坊烧了也算是对周传雄要烤熟他们的毒计的一个报复吧。

    周传雄似乎明白自己并不是林渺的对手如果他没能利用机关杀死这两人想要对付这两大年轻高手确实力不从心。或者他只是因为另外的原因才躲开甚至在通豪赌坊被点燃之后仍旧没有出现这让林渺都感到有些意外。

    林渺想找到杀桓奇的凶手更想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杀桓奇灭口他见过此人的身法其武功之好应该不会比自己相去多少如果有此人与周传雄联手的话仅凭他与坚覃两人的力量尚不够可是这个人偏偏没有出现而且周传雄也没有出现这便使他极为不解。

    林渺觉得桓奇应该还有些什么样的秘密要不然在他进屋见桓奇之前棋痴与另外两个疯子般的怪人就不会坚决反对而且还有苦苦相劝之意仿佛他们早就知道如果将秘密告诉了林渺只会遭到杀身之祸或是可能面对某种后果而这种后果很可能便是死亡。

    那么又是谁要让他们死亡呢?又是谁不想林渺知道这个秘密呢?若对方真不想林渺知道秘密又何不在林渺来到这里之前杀了桓奇呢?而要如此急促地赶在林渺前脚刚走后脚便跟来杀人用得着这样吗?

    抑或桓奇还有什么极重要的事并没有告诉林渺而这个人害怕林渺去而复返桓奇又忍不住会说因此才会如此急切地要杀桓奇。若真如此又是什么秘密呢?

    “杀桓奇的人会是天魔门的人吗?那天魔门是如何知道自己要去找桓奇的呢?又是如何知道桓奇知晓那么多秘密的呢?而桓奇身上的伤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呢?”问题似乎极多让林渺极为头大杀是杀了一通可是心情反而变得沉重了。

    林渺自然不怕杀人身在江湖杀人总是难免的他更没少杀人昆阳之战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战争之中可是如果没能给自己杀人找一个理由这则会是一种痛苦。

    痛苦的时候林渺也喜喝酒所以他与坚覃相邀去喝酒了在陈留最好的酒楼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他们口袋里有的是钱通豪赌坊的库房极丰这年头做贼和强盗并不是可耻的事。

    另外林渺拿了点钱让人到陈留最好的棺材铺定了四副最好的檀木棺材。他并没有忘记要去燕尾巷收尸毕竟桓奇曾经是他养父的至交更曾是白虎观的重要人物再怎么说也曾是风光一时的人物。因此林渺并不想这几人死得太落魄。

    坚覃是个痛快人尽管他不知道林渺的具体心事但却知道林渺心中一定有事。不过他没有问林渺不说他不问他们只是喝酒痛痛快快地喝酒。

    两个聪明而都有抱负的年轻人聚到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总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年轻人总是很容易投入到自己的梦想之中也很容易接受能够认同自己思想的人于是两人成了朋友。

    林渺从不觉得朋友多是一件坏事尤其是很有能力的朋友只是两人都是极忙之人酒足之后便只好互道珍重一南一北分道而去。

    朋友只要他的存在不管是在天涯的哪个角落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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