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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白家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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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十年前便叛出无忧林的人却在若干年后组织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邪宗这么多年来却一直都不曾在江湖之中真正露面过那这个人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的心中不由得微有些寒。

    这个问题确实是牵涉到好几代人但是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由问道:“那你可知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与你们的敌人合作?”

    “城主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说!”白善喜道。

    “你们分裂成两组人在湖阳的与天魔门为伍在河北的又与邪宗为伍我真不明白这对你们真的有好处吗?这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林渺惑然道。

    “这也是为形势所逼因为这么多年来湖阳世家之中不仅有了许多邪宗的奸细更多的却是天魔门的奸细而这些人深入了我湖阳世家的内部根本就无法清除。因此我们只好这样做以引出这些潜在的奸细。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就会立刻清理掉这些奸细!而眼下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白善喜解释道。

    “我一直都以为无忧林不过是红尘之外的圣地却没想到在尘世之中也会有这么多的卫道之人!”林渺不由得慨然道。

    “卫道之事是永远都需要人去维持的无忧林并不只是寄居于世外更会在每一代人中都会选择一个红尘中卫道的弟子余人皆不会轻易出山这是无忧林近千年的规矩也是何以无忧林能够经历近千年而不衰仍为天下人所敬仰的原因!”

    “我可以答应与你们合作!”林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想到了白玉兰但命运总是这么残酷他又能为其做些什么呢?

    他能恨湖阳世家吗?他能怪白善麟吗?直到这一刻林渺才现他确实太低估了湖阳世家甚至是低估了无忧林乃至整个江湖。

    江湖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邪神、武皇、青云、无忧子还有那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湖阳世家老祖宗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后起于江湖一个尚未真正面对强敌的年轻人他很难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与这些人相遇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问题又在脑海中衍生――桓奇究竟是谁杀的?

    桓奇是谁杀的呢?又是谁将他重伤拥有那么阴毒的掌力呢?真的就是天魔门吗?或者是另有其人比如是邪宗……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根本就无法知道这之中所存在的理由他们为什么要杀桓奇?为什么要伤桓奇呢?

    也许桓奇可以告诉他答案但是桓奇已经不能够说话了永远地将答案带入了地下。

    “白掌柜的人一直都在注意我的行踪吗?”林渺突然问道。

    “不错!”白善喜道。

    “那么我到燕尾巷的一举一动你们也看得很清楚了?”林渺道。

    “应该是如此!”白善喜道。

    “那你们可有看到我在追逐一个人和这个人的样子?”林渺精神一振道。

    “我回去查一下应该可以得到消息!”白善喜肯定地道。

    “那太好了我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最后进入了通豪赌坊如果能查到此人此刻在陈留的下落那就更好!”林渺道。

    “这个交给我去办不过城主眼下最好是离开此地。”白善喜道。

    “为什么?”林渺问道。

    “城主烧了通豪赌坊天魔门的人一定不肯善罢甘休虽然我们已经清除了三批跟踪者可是我总隐隐觉得自己的行踪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因此我认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跟踪了我如此一来城主所居之地也便不再是秘密了!”白善喜叹了口气道。

    林渺眉头微皱如果白善喜所说是真的那么这个神秘的跟踪者很可能已经在他的住处附近了而这个人又是什么人呢?是天魔门或是邪宗或是其它的什么人?但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不过他依然很平静地道:“如果就因为有一个人知道而换住所那也未免太让人笑话了该来的终归要来躲是躲不掉的。何况如果此人真的已跟踪至此的话我们再迁也必瞒不过对方的耳目!”

    “如此那便任由城主了。不过我有一个请求!”白善喜道。

    “哦白掌柜不妨直说!”林渺道。

    “我知道城主有意造船我想借城主与黄河帮的关系联手自渤海做海外的生意!不知城主意下如何?”白善喜道。

    “联手做海外的生意?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寿通海做东海的生意我们就做渤海的生意。听说乐浪城极为富有当年王莽还派大军去进攻呢只是无功而返!我们就走海上去好了!”林渺爽快地道。

    “有城主此话我便放心了!论及水上的力量黄河帮的确有外人难以企及之处有黄河帮的人相护远航在海上就要安全多了!”白善喜道。

    林渺心中暗道:“商人毕竟是商人事事都忘不了做生意。也许口中说着是卫道心里想着的却是金银。”不过林渺自然不会将这些说出口想想换作是小刀六或许也会是这样只是林渺对生意不太感兴趣而已。

    “我此次北上便要经过黄河帮我会将白掌柜的想法提出来。想必白掌柜是不想别人知道你们与湖阳世家的联系这才弃湖阳世家的船而不用借黄河帮之力是吗?”林渺直言道。

    “不错这也是我找城主合作的原因因为不能以湖阳世家的名义行事又需防邪宗和天魔门的人所以必须在北方找一个掩护而城主正是我们所要谋求的对象。但我们绝不会让城主吃亏的在情报和资金上我们可以给城主提供最好的支援!”白善喜道。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很好有空欢迎到枭城找我深谈。另外代我向你当家的问声好!我已经不恨他了但是我不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林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白善喜微怔道:“我会把城主的话转告给当家的如果城主回了枭城我便立刻让人去枭城与城主细商合作之事!”

    “随时欢迎!”林渺道。

    “今日话便至此城主定要小心邪宗之人此宗高手极多当年十三大杀手便是邪宗之人而听说城主与杀手盟有隙还是小心为上!”白善喜提醒道。

    “谢谢提醒想要对付我林渺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林渺淡漠地笑了笑道。

    林渺与白善喜谈话期间鲁青守在屋顶铁头与驼子分守前后。

    每一个方位都有人把守相互之间的配合极为密切白善喜都不由得不对林渺手下之人刮目相看。这也可以看出林渺平时绝对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行事注意到问题的细节这群手下已经养成了一种自然的习惯。

    白善喜庆幸自己并不是林渺的敌人这个年轻人确有让人无法揣度的本领。

    ……

    白善喜走后林渺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来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种感觉使他并不想入睡反而披上衣服推开窗子让窗外的凉风透入有点闷气的房间像是有暴风雨降临的感觉。

    白善喜刚走林渺脑海之中仍在想着两人刚才的对话想着湖阳世家的事。突然林渺呼了一声:“不好!”

    “怎么了?”屋外守卫的鲁青听到了林渺的呼喊不由得问了一句而就在他问出这句话之时林渺已经抓起剑狂掠而出。

    白善喜心中又闪过了一丝不安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只是到进入林渺所居小院之后才没有一出了那小院这种感觉便又出现了。如此看来这人并不是为林渺而来而是为他而来。

    白善喜并不在乎对方为谁而来能让他生出感觉而不被现的人很少。他身边的随从并没有任何感觉两个轿夫依然抬着敞篷软轿走路的样子很沉重。

    白善喜身边的随从并不多两个轿夫加四名保镖这四人只是江湖中并不怎么有名的镖头却是白善喜请来保护自己的。他是需要保护至少在陈留是这样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大商贾但却仅知是洪兴布行的老板其它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作为这样一个人拥有几个保镖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

    胡同有点暗天上的星光寥寥颇为暗淡让人生出影影约约的错觉。

    两名保镖提着两盏林渺所送的风灯倒也颇为光明。

    黑暗中的灯火确实很明亮但在黑暗之中光明无法到达的地方却让白善喜心中泛寒。

    在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逼视着他或者总可能在某一刻以犀利的目光刺穿他的胸膛攫走他的生命。

    白善喜不由得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让自己的思想内敛、浓缩随软轿的颠簸起伏用自己的每一丝感触去捕捉存于虚空暗处的目光和生机。

    风灯骤灭!

    白善喜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知道风灯灭了也便是在这一刹那他自软轿之上弹射出去然后就听到了软轿的碎裂之声。

    骤然睁开眼白善喜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因为他刚才便是闭着眼将心与灵魂都置于黑暗之中。所以再睁开眼之时黑暗并不陌生于是他看见了交错的人影看到了向他扑来的身影而两名提着灯笼的保镖已经身异处灯笼中的火也灭了。

    胡同更暗没有灯光却多了杀机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机如这六月的晚风微凉。

    软轿爆碎抬轿的竹杠也断成了四截但意外的却是有两根崩起准确无比地捅入了那袭击者的胸膛之中。

    两个抬轿的轿夫像屠夫一样残忍双手再猛地扳开竹杠于是那破竹杠捅入的人体也像竹杠一样分成两半化成一篷血雨飞洒而下五脏六腑洒了一地虚空之中只有响起两声绝望的惨嘶。

    白善喜出手在黑暗中亮起一丝萤光闪烁而灵动那身子如同夜空中的蝙蝠划过一道奇异的弧迹自飞扑而来的两道身影之间擦过于是黑暗之中又多了两声惨嚎。

    那护在白善喜身后的保镖出招度比轿夫要慢但却保证了自己暂时没死。他们好像也不能再多作出点什么贡献或是没这个能力。的确他们是没有这个能力当两人退后五步之时便被地上的东西绊倒了。

    那是一根鞭子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的鞭子就像是毒蛇一般缠住了他们的脚然后他们便不由自主地倒下了再出两声惨叫捅穿他们的是两杆长枪几乎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那根鞭子没停一击成功后又像蛇一般袭向白善喜。

    白善喜没看见这鞭子的到来但是他听到了感觉到了!他的心神仿佛已经完全融入黑夜所以这鞭子虽然来得猛烈却并不能缠住他的脚。

    鞭子没缠住白善喜的脚却缠住了他的手于是两股力道在鞭子上鼓噪出刺耳的尖啸。

    鞭子先是绷直后又弯曲然后施鞭者和被缠者自两个方向朝中间相撞。

    “叮叮叮……”在虚空之中白善喜刺出了七十八剑仅在瞬间。

    那人的鞭子被抓只好自袖口中滑出一柄短刀在这如暴风骤雨般的七十八剑之下几乎让他身异处。他没有料到白善喜的剑会如此之快所以在第七十九剑击出之时他只好选择了弃鞭。

    弃鞭这是没有办法的抉择没有人愿意在如暴风骤雨般的剑锋之下被活剐握鞭者也不愿意。

    白善喜夺鞭随即将之甩出鞭子像是一条灵蛇般缠住了那正在围攻轿夫的某人脖子上。他握的是鞭梢但这并不影响鞭子的杀伤力。

    这确实是一根好鞭一根很轻易便能够卸下人脑袋的鞭子。

    那人的脑袋被鞭子卸下但是却并没有脱开鞭子而是与鞭子一起结合成了带血的流星锤砸向鞭子的主人。

    力道运用得极为巧妙度和角度也并不受黑暗的环境影响。

    “啪……”脑袋碎成骨渣但那鞭子的主人却闷哼了一声鞭芒在他的脸上擦开了一道血槽。

    这是他的鞭但却成了对方的凶器!白善喜没有趁机施下杀手因为自胡同的两边落下了四柄剑四把刀。

    八个方位如一张大网般罩下而白善喜便成了这张网下的鱼。

    一条可怜的鱼!

    鱼的可怜是没有水白善喜的可怜是别人当他是鱼。

    他不是鱼若是鱼他早死了八百年!他不是鱼刀与剑也不是网而是凶人的凶器。

    刀剑来很快自八个方位让白善喜躲无可躲。

    躲无可躲只好不躲因此白善喜出剑如一朵黑夜中绽放的昙花一现即灭。

    在剑花骤灭之时白善喜已自杀戮之中抽身纵起如攀云的青鹤带着剑啸风鸣极有气势但是白善喜跃上虚空之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白善喜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他想后悔可那是不可能的。

    让白善喜想后悔却又后悔不了的是一支箭一支比音波传递之要快得多的冷箭绝对要命!绝对可以让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后悔的箭。

    没有人知道这支箭来自何方没有人明白这支箭有多快和多霸道。它总是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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