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我敬你一杯!这次的事情,景某实在是感激不尽。”景桓举杯相邀。
孟返连忙举杯:“大人你太客气了,在下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而且在贵府大动干戈,大人你不见怪,在下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少侠只是担心同伴安危,所谓事急从权,况且是犬子有错在先,少侠你又何罪之有?”景桓正色道,“少侠你身有盖世武功,但是那些侍卫虽被击倒,却分毫未伤,在那样着急的情况下仍能如此,实在是难得可贵,可见少侠你宅心仁厚,景某佩服。”
“说到令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孟返注视景桓,“刚才令公子曾经说,自他的娘亲死后,大人你就再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不知道可有此事?”
“唉……”景桓叹了口气,放下了酒杯,似有伤感之色。
“若是大人私事,请恕在下冒昧了,不要见怪……”孟返连忙道。
“无妨,无妨……”景桓摇头道,“……少侠你其实无法想象,景某到底有多么感激于你。”
“实不相瞒,景元他并非现在景某的夫人所出,景元他娘早早就已经过世了……”景桓悲伤之情难掩。
“景元他娘,乃是景某当年寒窗苦读之时结识的,她是非常温柔美丽的人,也是景某心中唯一深爱的女子,当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若不是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我,景某绝无可能取得今日的地位……”回往事,景桓唏嘘不已。
“可是就在我金榜提名之后,正要和她共享荣华富贵的时候,她却因为长年操劳,竟然就那样离我而去了……”就在这酒桌之上,景桓眼眶红了。
“大人你请节哀。”孟返赶紧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释怀……”景桓自顾自道,“所以只要一看到元儿,我就会想起亡妻,然后心痛欲绝,连带阳儿也是如此,对外人说是要忙于公事,其实我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