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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无弹窗 这里是营州的一处荒滩,海边的土壤盐碱化严重,又时常有飓风袭扰,所以古代中国的海岸线上人烟寥寥。而营州码头距赵兴登岸的地点有五里路程,相隔一座群山,赵兴这支队伍整理好后,由源业平带领前队向内6走去。
赵兴带领的是中军。张用坚持要带领后军,倒是邓御夫这个书生胆子大点,竟然要求跟赵兴走在一起。而夹温清臣也在中军里,他领着剩余的族人在前面当向导,赵兴则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向前行。
张用虽在后队,但他却没有后队的指挥权,因为此行动袭扰的都是赵兴找来的效用,而当地民间效用组成的船队则停在外头,没有登岸。张用指挥不动赵兴的人,索性让出了指挥权,这队人的统领是一名张用不熟悉的大汉。这名大汉身上带有浓厚的辽国味道,此前他一直躲在船舱里,这是张用第一次见到。
中军里,夹温清臣亲自带着人走在队伍前面,整个队伍由于嘴上衔枚,所以都默不作声,只剩下一片脚步。邓御夫也穿着一身倭人铠甲,手里拿着一柄杖刀当拐棍,看到夹温清臣走远了,他凑近赵兴,低声问:“签判,这次行动恐怕不是你无心的吧?舱里面各种武器都有,这些东西一定准备了很久。”
赵兴轻声回答:“你看出来了?”
邓御夫悄声答:“不光我看出来了,现如今。恐怕就张用看不出来。刚才你拿出武器来的时候,我现夹温清臣脸色变了,估计他也看出来了。”
“可惜他无法抽身了”,赵兴轻描淡写地回答:“如果他想抽身,我就弄沉了他族人的船,让这两人消失在大海。”
“恐怕他连着儿看出来了”,邓御夫继续回答:“他的脸色变后。曾张望了一下登州方向,恰好大人下令,其余的船继续向登州航行。把货物运走,他族人乘坐的船被夹在船队中,胁裹着走了。我想,恐怕那时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左右是回不了头了。”
赵兴笑了,笑的很温和:“我知道,这俩人挑动我出头没有好事。刚才他报上人数,说是从人131名。故意没说随同送货的头下仆人。嘿嘿,那么这些仆人就是我地人质,当然要送去登州,等事情了结再放人。夹温兄弟若想捣鬼,我把那群人向辽国一扔,看他怎么解释?
你说得对,现在我们双方都清楚对方底牌。那夹温猛哥看似粗鲁,其实也是人精。兄弟俩不知有什么暗号,所以夹温猛哥不哭不闹地。很有意思。刚才他走的时候说什么:我人不好,不是朋友,但还是很好的交易伙伴。他这么说就是告诉我别做手脚,哈哈,我做地手脚。他们能看出来吗?
他们明白。跟着我做下这件事,他们将一夜暴富;中途退缩。他们将死无葬生之地。所以他们无可选择。”
邓御夫皱皱眉头,还想劝说几句。这时,前哨派人来报告,这名廓尔喀武士低声跟赵兴讲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藩话,赵兴一招手,唤来夹温清臣:“前方现一个村落,可惜只有十几个人,不过听说有二十多匹马。”
夹温清臣看着赵兴,迎着他的目光,一咬牙,答:“交给我!”
“我等你”,赵兴在村外止步。
队伍在小村内稍作停顿继续向前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往日习惯了在生死线上挣命的赵兴,这会儿突然有点不适应血腥味了,他只觉得这血腥气浓的令人恶心。
队伍里多了二十三匹马,赵兴他们带来的行李被绑在马上,由马驮着前进。
不能不说,从赵兴明用箱子装运货物后,货物运载地形式已经逐渐改变了,那些同赵兴交易过地客商都喜欢完整的将货物的包装物----木箱,保留下来,然后用于装运货物,而那些未曾与赵兴交易过的人,看到这种新式运载方式,也纷纷打制自己的木箱,用在贩货上。
木箱的长短是有讲究的,马帮携带的木箱体长跟马的身体差不多,两个箱子一左一右搭在马背上,木箱地顶面平整,还可以堆一些随身行李。有时,甚至大人还可以坐在木箱上,随马一块走。这种方便的运输方式迅传遍了全国各地,连女真人也沾染上这一习俗。
既然北方有这种运货方式了,原本赵兴还打算腾出几个货箱,稍加包装后拴在马上,但如今这打算也不需要了。士兵们抬上夹温兄弟搜刮来的木箱,迅绑在战马上,这让队伍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傍晚时分,营州城已经隐约在望了。
宋代营州也就是现代昌黎与广宁附近,在这片河北平原上,营州属于山脚下的一个城市,再过去就是连绵地大山,翻过大山就是锦州。
营州城是由辽国某位皇帝创立地,他将俘虏的三百户汉奴放置在山脚下,替他牧马,为了便于管治,便建立了头下军州---错了,营州是个类似于头下军州地地方,也许是这些马奴是辽国皇帝私人财产,也许是这些马奴实在过于温驯,它的行政体制虽然类似于头下军州,但却没有军队监管他们。
赵兴可没有童贯那么迂腐的想法,据他模模糊糊的记忆显示,宋朝廷联金灭辽时,这位大太监自认为朝廷代表了最广大汉人的利益,是汉民的最高政权,所以辽国那些汉人应该一看到宋人的旗帜,立刻跪倒在旗下。把自己地财产双手奉上,口称为了祖国、为了民族,拿去吧……结果,二十万大军对辽国的汉军不做警戒,被头下军屠宰一空。
他知道这段历史,所以对自己这群“北方同胞”非常警惕。故而在离营州城不远的一处村落停住了脚步,用望远镜观察着暮色苍茫中的营州城。
营州城是个土围子。辽人压根没兴趣替汉人修建营墙,在他们的思想里,大概认为汉人的城市没有城墙最方便。那座营墙很残破。只是一段连绵的土垒,中间还有几个缺口,所以往来地商人几乎没有走正门的。
这里四处位于契丹人的包围下,能够忍受契丹人地重重盘剥来到这里的商队很少,要不是夹温兄弟经常需要来这里购马,购买汉奴家属制作的织物,恐怕不会深入到这样一个重围中。而除了夹温这支大型商队常来走动外。那些越过连绵山脉走近营州的。都是随身带一个小包裹的小本江湖人。
赵兴立脚的地方是营州马营,这是专门为契丹皇帝饲养坐骑的地方。契丹皇帝在全国有一百多处类似地马营,皇帝喜欢打猎,终日带着大臣在草原上四处流荡,打猎累了,便在马营歇宿。所以马营都有成套地宫廷设备。
契丹皇帝对住宿条件要求不高,从流传到宋国的《契丹行猎图》上看,这位皇帝最喜欢的是住毡房。他住在哪,便在院中搭起毡房。所以那些空房子都是给身边的军队与大臣住的,虽然很整洁,但并不高档。
契丹皇帝的马营平常也没有军队驻扎,他随身带着一支数万人的侍卫亲军,走到哪就由侍卫亲军接管警戒工作。于是。契丹皇帝不在的时候。马营的主管就会将空置地营房租给过往的商队,以便换一些生活费度日。
契丹皇帝也默认了这种习俗。一般他当夜打算住哪,也会提前派人来通知马营的主管,以便马营清理闲杂人员……众所周知,这位皇帝如今因雪罢猎,回到了他的皇宫,于是各地马营都轻松下来,成了行商的客栈。
营州属于辽国地南京道,皇帝喜欢在
第2108章 都想算计别人-->>(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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