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显眼了……我这就给你拿册子,这三两日间就安置。
我们可以先给官员契约,让官员们别去土地上点收,等到垦荒土地全体售完了,趁着各地重新调整土地,再让官员悄无声的去接收,这样处理蔡大人以为如何?”
赵兴跳开话题,那是不想把紫苏油也送人,蔡京可惜了一会,马上回到了赵兴的话题:“契约上地日期要早填,可以填在今年年初,就说是分给官员的职分田,只是招纳流民耕作而已,离人,这册子我拿去,明日便将那些田土分配完毕,明日午后,离人可以派一个内知来府衙取契约。”
赵兴拱拱手,说:“蔡大人既然决定售了,还有一事,我希望把明年开垦的田地提前划出来,流民有地在手,才不至于闹腾。还有,我扬州消化了数万流民,可扬州下辖仅有一个县,这不妥。三千户已经算是一个大县了,我们应该上奏朝廷,请求在扬州多设几个里镇,甚至增设一县,大人以为如何?”
蔡京怀里揣着那瓶龙虎油,手里拿着田土册子,心思已经不在赵兴这里了,他含糊的回答:“再议再议!”
说罢,蔡京起身,一溜烟的跑了。
蔡京退下,喀丝丽重新出来,望着仅剩的那瓶紫苏油,遗憾的说:“那一瓶大约半升,主人也不觉得可惜,怎的随手就送人了。”
赵兴笑着答:“新东西出来,总要花点市场开拓费,广告宣传费,让蔡京拿去,这厮交友地都是些狐朋狗友,用后必然感觉到什么样,不用我们说,他们必然会摸上门来……
蔡京刚才订的价格好,一两油二两金,就按这个价格售,另外瓶子要小,这玩意毕竟不是炒菜油,要换成小包装,才能卖的红火。”
廖小小刚才一直没有说上话,现在赶紧插嘴:“小玻璃瓶的制备,就交给妾身吧。妾身今年地工坊扩大了,正愁做什么新物件呢,这样子正好,小瓶,学徒也可做得。”
赵兴转而好奇的问:“怎么说,你的玻璃坊也成立两年了吧,怎么说你那些配方也卖出去三四年了吧,怎么蔡京还不知道密州玻璃瓶的名声,还要用南海玻璃瓶还称呼。”
廖小小轻啐一声:“相公,你浑不关切妾身,密州玻璃坊的事,要不是张用护着,早叫人夺去一百回了。你问那几家买去配方的作坊,他们也都了财,但向外贩售,竟不约而同用南海玻璃的名字。
不过,那几家做地玻璃能跟我们比吗?那几家玻璃坊,一百个师傅有一百杆秤,作出地玻璃浑浊不堪不说,也只能做一点小物件,哪能像我家玻璃一样,又大又清澈。现如今,我家玻璃哪用的向外售卖,人都等在作坊边,等着提货呢,要不是相公不许我降价,那几家玻璃坊哪有活路。
蔡大人不知密州玻璃,是因为他压根没过长江,再加上,便是那四五家作坊联合起来,又能有多大产量,卖出地玻璃连做暖水瓶、镜子,供应汴梁、倭国、高丽都供不上,平常哪有人知?”
不要说蔡京不知道,赵兴这个身边人,也不是很清楚廖小小玻璃作坊的运作。这是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赵兴身在局中,身边二里地外生的事情,如果没人亲口告诉他,他也不知道。
赵兴不知道不算奇怪,因为他一直忙的四脚朝天,早出晚归的,在大宋朝这个追求享乐的风雅朝代,当官当成他这样,已经算罕见。可蔡京不知道,这就有点奇怪了。蔡京这人非常喜欢新奇玩意,玻璃作为一种堪比水晶的新奇货,他的扩展怎么就如此缓慢呢?
“玻璃作坊出了问题,你的配方还在吗?是不是凡是卖了配方的人,都联手封锁了配方。这不行,你再派几个人去南方,去北方,将配方多卖几份,至少要卖出一百份来,这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