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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无弹窗 赵兴答:“很抱歉,我不能让你给孩子教导仇恨。我不允许你的孩子在仇恨的情绪下成长,这对他们不好。大宋虽然宽容,但也绝不宽容一个仇恨的敌人。所以,他们的命运你不用去想了,先说说你自己吧---人都说国君死社稷,你的国家已经灭了,可你为什么不死?”
段王叹息一声,回答:“寡人之所以不死,原是放不下心怀,如今倒要多谢你替我抉择。”
赵兴点点头:“你想通了,我就放心了。你放心,从你王宫俘获的战利品,朝廷会还你一部分,这部分我会帮你孩子运营,让你们段氏宗祀不绝----可你不能现在死,你得死在京城。”
段王拱手,凄然告退。
陈不群目睹了这一切,小心的说:“老师,这段事如果记录下来,我怕大理国的人会记恨老师一辈子。”
赵兴仰天哈哈大笑:“身为男人,被异族敌人记恨一辈子,那才是英雄才具备的荣耀。昔日霍去病、卫青、蒙恬、王翦、李靖、苏定方,这些先辈英烈杀的异族从此不敢正眼眺望中原,他们又何尝不是被异族记恨一辈子?
我是宋人,干嘛要让别国的百姓念我的好?哼哼,如果我不出卖本国的利益,别国百姓干嘛要惦记我这个他国官员。不群,身为大国人,你要有大国意识,大国的英豪是让别国百姓记恨的,他们越恨你,说明你越对得起本国国民!比如吕惠卿那个反面教材,深受夏人爱戴,夏人皆认为他是仁德之人,这种仁德对我大宋好吗?
我看你是读圣贤书读傻了。你真以为内修仁德,不动刀枪就能使四夷宾服?你真以为外族屈服于我们,只凭仁义就够了?你真以为不出卖本国利益,外国人就爱戴你?凭什么?”
赵兴顿了顿,继续说:“让外国人敬服,那需要铁与血,很多的铁、血。当这些血液汇成血海的时候,没有人敢正眼瞧我们。大国百姓不需要被人爱戴,只需别人害怕,就足够了!不群。我们渐渐崛起为大国,你要有大国意识,让别人恐怖、让别国胆怯而不敢冒犯,我们不需要别国百姓爱戴!”
陈不群噎了一下,跳转话题问:“风儿与海儿都到哪里去了?我给他们带来许多礼物……”
赵兴挥挥手。回答:“在后院。”
陈不群赶紧告辞。在他身后,赵兴喃喃自语:“今日大理亡国之恨,却让我想起,若有一天我们也亡国了。也许我们所遭受的屈辱,连今日的大理人也无法想象。”
陈不群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语:“怎么会呢,我大宋强盛如斯,怎么也会有亡国之痛。”
汴梁,政事堂大殿,小皇帝赵煦高坐宝座,倾听着官员的汇报,等官员轮流报告一遍,他转向章,询问:“章卿。两广方面有什么消息?怎么战事已经结束一个月了。还没有具体汇报?”
章拱手回答:“陛下,这个。两广的消息时快时慢,是因为朝廷传讯地时候经过两条途径。一条是赵兴家里经营的海路,若是紧急军情,赵离人会通过海路送。这条海路送的报告,抵达京城只需要十一日;若是不怎么紧要的事情,赵离人会通过正常官路驿站送,如此传递,哪怕是八百里加急,传到京城也需要两个多月。”
“一骑荔枝妃子笑----我知道岭南的荔枝在唐代传送至长安,需要四十多天,怎么在我大宋,反而需要两个月?”小皇帝诧异的问。
章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马!”
“哦,原来是我大宋缺马,以至于各路驿站只能靠步行传送,但我大宋幸好有舟楫”,小皇帝赵煦说到这儿,看了看奋笔书写《起居注》的翰林官员,摆摆袖子,说:“起居官先退下吧,朕要跟官员们商量点密事。”
起居官望了望章,章轻轻一点头,那位翰林学士踮着脚尖退下。
赵煦望着起居官消失在大殿,一摆手说:“前段时间我就纳闷,怎么两广的消息有时忽然快了,有时却慢的要死。很多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不知道开头----譬如这次大理攻伐。结果我们早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两广递来地出兵奏章还没有抵达朝廷。
诸位爱卿不用尴尬,我特地让起居官出去,就是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那赵兴一向散慢,他在两广,想让朝廷知道的消息就通过快船递送,不想让朝廷知道的,则老老实实走正规驿径,有这事吧。”
众臣沉默不语,还是曾布这个老好人喜欢和稀泥,他中庸的解释:“按朝廷的法度:公文走驿路符合朝廷体制。至于私信传递----大家都知道,那条海路是赵离人家妻地产业,他要借这条路投递公文,那是他自己的事,朝廷不好干涉。”
赵煦又问:“那么,朝廷不能也走快船递的路吗?”
曾布哭笑了一下,回答:“太贵!一封快函按这法子传递,需要五贯铜钱,陛下,军器监做一副步人甲,不过三贯出头。若非紧急公务,只是传递一封信件,就花费五贯钱----他赵离人花的起,朝廷可花不起。”
小皇帝眼珠转了转,又问:“我听说赵离人擅长用减税地手段鼓励商贸,我们可不可以对那条海路实施部分减税……”
“不可……”下面跳出了一群官员,齐声惊呼。
章以目示意蔡卞,蔡卞跳出来回答:“陛下,去年,光那条迅猛兽共交纳税金五十万贯,杭州一年的市易税也不过百万贯,这条运输行一年交纳地税赋相当于全杭州所有草市总和的一半,减一分,对朝廷也是一笔巨款。官家,花五十万贯用于传递广南信件,不值啊。”
赵煦叹了口气。
他也只能叹气,因为这是宋代,宋代对私权的尊重连现代人赵兴都不适应。
宋代没有没收别人产业地法律与先例,赵兴那条运输行,直让朝廷大臣们看着流口水,但却不敢伸手。
叹完了气,赵煦又问:“献俘太庙的事情,各位大使都已经任命了吗?”
按照朝廷献佛仪式。整个献佛过程要任命六位重臣,比如“门阁使”负责接过对方的降表并转递给陛下;“宣抚使”负责安抚被俘国王受惊吓的心灵;“衣裤使”教导对方如何穿戴宋人衣冠;“宣制使”负责教导对方宋朝礼节与法律……总之,这是件很麻烦地事情,但只要担任这个官员,则意味着一生荣耀到了顶点。朝廷政局无论如何变故,都牵扯不到这六位曾经的“六礼使”,因为他们是载入史册的六个人。
这年头跟皇帝踢过足球并不值得炫耀,因为在宋代跟皇帝一块踢球。甚至一个铲球把皇帝铲倒在地,那都是跟呼吸一样很正常的事。没人把这件事拿出来向别人炫耀。相反,他们一旦炫耀,只会遭到宋人的鄙视。因为满京城跟宋皇踢过足球地人海了。连这都要炫耀,只能说明你是乡下土豹子,或明清穿越人士。
然而,献俘,在历朝历代都是大事,是朝廷有数地“大礼”之一,而且每朝每代这样的事都不多,许多皇帝终身想轮上一次都得不到。所以,在献俘礼上担任“六大使”之一。绝对是可以记录在家谱上。向子孙万代炫耀地事。因为这意味着其道德文章堪做后世楷模。
这根肉骨头一抛出,官员的注意力立刻变了。朝
第3244章 我不需要别国的爱戴-->>(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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