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名廓尔喀兵一边从同伴身上接过火药包,一边回答:“老爷。我没有其他的要求。我们本来都是奴隶,一群廓尔国生不如死的贱奴。跟了老爷才算过上好日子,老爷对我们从不打从不骂,让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带领我们来到这个伟大的国度,如今,敌人卑微的靴子将践踏这片国度,我们已经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生活了多年,总得为这片土地、为老爷您,做点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贱奴。除了生命,我们没有其他的可以奉献,今天。就让我把这条生命奉献给主人,愿我死后,天上地雄鹰将我死去的灵魂带回故乡……我请求主人的许可,请主人许可我去死。”
赵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受这个人地感动,另一名廓尔喀兵也跳了出来,他脱掉红色的外衫,只穿里面的衬衣。将几个炸药包捆到了身上。与最先站出来的那名廓尔喀兵一起举步,各自向两侧山梁爬去。
最先站出来的廓尔喀兵走了几步。回身冲同伴咧开嘴,呲着牙,欣慰的笑着说:“我很兴奋,我等不急了。”
后站出来的那名廓尔喀兵没有说话,他脸上也展露出一个兴奋地微笑,用力向自己地同伴挥一挥手,而后开始攀登冰大阪。
留在原地的八名廓尔喀兵不敢放声大哭,他们流着泪跪倒在地上,嘴唇无声的蠕动着唱着不能唱出声来的雄鹰之歌,替两位壮士送行,那两位壮士走的很小心,他们常常半天才挪动一下身子,赵兴知道,他们是在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寻找落脚的地方。
正午了,两个人也攀登到半山腰,此时,赵兴已经从望远镜现冰大阪的尽出出现了许多黑点----吐蕃人大队来了。
“来的好快!”赵兴轻声嘟囔。
吐蕃人没有停留,因为高山地区天色黑地早,他们如果在傍晚走不出老虎嘴,就要在这片危险的冰川山谷宿营,赵兴从望远镜里看到,虽然察觉到这里有人,但吐蕃兵没有片刻停留,他们直接走入山谷,队形拉的很开,轻手轻脚地往赵兴这里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名廓尔喀队长,赵兴奇怪的现,对方的脸上也浮现着同样的幸福笑容,他一路走,一路留恋的打量天空,打量太阳,打量云朵,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深深铭刻在自己的脑海当中----直到这时赵兴才想起,他即将引地是冰崩,而不是雪崩。
雪崩还有躲避地可能,但冰崩无可躲避,崩塌的冰大阪仿佛一座大山崩塌,冰峰所到之处能将一座小山移平,这样地威力,根本没有岩石可以阻挡的住,再坚硬的岩石也会被冰峰铲平。
是了,这名廓尔喀队长走过这片危险的山谷的时候,已经现了问题,但他依然义无反顾,现在,他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向赵兴走来,那笑容在望远镜里越来越大,已经可以清晰的数清每根眉毛了。
赵兴这八个人站在虎口,并没有使吐蕃人惊讶,他们毫不停留的走着,每个人都紧紧闭着嘴,随行的驮马牦牛走起路来也鸦雀无声,活像一只沉默的僵尸大军。
赵兴将望远镜移到牦牛的蹄子上,现那些畜生脚上都裹着厚厚的毡布,至于吐蕃兵则弓着身,尽量采用猫步的姿态前进,最前方看到赵兴的吐蕃兵已经开始取下弓箭,准备向这里射击。
赵兴的口令迟迟没有出,廓尔喀队长忍不住了,他回身看看队伍的尾部,突然间扯起嗓门唱起了雄鹰之歌,但才唱了两个词,身边几个吐蕃兵已经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廓尔喀队长身子尽力扭动着,断断续续的唱着歌,以至于歌声像呜咽。后面的吐蕃兵不敢奔跑,他们只能竭力加快脚步。
赵兴身边的两名廓尔喀兵使劲拽拽赵兴的衣袖,央求道:“老爷,快下令吧!”
赵兴平静的摇摇头:“还不够,既然我已经牺牲了四个最忠心的卫士,就要赚的更多一点,还不够,用弓弩射击,跟他们纠缠一会,尽量让更多的吐蕃兵进入山谷。”
廓尔喀兵摇着头,继续劝解:“大人,这段距离我们的弩射击不上,但等他们凑到跟前了,我们的弩已经没用了,因为他们人太多,而我们的弩弓上弦太麻烦----大人,他们会将我们淹没,快下令吧。”
赵兴毫不犹豫,双手举起左右山梁上两名廓尔喀兵丢下的红色上衣,在头顶甩了两下,狠狠的将两件衣服掷在地下----随着这动作结束,“轰隆”,一侧山梁爆炸了。
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呆,赵兴先反应过来,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跑!”
醒悟过来的廓尔喀仆人也慌忙随着赵兴奔跑,这时,第二声爆炸响了。
大地在颤抖,第一声爆炸引起的冰川滑坡像是一个叩击地狱大门的巨人,它推开了一个凶狠的妖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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