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廷叠遇变故,令他们时至今日,尚滞留扬州……
没有这个道理,朝贡使怎么能分两拨分别入朝呢?广南怎能让朝贡使一路走扬州,一路走流北水河,且分出先后秩序……不妥不妥,我恍惚记得。流北水河是今年才恢复流水的。”
章沉默不语,蔡卞回答:“不错!流北水河几年前断流了,今年春季暴雨不断,这才恢复了流水,可是新恢复的河流,水位很浅,我听说广南水师喜欢用巨舰,我猜,恐怕高遵惠阻止不了广南水师的深入。很可能是水位太浅,广南水师巨舟难进,故此停顿在顺保寨而已。”
大殿上一片沉默。
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广南水师突然分两路入贡朝廷,虽然他们的借口堂皇,但殿上大臣说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赵兴地意图不善。
许久,向太后先打破沉默:“诏。苏轼苏子瞻复学士头衔。复起为礼部侍郎。黄庭坚、晁补之等贬官一一赦免,许他们北归。通告天下,朝廷将酌情恢复他们地官衔。”
曾布跺脚赞叹:“妙!”
章阴着脸,闷闷的说:“恐怕这个讯息传递不下去。赵离人做事,向来一招接一招,后手连连,让人喘不过气来----比如现在:十天前,广南水师以遣贡使入朝的名义封锁了长江,恐怕,目前朝廷对长江南岸的州县,已经失去了控制。”
向太后马上又下令:“诏,复起范纯粹为京兆府留守……我记得范纯粹正在京城,让他去流北水河宣慰。”
曾布抑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大妙!”
向太后颁完这两道旨意,起身牵着端王的手,下令:“现在再商议什么,终归是无用,让范纯粹赶紧出城,用最快的度赶往流北水河。”
于是,小皇帝第一次登朝,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下匆匆结束了。散朝后,皇宫内一片忙乱,太监们心中惶惶,但向太后却不慌不忙回到自己宫中,坦然召请进膳。小皇帝赵佶告辞了向太后,返回自己寝宫,心中忐忑不安,急令童贯召请高俅入宫。
不久,高俅奉诏入宫,小皇帝劈头就问:“炎师,此行没什么障碍吧?”
高俅摇摇头,答:“皇宫中虽然惶惶不安,但张田却没有被撤换,我入宫没受刁难,看来太后也心中有数。”
张田是赵兴地密友,如果太后认定赵兴有谋反地嫌疑,先要做的是:不管张田有无嫌疑,先撤换这个赵兴曾经地搭档。而目前张田依旧担任着把守皇宫大门的任务,意味着向太后心中明白。
小皇帝向高俅叙述了朝堂上的情景,纳闷的问:“炎师,你曾经与赵离人搭档过,一定知道赵离人的脾性,圣人在大殿上连续赦免苏轼、苏门弟子,还派范纯粹重新担任京兆留守,曾布连说两个妙,这是什么意思,你阅历丰富,替我分析一下。”
高俅悠然神往:“果然高妙!昔日高太后就如此手段高,向太后深受高太后熏陶,初一执政,便手段如此果断,真不愧是女中尧舜第二。”
小皇帝茫然的瞪大眼睛,高俅一见,连忙干笑了一声,停止了感慨,解释:“赵离人的脾气我知道,他在环庆立下了那么大地功劳,章相却以磋磨他地名义,把他贬去了岭南,反而让吕惠卿接任他地位子。其后,赵离人所尊敬地老师,敦睦的兄长,章相都以党派之争,将他们一一贬去了岭南。
赵离人策划攻陷大理,章相却不赏赵兴,反以灭国之功厚赏张田张大人;赵离人制压南海,章相却至今不加微词,反勒令南海诸藩朝贡----细细数起来,赵离人有大功于国,朝廷数不赏不议,这是对赵大人不公,且不是一般的不公,是极度不公。想必赵离人对此也一肚子怨气,怀恨不已。这次,他尽起广南大军,南北两路进,目标直指京城。此举未尝没有示威的意思,而向太后先赦免苏轼,再赦其学兄,那是在缓解赵离人心中的怨气。
陛下,你想,赵离人素有尊师的名声,朝廷恩赏他的老师,他若置之不理,依旧逼迫朝廷,如此一来,他过去营造的名声岂不尽毁。那他地学说、他的理论、他的主张,今后还有谁信奉?所以,广东水师封锁长江不怕,只要赦免苏公的圣旨传递给赵离人,他就不能继续装聋作
至于圣人派范纯粹去宣慰,那是图谋赵离人手中的那支军队。我听说赵离人在流北水河的军队穿着一身红,这支军队定是朱雀军,是章交给赵离人训练的环庆火枪手,因全身穿红,又使用火器,赵离人将之命名为朱雀军。
陛下,你想,昔日范纯粹、章、赵兴三人在环庆,曾联手击败西夏人的进攻,此三人在环庆的威望无人能比得上。如今章已经过世,能制约赵离人地,能制约赵离人手中那支军队地,唯有范纯粹。范纯粹一去,赵离人再想动用手中的军队威逼朝廷,恐怕心中也会存点犹豫。”
小皇帝虽然年纪幼小,但也不是傻瓜,他默然片刻,马上反问:“你怎么知道赵离人派来地是朱雀军?”
高俅咧嘴一笑,反问:“陛下,您以为赵离人会谋反吗?”
ps:求票,疯狂求票中,感谢各位读投票支持,拜谢了,恳请读继续投票,咱家在这里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