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眼曹煜。又转身扫了一眼张敦礼。嬉笑地说:“奇怪了。这次宣旨。居然来了一位驸马。一位驸马地孩有什么事。快说。我手下地士兵正在战斗。”
其实,这时候枪炮声已经停息,搁浅的两艘船上,先后下来了约五十名士兵,后赶到的那些中型船也派出了百余名水手,他们已经登上了北岸,从这里可以看到,北岸上人声、狗声响成一片,登岸的每队士兵都牵着一条大狗,活脱脱一副打猎地模样。他们正在岸上不耐烦地张望这里,准备去追逐辽兵。
流北水河是一条运河,江面并不宽阔。早先两边的河岸都修过堤坝,以束缚河道,只是年生日久,在南岸,宋朝所属的堤坝尚算完整,而北岸辽人所属的堤坝早已完全崩塌。赵兴说话这功夫,大家站在稍好点的南岸上望着对面情景,他们目视着士兵涉水上岸。开始拧干身上的衣服,检查火药袋……
赵兴打了个呼哨,他手中那条咆哮不停的狗乖乖的卧了下来,张敦礼也终于把手落在狗的头上,曹煜蹲下身子,抚摸狗身上像缎子一样金灿灿地皮毛。赵兴顺手把狗缰绳递给张敦礼,张敦礼随手向身后一指,陈得到暗示,赶忙上前递上圣旨,说:“赵大人,老夫也就不多礼了,这是官家新下的几份圣旨,你看看。”赵兴随手翻开一份圣旨,先看到的是赦免三十三名贬官的圣旨,他叹了口气,指着名单上的三十三个人,说:“陈大人,人都说贬谪岭南仿佛死刑,你看看这名单上的三十三位贤,可有几人还活在世上?他们有谁还需要别人的赦免?”
陈勉强回答:“朝廷不是已经赦免了坡公与苏辙了吗,另外,苏门四学士也一一赦免,赵大人,这还不够?你还需要什么?”
赵兴淡淡的回答:“我需要公正,我希望朝廷今后公正的对待每一种不同意见----唐代魏征曾经说过。兼听则明,偏听则愚,治理国家,应该把国家当作一个整体,兼顾各方面地利益,才能保证我们制定地政策不是以伤害一部分人为代价。我希望朝廷把这次党祸作为教训。以此为例,永不以言论罪士大夫!”
陈挺身回答:“朝廷已任命章章相公为山陵使,并下诏以韩忠彦为相,如今朝中,唯奸佞曾布未去。但本官以为,曾布这厮的好日子也长不了了。”
赵兴摇头:“瞧,这恰好不是我需要地公正!公正,不是一伙人当权就竭力报复另一伙人,并压制另一伙人地言论与思想。我认为。新党过去的主张确实有过激之处,然而新党当中依然有许多能吏。我需要的并不是清扫,我需要的是调和。现在大宋再也折腾不起了。”
这话陈不喜欢,在他所受的教育中,没有“调和”这个概念,他从小接受的是“夫子诛少正卯异”----政治主张与自己不同,唯有杀死对方以消除不同意见地。而“政治主张”这玩意又是随时可以变换的,今天是这个主张,没准明天就变了。过去的朋友,一眨眼就可变成需要清楚的对象。比如陈这个人,他是章推荐做官的。论阵营,他是属于新党阵营,现在向太后有意打击新党,于是他跳到了旧党阵营。为了划清界限,自然要不遗余力的迫害过去的同党。
陈无愧于新党传人,这派最鲜明的特色就是仇恨传授自己知识的人。赵兴说这番话,根本与他地世界观相冲突,他极不喜欢。然而,赵兴现在大军在手。连朝廷也要压低着嗓门刻意讨好,他陈有一肚子气只能忍着,他忍住反驳的念头,闷闷的反问:“赵大人,依你地意思呢?”
稍停,陈又补充说:“人都说坡公是个两面不讨好的人,无论新党旧党,都要排挤坡公,我以为坡公受过这么多苦难。调教出来的弟子应该明事理了。却没有想到赵大人依然如此不识时务,依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77章 向前,或者向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