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列,连平常说话办事的气派也变的大了起来。但他此刻在郑小六面前说话仍是有点小心翼翼,因为大宋朝是与士大夫共天下,而不是与你商贾共天下。不管你商人再怎么有钱,社会地位却总是低下的,尤其是在郑雨农这种已经考得了举人功名并拥有官身的人面前。昨晚他原本在睡前经过反复斟酌,准备了一大堆旁敲侧击、循循诱导的腹稿,现在让春柳这么一句卤莽的询问出口后就全都不用再说了,只好静静的等着郑雨农的答复。
郑雨农也没有料到会突然需要面对这么直接的询句,瞠目结舌,又不得不强催出几缕从容的笑容,最终还是决定避实就虚:“这个小侄哪里会知道呢。说不到那天我会因为公务而在县衙待一天,到时一个香囊荷包也接不到呢。”
“雨农今年十九了吧?”郑小六接过话头,把茶盏放下,笑呵呵地道:“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以你的外表、才情、名望,到时自有无数香囊荷包抢着送来,你躲是躲不开的。”宋君鸿也在一旁打趣:“是啊,你还想‘躲进县衙成一统,管他莺燕与芳菲’?你信不信消息放出后本县的姑娘们把县衙围个水泄不通,然后一起往里扔荷包,说不定到时连县令的女儿都要凑凑热闹呢。”
“好啊,若有此壮丽景观,到时一定请君鸿同去,你我还可以在院子里一边观赏漫天落下的香囊一边饮酒赋词,也是一段佳话!”郑雨农笑着打了个哈哈。
但实际他豪气的哈哈大笑并没有持续几下,因为郑杏儿已经像阵风儿一样从屋外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了郑雨农的耳朵,“好你个郑润卿,原来你除了金榜题名外还有这等报负志向?平日间小瞧你了,现在就想数着姑娘们的香囊荷包饮酒赋词,我问你,还想什么美事呢?”原来从屋里的聊天开始后她就一直扒在门外偷听。
少女的心事便是这般奇怪,说是不理,偏又难离,真真急煞个人儿。
郑雨农侧歪着脑袋,疼的呲牙裂嘴,全没有了平日间倜傥风流的气度,嘴里不住地哀告着:“她们的我都不要,我都不要还不成吗?”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她扯开,郑杏儿脸臊的通红,咬着嘴唇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便事已至此还是一跺脚,鼓着气骂了一句:“爱要不要!”说完把手里一直捏着的一个荷包扔
第三节 鸳鸯谱订成佳耦(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