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结婚成家了呢?
想到想去,越发引得心中千头万扰,不觉间人都迷迷噔噔、痴傻了起来。浑没注意到个把时辰后一对新人已经在郑杏儿的两个妹妹的搀扶下已经回到了这间新房。直到郑小六家二丫头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的唤了句:“表哥,表哥!新人回洞房了。”宋君鸿才恍惚醒过神来,站起身来报谦的笑了笑,向两位新人贺了声喜,起身随两个表妹一起退出新房,两个小丫头惦记着席面上给她们留下的可口点心和酒菜,手拉着手奔了过去。宋君鸿留在后面,帮着给掩上了房门。
刚要转身离开,宋君鸿却发现房角处似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见那里蹲着几个人,即使是黑夜里宋君鸿也仍可熟捻得辨识出这是几个邻家的半大孩子,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想要偷窥,一看他过来立刻都不敢吱声了。于是宋君鸿上去一人一脚的给笑着踢走,整个后院才总算清静下来,只有皓月当空、繁星无言,用清冷的光线远远地照着下面灯火通明的郑小六家。
既然似此星辰非昨夜,那么又该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良久,宋君鸿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抬步来到前堂,前堂的酒席晏饮兀自没有完结,他寻到留给自己的席位处坐了下来。
几个同窗已经在酒席间听闻了他要去岳麓书院继续求学的消息,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让很多人惊讶和艳羡,一堆人正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议论,这时有眼尖的发现了他进来的身影,立刻提着酒壶走过去,给他掌了满满一杯,勾着肩膀询问道:“子烨,你已经决定不参加明年的进京会试而要去岳麓书院吗?”
既然宋君鸿已经举行这冠礼,同窗们在私人场合就也多以他的表字子烨称呼了。
“嗯,是的。”宋君鸿笑了笑,“多学习些新知识,总没有坏处。至于会试,可以等下一次。”
“子烨年纪还小,自然等的起。更何况那可是岳麓书院啊!换成我也是要去看看的。”另一个同窗说道。
“那等雨农的昏礼一结束,明天你就要启程了吗?”其他同窗也都闻讯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不急,还要等过了端午节再走,想先和家人好好过个节。再说我从没去过岳麓书院,路途不熟。正好我姑父说再过个五六天,他货栈里有个需要进货的驮队,和我大体顺路,如果一起走的话可以捎我一程的。”宋君鸿嘴里漫条斯理的回答着同窗们的询问,心里萦绕着的却依然是失散女友的事情,仰脖抬手就把杯中酒水给干了进去。几个同窗时相处较好的朋友知他出游在即,也多有不舍,便纷纷前来敬酒,或述离情,或慰壮志,但总之是杯盏交错、频频相敬。宋君鸿也不推辞,正好心中郁结,借酒相浇,待得一、二十杯酒下了肚后,很快就觉得头重脚轻,一阵阵晕眩的感觉袭上头来,“嘭”的一声滑倒在桌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很多梦,一会儿觉得自己坐在一个山坡上观赏风景,而女友湘月就坐在自己身旁,远处青山如黛,暖风徐来。她一手拉着自己,一手还持着一朵小花低眉轻轻的嗅着,手指捻着花茎转动间不时美目流转,瞅瞄一下自己。自己伸手把花儿接了过来,想帮女友插于鬓角,可刚刚拈花插动下去时,眼前却一下子变得空无一物,只余手中一株石斟兰兀自绽开着。他大惊,一阵不知起于何处的凉风远远的席卷过来
第九节 满堂唯有烛花红(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