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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节 易水萧萧西风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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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不但节俭,而且尊佛崇道,除奸邪褒忠良,励精图治,使南宋出现了“乾淳之治”的小康局面。

    当国家重新积攒到了足够的力量后,宋孝宗又大胆勇敢的推行了一场既让后世称道,又让后世惋惜的重大政策:改变宋高宗时屈辱媾和的对金形势,收拾故土!

    他先是为抗金名将岳飞平反,下诏追谥为“武穆”。这是一个美谥。《汲冢周书》称:“威彊叡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諡法》也称:“布德执义曰穆,中情见貌曰穆”,此诏一出,鼓舞了全天下将士的心,然后他又将秦桧时期制造的冤假错案,全部予以昭雪。大力整军兴武,孝宗在五年间,举行了三次大规模的阅兵,还积极选拔将领,自己也学习骑射。南宋的军队战力有很大的提高,从此拉开了著名的北伐战争。尽管后来因军事失利而以失败告终,但在民间的口碑和历史上的评价上,宋孝宗越昚(瑗),却仍是无可争议的成为了南宋史上最杰出的君王。

    朝中群臣与后世的史学家们不无猜测:宋孝宗武功方面在对金国侵略的强硬和勇迈,与吴氏的英武之风影响较大,而其节俭爱民的文治,也与总是在民间走动了解黎民疾苦再转告给皇帝的吴大嘴不无关系。

    也只有在宋孝宗这种雄材的君王默许下,黄龙党这种北伐强硬派政党才能形成并慢慢茁壮。

    可惜的是北伐失利后,越昚一生最大的志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还不得不与金国补签了屈辱的盟约,这让心高气傲的赵昚如何受的了?但再受不了,当时的情况下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据说《隆兴和议》签约之日,他把自己一人锁在太庙之中直哭的昏死了过去,此后一股郁结之气便盘绕胸臆中不去,身体健康每况愈下,渐渐不能视朝,其在位二十七年,便最后的几年最是完全依赖他在政事堂里精力选拔出来各位宰辅们的死力效命,才勉强维持着朝政的正常运行。

    淳熙十六年,越昚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让他完全不能理朝了,遂发布逊位诏书,让位给了自己的儿子,即当今的大宋皇帝赵惇,历史上的宋光宗。

    而赵昚则自退为太上皇,长年避居于后宫之中养病,与今转眼又是四年的光景了。

    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利剑神兵如是,人亦如是。

    尽管太上皇越昚只是在后宫别院中深居不出,但大家都只需知道他还建在,便像是心里有了底似的。说也奇怪,在经历了异族铁蹄蹂躏和流民的动荡离乱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位英明之主后,全国的士民百姓们便无不将整个帝国的命运与其个人的身体健康无形中联系在了一起。他不仅是整个黄龙党的无形后台,更是天下百姓们的心理靠山,是金**队不敢轻易进犯的畏缩与忌惮。

    尽管北伐失败了,但金国已经明白赵昚绝不是容易欺负的主儿,有赵昚在一天,南迁之后的宋庭也依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当今皇帝继位后,体弱多病,又没有安邦治国之才,而且光宗听取奸臣谗言,罢免辛弃疾等主战派大臣,又由当时著名的妒妇,心狠手辣的李皇后来执政,任用外戚,奸佞当道,朝政渐渐从宋孝宗时的清明转向**,宋光宗自己却不思朝政,沉湎于酒色之中。短短四年间,便把一个刚刚恢复生机的大宋又祸害的一塌糊涂。

    大宋今日已是如一个手捉黄金的幼儿一般软弱而不设防,无论是他内在的奴仆还是外面的强盗们,无不盯视其如一块肥肉,几欲扑而啖之。他们唯一还心存畏惧的,便是病体虽然沉重但却一息尚存的太上皇赵昚。

    “简直可恶!”史珍十年来一直在深山中学艺,对于人世情形、朝局纷乱并不太了解,此刻听说了史福的讲解后,禁不住气鼓鼓地问道:“既然皇帝这么乱来,太上皇难道就不管管?”

    儿子犯了浑,那当老子的自然应该站出来管管。可此时的太上皇早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都是奸党当道,蒙蔽了官家,才会有今日这种乱局。”在一旁站立半天听着吴大嘴和史福两人的转述脸色也越来越忧戚的韩侂贵这时接口说道,一脸的痛恨。

    其实很多时侯,奸党能够得道,根源还是在于君王失德,才会亲小人,远贤臣。但身为世受君禄的韩、史两家,让他们去骂皇帝,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也幸亏之前史福把宋君鸿给排遣离开,要不然此时他若在,再发评论可不仅仅像史珍那样简单了。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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