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在鲁山长屋里那么久不出来,我还颇替你担心呢。”柳丛楠说道。
“就你杞人忧天,你看,我说他不会有事吧?”方邵兴奋地把大手一伸:“愿赌就要服输,两吊钱,现在就拿来,省得你又耍赖。”
柳丛楠瞥了宋君鸿一眼,赶紧一折扇敲掉方邵伸到跟前的大手,低声斥道:“急个什么劲,我几时欠你赌帐不还过?”
“等等,你们俩刚才不会是拿我开赌盘了吧?”宋君鸿听着这话有点怪,扬起脸瞪着柳丛楠惊讶地问道。
“嗯,反正在外面等你也无聊,所以和晋夫博个彩头。”被宋君鸿这一质问,柳丛楠脸上终于现出了一缕赧色,尴尬的解释道。
自己在里面为能不能入学而提心吊胆,不想他们却像看把戏一样干脆拿自己来作博。宋君鸿郁闷地抚了抚额,原本以为一来就交到两个热心肠的同窗,谁知却是两位损友。
那些原本对于他们寅夜陪自己来找鲁如惠的感动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其实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到宋君鸿脸上略有不豫,两人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这不是看最近鲁山长训斥过不少同学,怕你也连带着受罪吗?”
宋君鸿翻了翻白眼,心道既然鲁如惠心情不好,那你们怎么在我进屋前不提醒我小心应对,却在我进去后立刻开盘设赌?尽管柳丛楠的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他也的确不能为此再责难柳方二人什么。
三人今晚上初次见面,交谊尚浅,顶多算个萍水朋友,宋君鸿自然也不能以“失义”、“无礼”等来质责他们。实际上他们俩纵使赌自己会不会被连夜从书院的院墙上扔出去,宋君鸿也只能干瞪眼生气,无可奈何的。
他只好继续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装作没事人似的闲聊:“你们说鲁山长最近时常训责学生?”
“嗯,是的。”方邵点了点头,“前两日间飞云兄还被勒令抄书两个月呢。”
“两个月?”宋君鸿惊道:“这么久,误了功课怎么办?”
“没关系!”方邵大嘴巴一咧:“云飞兄已经在书院中待了三年,可算是我们中资格最老的学生了,什么功课没有学过啊?所以夫子们罚起他来,有时也远比我们敢罚。”
宋君鸿并不知道他口里的这侠“飞云兄”是谁,只是问道:“何以如此?”
方邵朝柳丛楠努了努嘴,“当时长青便在现场,可直接问他。”
宋君鸿把脸又转向柳丛楠。
柳丛楠说道:“原也不算什么大错。”他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不禁有点失笑:“飞云兄他虽然久不出书院,但他的才学却无疑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只是有些好饮。平常也总是以‘小李白’之名自诩。前阵子李先生布置了一篇策论让我们大家来写,到了交稿的日子时却独独缺了飞云兄的那一份。旁人找他不着,我却知他一定是在书院的酒窖中偷饮,急忙去找他。于是他便乘醉挥毫写下一篇,文章虽是写得花团锦簇,但可惜打翻了一坛子女儿红,整个卷子都让酒水给打湿了。结果李先生还没来得及欣赏其中的美辞高论,便先让那刺鼻的酒味给顶了一个跟头,随后便报到了当值的鲁山长那里。结果当
第五节 男儿需读五车书(五)-->>(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