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书生。不过虽然也和别人一样穿着长衫带着儒巾,但衣服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补丁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若非是衣服浣洗的还算是干净,这个人不像是学子,倒有七分似是乞丐了。
宋君鸿叹了口气,好像现在囊中羞涩如自己这样的,站到那个书生旁边也可以冒充大款了。
或许是因为在穷困小民的成长生涯中养成了对权贵的畏惧与怯懦,他低着头,对着王玉田趾高气扬的喝骂也不敢还口,低着头只是不断的赔着不是,手里的一支羊毫笔也没来的及放回去。
在他们两人身边,就有一张书桌,书上摆着墨盒、和砚台,还有几张写了些字的草纸。
宋君鸿仔细瞅了瞅纸上的那些个字迹,不得不说,字还真是写的不错。最起码宋君鸿在苦练了十年的书法后,再见到这些纸上的字仍是要“自叹弗如”的。
他也不得不承认,看来有些人在一些特殊的领域在确是有天赋的。宋君鸿趴在桌上练了那么久的字,当朝四大家的帖子他都临了个遍,但在书法一项上,他永远都只能做到看起来“工整”,和很多书法名家的字体“较像”罢了。可今天见到的这些纸上的字,却可说是不管从运笔,还是点画、结构、布局等各方面看,都是无一不精、无一不美的。最难得的是在写这些字时似是作者的灵气也纵溢其中,使得纸上的字体个个俊美丰逸,仿佛有了魂识含了音韵般,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这些字如果能从容写完,那绝对会是可以称之无愧的“佳作”的!
可惜这用来写字的桌子似让人推动过,显得有些歪扭,桌上砚台里的墨汁也有点泼洒出来,染得一张还没有写完字的纸上似罩上了黑乎乎的一道乌云。
宋君鸿心下一惊,再扭头打量王玉田时,他终于在他的袖口的衣缘上发现了一团有一寸左右大小的墨渍。
这时王玉田也已经骂得累了,对手的不抵抗运动让他的原本旁征博引、口沫横飞的斥责也似没有了多少着力感,不禁有些泄气。他喘了口气,休息了一下,又气呼呼的喝问道:“我这可是最上等的苏州蚕丝绸,就这么让你染了,你说,怎么办?”
宋君鸿跟身边其他看热闹的人悄悄的打听了一下,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梗概。
原来,那个穿着寒酸的写字之人姓李,似乎是从徽州古城赶过来的学员。虽然穿着寒酸,却能写得一手好字。今天大家在这里集合,因为典礼还没开始大家闲着无事便开始随意的攀谈,有与其同来的人便随口替他吹嘘了几句。读书人多多少少都在书法上下过一些功夫,自是有人不信亦或是不服气,遂又有好事者看到典礼还要过会儿才举行,于是便让人抬来了书桌和文房四宝,让那李生现场挥毫,果然技惊四座,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这时王玉田刚从休息处赶过来,见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观看叫好,不明所以,便也挤上去观看热闹。可能是因为有人嫌他挤碰上了自己,便在他身后偷偷地推了他一把。于是我们的王大公子在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还没看清光景时便又顺势一
第十节 一袭墨染一袭愁(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