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窗学友们讲一讲。”鲁如惠笑道。
“我也只是以前听我二伯提起过,不想今日才亲眼得见真容。”刘羽叹道。
“别卖关子了,云飞兄你就快说吧。”方邵好奇的催促道。
“是这样的,这是在二十年前曾在北伐战役中出现的一种特殊奖牌。”刘羽细细解释道:“当年,我二伯还是十八岁的年纪,他报名参加了太上皇组织的北伐中原的战争。战争打得很苦,也很惨烈。有无数的大宋将士战死,但总会有新的袍泽挺身而出,前赴后继。宿州大捷时,太上皇亲赴离前线战场仅七十里的胶县检阅立功部队,并当场以自己把骑的御马的马鬃拍入了印泥,然后以印泥中的形状浇灌出了一些金牌,专门赏赐给在那些曾前线战场上立下大功的将士。”
“对!”鲁如惠接口道:“太上皇在位之时,曾二次北伐,虽然没有完成收复河山的愿望,但也让金人知道了我们大宋儿郎们的铁骨,不得不暂时收起了想要鲸吞我们全部大宋版图的狂妄念头。在这两次北伐中,共赏赐出去烈马铁鬃牌三百一十五枚。凡是获得这些金牌的男儿,无不是英雄中的英雄,勇者中的勇者。”
说到这里,宋君鸿五人无不暗暗心惊。方邵激动不已的问:“太、太上皇也认、认为我们是勇、勇士吗?”
鲁如惠点了点头,喟然长叹道:“自北伐失败后,军心日渐消沉,这烈马铁鬃牌也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再赏赐过任何人了。现在太上皇再次拿它出来赏人,没有想到却是赏给我书院中的六名文士学子。”
鲁如惠依次把桌上六位学生的酒杯一一添满,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向宋君鸿等人说道:“敬——忠勇之士!”
宋君鸿、刘羽、柳丛楠、方邵、王玉田和李孟春一起端起了酒杯,高喝道:“敬全天下忠勇之士!”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了杯中的酒水后,鲁如惠高呼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材、英雄莫欺少年!”掷下手中的酒杯,大笑着推门而去了。
鲁如惠离去后,众人抚着手里的金牌,遥想着当年金戈铁马的北伐将士的烈血和雄姿,无不唏嘘不已。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遭遇,或许只是某个时间中的某个不经意的事件,就会影响人一生整个的命运。
宋君鸿并没有料想到太上皇为什么会赐给他们这块金牌。或许太上皇是认为他们排这部戏的勇气和当年北伐抗金战场上的军士们殊无二致?亦或许是太上皇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想通过赐金牌的举动表达下自己对于北伐的怀念和遗憾?
但总之,这六块金牌,到了六名还只有二十上下的少年人手中,这些金牌,像一只小小的火炉般,激荡着他们那些少年时代才特有的情怀。或许他们当初排这部戏时,只是图了一个救人的意愿,因了份好玩的心情。但此刻,他们心中的勇气像是得到了认证一般,从心底勃发而起。从这时开始,每个人的心里都发生了些微的改变。昨日还只是在一起排戏饮酒的“曲涧六子”,慢慢的开始像六匹被放出来的烈马般,开始不知不觉得在他们命运的远途中奔腾起来!
但此时,他们还只是在一起写写诗文、喝喝小酒的书院学子。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金牌都收好,又很默契地谁也没有对外提这件事。
第二天,宋君鸿和刘羽在课后就下了山,()找到[望书阁]了一个月前印刷戏文的老板,表示愿意退还当初书社支付的稿费。
书社的老板一口就拒绝了。一边表示自己答应付了的钱就没有理由再收回,一边拍着胸脯说自己也是个有血性的人,能出版《桃花扇》这种感叹时事的好戏文,不论多少花销都值。
这番话说的宋君鸿更加不好意思。于是老板又命人把柜台上的帐册拿了过来让宋君鸿和刘羽两人过目,一笔一笔的给他们算着:仅销售出去的书刊银钱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支持给二人的稿费和印刷的费用,即便仅是销售了一个月,也是完全有盈利结余的。
“你难道不怕因为帮我们印刷和销售这些书而惹上一些麻烦?”宋君鸿又问道。
“不怕!”那书社的老板笑着说道:“我早已经打探清楚了。朝庭的意思只是停止这些书的继续销售,可只字也没提要对之前已经销售过的书社要追究责任。所以小老儿完全是有恃无恐。”
“那……你这些多印了却还没有来的及卖出去的戏文怎么办?”宋君鸿瞅了瞅书社里存放的戏文还有厚厚的一摞,有些担心。
“放心,小老儿自会处理。”书社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好了,这个就不用操心了,子烨,走吧。”刘羽听到这里,一把将宋君鸿拉出了书社。
“云飞兄,何故这么仓促?”宋君鸿站在大街上,有点不解。
刘羽笑了笑,拉着宋君鸿一边走,一边低声的和他说道:“你若是想帮衬着照价把那些书包下来,才是那老板的损失。”
“这话怎么
第二十七节 人生得失常相逐(三之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