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赵措笑了一下:“可现在一想起来,似又觉得面颊隐隐做痛。”
“要不干脆——”符公公手掌并立如刀,向下微微比了个切斩的动作。
“不必了,我必竟欠她一条命。”赵措叹了口气,起身:“走,陪我一起去看看!”
快到得拘押天音的院子时,一阵叮叮咚咚的琴音遥遥传来,赵措的脚步不仅放慢了。
到得屋外,守卫们一见赵措,但慌忙拟低身行礼,赵措已挥手止住,并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站立在墙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屋里似出来的琴音。
屋里的人不说话,屋外的人也不说话,只有悠扬地琴音飘出墙来,如轻絮飞舞,又如尘烟散去。
不知为什么,赵措烦燥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曲终了,赵措才推门进去,鼓掌说道:“谢谢你的琴音。”
见是赵措,天音面上一冷,说道:“我弹琴只是为了平抚我自己的心境,与你无关。”
“可它也平抚了我的心境。”赵措叹道:“难怪大家都说你弹琴好听,我也终于知道赵三娘为什么收你做弟子却不肯收我了。”
“学琴需要心宁且静,你不是我琴律中人。纵学了琴技,亦难通琴道。”天音答道:“你的心太杂。”
她又向挂在赵措腰畔的长剑撇了一眼:“或许它更适合你。”
赵措一怔,旋即又哈哈大笑:“姑娘真是本公的知音人啊。”
“但能知我心者,却绝不会是你!”天音鄙夷的说道:“像你这种人,纵使能仗剑杀得天下人,却也难以弹出一个真正能动人心符的乐音来。”
“若能掌得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我还要那乐音何用?”赵措把头一歪,奇怪地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天音再不去理会赵措,只是低头静静的调自己的琴弦。
“本公堂堂的皇子,此时主宰你生死的人,难道竟不配得到你的一个正眼相看吗?”赵措有点抑郁。
“一个人值不值得别人正眼相看,是看他的良心与品行,而不是权势。”天音冷笑道:“你纵能得到的再多,也只是谄媚罢了。”
“有趣,那什么样的人才会令你正眼相看呢?”赵措有点不忿的问道。
“这于你又有何关系?”
“当然。本公府中养过的少女美姬何止千百?哪一个不对本公承欢仰止,本公不仅要让全天下的男人在我面前跪倒,也要让全天下的女人在我面前倾倒。”赵措说道:“征服男人,与征服女人,可以说同样都是本公的巨大兴趣。”
“那我告诉你,曾有过一个男人,他是你远远比不上的。”天音抬头说道:“他虽出身穷苦,却学达江海,见识超人,他虽无权无势,却堂堂正正,洒脱磊落。只有那个男人,才会令我正视,甚至是仰视。”
“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赵措有了些醋意:“本公倒要瞧瞧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你再也找不着他的,因为他已经死了。”天音怅惘的回答。
“死了?”赵措吃惊的问道,旋即又冷哼了一声:“你莫不是瞎编了这样一个人故意来气本公的吧?”
天音不再答话,继续低头调琴。当她静默时,就像一株玉莲一样的清美,让人不敢亵视。
“你莫以为对本公有恩,就可以一再的藐视本公。否则本公一样会杀你!”赵措跳将了起来,他从小就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赵措成年后,每夜都是笙歌不断,佳人在怀,这不仅是为了韬光养晦、对外示之以无大志,更是有一层秘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喜欢那种被人簇拥、被人重视、被人讨好的感觉。
韩书贤能和他成为好友,不过也是在少年时他在宫中受人冷眼只能一人独处时对方却愿意坐在他身边一起聊天罢了。
“不知说了你信不信,天音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故小女子本不惧死,奈何公爷偏要以死惧之?”天音说这话时,依旧没有抬头。
她只是把手里的瑶琴仔细小心的调了一遍又一遍,似是赵措还远没有她手中那尾瑶琴珍贵似的。
“你......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赵措气呼呼的拿手指着天音骂道。
“要杀便杀,这多废话做甚!”天音淡淡地说道。
“岂有此理!”赵措平生何曾受过这般轻视?他手再也忍不住的握到剑柄上,呛啷一声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剑锋直指天音:“反正本公今天要杀人,不如先杀了你来祭剑!”
天音终于抬头,看了赵措一眼,目光平静如水,无惊无惧。她把脸又拄上扬了扬,把粉颈抵在了赵措的剑锋上,然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边竟似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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