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新皇帝年青,所以敢想敢干,为了补充因肃清李皇后一党而产生的空缺,他也表现出了大胆启用新人的迹象。王宝川自知在朝堂和仕林中的官声都不佳,更无任何功绩于新皇帝,所以很担心在新皇帝接下来的统治中,自己会被冷落,甚至屁股下这个“户部侍郎”的位子能不能保的住都不好说。自己长子的这次牢狱之灾,说不定便已经是政敌们想要在这次风浪中趁机扳倒自己的一种信号了。所以,他必须要设法自保。
正当他忧心满怀时,眼前的这几个年青人却在无意中带给了他希望。
虽然在外人眼中,眼前这些人可能还只是初登官场、涉世未深的初生之犊,有些甚至还连进士都没有考取,但他数十年老于世故的眼光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几个年青人身上所折现出来的巨大前景可能。
“曲涧六子”是岳麓书院中的抗金派代表,如今随着新皇帝对戏文《桃花扇》的开禁,他们的名声更是即将于全大宋鹊起!如今仅在京城读书人们的传说中,他们六个人已经被演绎成了“高节不屈、敢为天下言”的智勇之士了,就连他们当初在书院中的那些逃学偷酒欧打当地官员爱子的斑斑劣迹如今似也变成了“名士风流”的不羁之举了。
新皇帝喜欢抗金党史,喜欢敢说敢闹的人,而“曲涧六子”就是这一类的年青人代表。其中的刘羽已经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身份扶摇直上,前程不可限量,其他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隐隐有即将再次崛起于朝堂的恩师鲁如惠在!
今天他能施恩于这几个年青人,明天或许便能借助他们获得新皇帝的一份“赏识”!
若是平日间太平无事之时,王宝川或许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袖手退避,但如今恰逢新皇帝即位、政敌对自己磨刀霍霍的特殊关头,他要是再不主动的作出些对策,那他这几十年官场生漄就真的是都混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退一步来说,郑雨农的履历表和吏部对他以前在地方上任职的官绩考评他都暗自抽调过,这人绝对是个干材!作为一名长官,遇上这种有才干的年青人,谁不想拉到自己的帐下效力?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便是王宝川肯于“急公好义、慷慨助人”的最本质原因了。
但青年人们一时还想不到这么多,他们只是沉浸在好友们今朝相聚一堂、明日前程锦绣的喜悦之情中去了,高兴的开怀大笑、举杯畅饮。就连历经两世的宋君鸿,也在暗自为朋友们高兴,一时没有想到那么多那么深的地方去。
他拍了拍好友郑雨农的肩膀,轻声笑着叮嘱道:“润卿兄高兴归高兴,可也莫喝太多啊。”
宋君鸿和郑雨农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他是一个虽然擅于酒场应酬,但却绝对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时刻都保持着礼仪风度与头脑清醒,从不肯过量。至少十多年来,宋君鸿还从没见到郑雨农喝醉过一次。可今天郑雨农喝的很多,虽然话语仍然清晰,举止仍然得体,可脸上已经泛起阵阵潮红,眼神中出现几缕迷离。
再喝下去,可就难保他不会咛叮大醉了。
“嗨,润卿兄今天高兴,自是当一醉方休,子烨你还拦着作什么?何苦做这扫兴之事!”身旁方邵也正喝的兴起,听到宋君鸿的劝止之声立刻过来大着舌头嚷道。
“也是。”王宝川也笑了起来:“有酒当谋醉,好花及时发。润卿今日虽在京中只身落脚,他日说不定也能发展成为京中一大户望族呢。日后结识的京中人士多了,怕是这酒晏之事,只多不少哩。”
听王宝川说起家门庭户,那厢里郑雨农却是一怔,把手中一直高举的酒杯慢慢放下,眼神中也出现了几缕黯然之色了。
“怎么?贤侄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王宝川细心的察觉到了,便开口问道。
“没有。”郑雨农忙展容一笑,说道:“只是一时想起了家中妻儿,倍添思念罢了。”
郑雨农一进京就是大半年,郑杏儿在家中早已为他产下一名儿
第七节 山外青山楼外楼(七)-->>(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