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眷前来罢了。
种依尚纵马小跑和宋君鸿几人会合后,先跑到宋君鸿身后的菊子娘的车架旁抱拳问了个安,然后才兜转马头回来向宋君鸿笑道:“劳子烨和两位兄弟久等了。”
宋君鸿瞅着种依沿马背上拴的好几个鼓鼓囊囊的行礼包裹,仰天哈哈一笑,开始打趣:“小弟知道了,想必是嫂子舍不得哥哥离开,所以拉着手又多说了阵子悄悄话吧?”
“这个蠢婆娘,老子又不是去出征打仗,大早上的偏哭个不休,晦气!”种依尚嘴里尽管在骂骂咧咧的说着,可在眼中也尽是不舍的柔情。
种氏在临安城中也算是大族,所以他就算是不在身边,妻儿和父母也会有亲戚们照顾,不用像宋君鸿一样走哪儿都是家眷随行,可必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这一去就是一年半,当然也舍不得家中的妻儿老小。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唉,人在官场,追求的倒底是什么?舍弃的又是什么呢?
像种依尚这种硬汉也平生出一些感慨来。他摇了摇头,尽量想驱散此刻正困扰自己的小儿女情绪,向宋君鸿故做洒脱的一笑:“咱们走吧。”
说着走,但种依尚却刻意压慢了马速,落后宋君鸿一程。
宋君鸿驰马刚往前奔行了两步,立刻觉出不对劲来。他扭头诧异的望向种依尚。
种依尚尴尬地笑笑:“虽然你我现在两人同是将军了,但我只是从五品下的游骑将军,而子烨你已是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了。礼当有序有别!”现在种依尚的勋阶已经落在了宋君鸿后面,后以他便也不肯如以前一样纵马奔在宋君鸿的前面了。
“哥哥这是在取笑我吗!君鸿岂是那种得势忘义之辈?”宋君鸿哭笑不得,他如何肯让种依尚这么委屈自己,索性便也同样压慢了马速,与种依尚并辔而行。
这样也好,两人边走边聊,倒也蛮开心的。时不时的,还会指着不远处经过的一些人家好奇的谈扯上几句。
随着冬去春来,已经有不少风流仕子们开始再次出城踏青,尽情游玩。
亦有一些善男信女们开始出城去城外的各山间古刹间上香礼佛,合家出行,煞是热闹。
远远的,一辆马车驰来,见到前面的一队军官的队伍就迟疑的放缓了车速。宋君鸿笑了笑,冲身后的人们挥了挥手,大家把马往路旁扯了扯,让出半条路来。
好在临安城外的道路又宽又敦实,哪怕只有半条路,也足够马车驰骋的了。
赶车的车把式在车上冲宋君鸿等人揖手道了声谢,然后一挥鞭,赶着马车率先越过马队,飞奔而去了。
在车子经过马队时,内中有一名女子在弹着琵琶放歌,尽管人在车中姿容难见,但歌声却温软喜人,透过车墙夹在风里四散传开: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宋君鸿识得对方唱的这是当代风流才子宋祁的名篇《玉楼春》,旁边的种依尚却识得更多,笑道:“此歌必是素三娘子所唱。喝功之独特,足领
第五十九节 荆棘丛里挥长剑(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