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功高、威重,有资格护短,也护的了短,结果把手下这帮兵士们惯的个个眼高于顶了。却不知出了捧日军,在地方上,如果跟上司们敌对,那么结果很可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他看了眼宋君鸿,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种依尚、李通、李三狗、孙狗子等骄兵悍将们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如雷般扫视过诸人。
此时,宋君鸿等一众兄弟才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与王矢间的差异。那是统军千万、也杀人千万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威势,在对方的面前,捧日军一干经历过宋金之战的将士们却如新兵蛋仔一样显得弱小。
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压下了头,避开了王矢森严目光的辗压,垂手肃立,变得谦恭起来。
王矢缓缓说道:“尔等情同手足,这本是好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当年大秦就是靠手下这些兵士们的同心齐力,才能一扫六国、混一天下的。不过,你们要记住,无论如何,尔等都是我大宋的武官,从军入伍,第一条紧要的就是遵令而行、视上如山。否则,莫说是你们就十个人,就算是一百个人,如敢惹事的话,被上峰抓住由头,治一个咆哮军中、乱命扰军等罪名,一块儿推出去砍了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是。末将等的确是卤莽了。”种依尚代表众人,低下头应了一声。
“知过就好。”王矢语重心心的说道:“你们都还是年青人,前途无量,不要轻易就让冲动毁了自己。文人儒士们总喜欢说个‘君子修身、谦谦如玉’之类的警语,要我说我们武人也要如弓,要张驰有度才行。不会张,则不能击败敌虏,形同虚物,大宋养我等将士三百年如养猪羊,百无一用。但如果只是一味的张而无度,则会很快的弦断弓折,最终照样只能任人鱼肉宰割。为人将者,当进如鼓响,退若金鸣。不仅要争先士卒、勇于效死,更要能与坚忍中见刚强。”
众人心中一凛,都知这是眼前的这位军中前辈数十年的经验总结,宋君鸿上前一步来到王矢的面前,整理衣冠,然后双手齐额再缓缓推举,身子也跟着缓缓折弯了下去,恭敬地说道:“学生谢夫子教悔,今日所言,不敢或忘!”
这已经不是军中上下级中施行的军礼了,而是揖礼,且还是很大的揖礼,如师生间才会采用、能表达巨大感激之情的重礼。
种依尚、李通等一众人也在后面依样划葫芦,一起向王矢揖礼说道:“末将等谢王将军诸诲,今日所言,不敢或忘!”
就连孙狗子听得半懂不懂,可也是学着大家的模样,姿式歪歪扭扭地向王矢行了个大揖礼。
他孙狗子虽然年纪小,有很多事儿还不懂,更没读过什么书,大字儿不识一个。但有一点他想的很明白,那就是:宋头儿是个很聪明的人,宋头更是个好人。很多事儿,他想不明白,但宋头儿会想明白的。宋头儿不会害大家的,宋头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准没错儿!
人有时侯,会愿意
第六十九节 铸得青锋向青天(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