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在胡思乱想,但孙狗子还是手脚利索帮宋君鸿把浸上汗渍的短打和中衣褪下,从亲兵捧来的托盘里拿出一个干毛巾帮宋君鸿把身上的汗水擦开,然后换上一件新的中衣,再在外面罩上一件武将的戎常袍服。
这一切,他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显然是已经极为熟练了。
另一名兵士立即打开了饭匣子,取出几张已经有点微凉了的葱油饼和一壶豆浆,宋君鸿和孙狗子及几名亲兵立即开始抓起这些凉饼,就着凉豆浆,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若非亲眼看见,谁能相信一名堂堂的四品将军用早膳时竟是这样的不顾威仪,简直只如路边招揽活计的工汉,能将就就将就?
几个急忙忙的吃了几口早饭后,宋君鸿抬头问:“还有多少时间?”
孙狗子抬眼看了下日咎仪上时针的指向,说道:“要赶快了,现在离卯时只有不到不刻钟的时间了。”
“走吧。”宋君鸿把手里剩下的半块葱油饼浑沦着塞进嘴里,随手在毛巾上蹭了下手后,就站了起来。孙狗子挥挥手让其中一名亲兵抱着宋君鸿脱下的衣服和饭匣子回去了,然后领着另两名亲兵跟在宋君鸿的身后一起行指军行营的书记房快步走去。
尽管王矢不让宋君鸿到阵前去亲自撕杀,必须和自己留在行营坐镇。但王矢的剿匪行营却始终在“流动”当中,剿匪的主要战事进展到哪儿,剿匪行营就流动到哪儿。行营的位置,离战场处从来不会超过百里。
王矢就是这么一名既认真仔细又沉得住气的奇怪家伙。但宋君鸿却从来不敢笑话王矢,因为他心里明白,有时所谓的名将气度,或许就来源于此。
而即便是作为行营的副总管和王矢的心爱弟子,宋君鸿仍然需要和一名普通士卒一样每天早上按时点卯,好在――将官们点卯的书记房离的不算是太远。
在好不容易赶过去点完卯后,宋君鸿就在书记房要了碗热茶汤,打算暖暖身子。可热呼呼的茶碗才刚抱到手里,一名王矢的传令亲兵就奔了过来,冲宋君鸿行了个军礼汇报道:“宋将军,王将军让您去一趟指挥大帐。”
军令如山,当王矢让你去一趟的时候,那意思一定是让你“立即”赶过去。
宋君鸿只好咧了咧嘴,把热茶汤又放下,整了整衣冠带束,就跟随着传令亲兵走进了指挥大帐之中。
在大帐里,王矢正目光如炬盘的巡视着那个超大的淮南东路的军事沙盘。听闻到宋君鸿进来的脚步声后,头也不抬,只是招了招手:“子烨,你过来。”
宋君鸿疾步走到王矢的身前,行了个礼,低声唤道:“恩师。”
当没有外人在场时,他更愿意将王矢当作师长,而不是上官。
这时,王矢才抬起了头,笑道:“又是跑着来的吧?”
宋君鸿赧然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恩师,昨晚的作业,我已经让孙狗子送到您的寝帐中去了,请您稍后批阅。”
王矢轻声说了一句:“那个先不急。”
先不急?宋君鸿愣了一下。王矢在武将的学业方面对自己向来要求严格,作业哪怕是晚交了一个时辰,都会严厉的批上半天,今天怎么突然变得
第一百零九节 只应离合是悲欢(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