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望让他如负重山,不敢回避,也不敢轻乎,甚至不敢有任何的牢骚和委屈。唯有全力以赴,昼夜萦怀。直到把钢牙咬碎,铁躯磨倦,才总算是有一个对宣相、恩师和全境百姓都可以挺起胸膛来交待的结果。
他太高兴了,也太难了,太倦了!
多少个夜晚,他不是在挑灯排演军情,就是走访军营探望前线的将士们,要不然就是在披星戴月的快马奔赴某处匪情严重或军民矛盾激烈地方的途中。
在绞杀最凶恶的“杜金刚”时,他不惜身先士卒鼓舞士气,亲操刀枪与“杜金刚”作生死之搏杀。
在最后围堵剿灭最狡猾的“摸着天”匪势和金国潜伏的汉军部队时,他一次次的思谋和推演布局,对每一个疑点进行查对,生怕有一点遗漏让这场浩大的全境剿匪大作战有蚁溃长堤之患。
太累了,太累了!身心俱疲。
但他只能强撑着,直到亲眼看着境内大大小小几十处匪患逐个灰飞烟灭,直到鲁如惠拍着他的肩膀说:“很好,尘埃定矣。”
他才突然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只想有个枕头,只想回到久违的家人身边。
所以,他一睡就是一天,直到第二天醒来时,依然不愿起床。
房间里的世界虽然小,却是那么的静谧。
直到房门很轻微的“吱呀”声中推开了一个尺许的小缝,一个脑袋伸了进来东张西望,脸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有着七分关切,还有着两分好奇和一分顽皮。
宋君鸿没有扭头也猜出了这个偷窥的小脑袋是谁的。他笑道:“是小妹吧?怎么属猴子啦?”
小石榴一吐舌头,推开房门,几步雀跃至宋君鸿床前,嚷道:“哥哥大懒虫,明明都已经醒了还不起床。”
宋君鸿爱昵的拿手指刮了一下她翘起的小鼻头:“都快是大姑娘了,还没个正形。难关娘老数落你。以后找哥就敲门大大方方进来,在那缩头缩脑的瞅个什么劲。”
石榴嘟着嘴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哥,人家早就想进来找你玩了,可是娘亲不让,怕打扰了你休息。”
宋君鸿这才醒起自己如死猪一般的睡相,谦意的问:“我睡了多久?”
石榴答:“已经一天多了呢,娘都快急坏了。”
宋君鸿闻言赶紧一咕噜翻身坐起:“是哥太随性了,我这就去看看娘。”
结果他刚想起身,石榴却一把将他拉住,凑在他耳边悄声语道:“哥,不仅是娘,还有个人也担心的你要死呢。”
说罢又似戏谑的咯咯笑着,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宋君鸿有点赧然,他当然明白小妹一脸暧昧表情下指的是谁,不是家人却能对自己如此关切,又在这个宅子里的,只有一个人。
对自己能思之在心,寻之千里的一个傻傻的、倔倔的姑娘--丁蓉。
对于丁蓉的这份浓情重义,他不是不感动。甚至觉得很温暖,在史珍离开后甚至觉得有种安慰,再加上思念、亲切、怜惜、歉疚等诸多感情混杂在一起,让他对丁蓉有种独特的、复杂的、而又别样的感情。
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亲情和友情,变得让他感到很亲切和关怀牵挂。
可他眼下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甚至不
第一百二十节 只应离合是悲欢(十四)-->>(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