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辛幼陶?”小秋有点惊讶,他很久没再向这位王子讨教了,“他不是已经豁通下丹田和绛宫了吗?”
“假的。”沈昊冷冷地说,他对辛幼陶的坏印象从未改变过,“他居然偷偷地带进来几张符箓,每到修行停滞不前的时候就用一道,由此开窍通关,昨天晚上被都教发现,直接将他送走了。”
“开窍通关也能造假?”小秋觉得不可思议,“流光宝鉴认不出来吗?”
“谁知道,符箓自有奇效,辛幼陶肯定从王宫带来不少,可惜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辛幼陶在王宫并不受宠,小秋对此很清楚,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大良不关心辛幼陶,他想的全是离开养神峰之后的事情,“今天来的都教会讲授庞山没有的道科,我希望是阴阳科,据说普通人最喜欢阴阳道士,算命、守灵、盖房,都得找他们,‘金口一开金银拿来’,说的就是阴阳道士。”
一桌子的弟子都在笑,别人越修行越清心寡欲,只有大良是个例外,自从断了凝气成丹的念想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重返世俗生活,“笑什么?”他有些恼怒地大声说,“等我住进大屋顿顿吃肉,而你们度劫失败的时候,就知道谁才有先见之明。”
野林镇七名少年已经是老弟子,不管大良说什么,饭厅里都不会再有周平那样的人开口斥责。
一起前往思祖厅的路上,沈昊走在小秋身边,低声说:“你应该抽空帮一帮芳芳,她豁通下丹田已经快半年了,一直没有进展。”
“这种事情没法帮忙,而且芳芳自有想法。”小秋一点也不担心芳芳,他们私下见面的机会不多,可他知道芳芳肯定会豁通三田,只是早晚的区别,她未来会是了不起了女道士,这一点无可置疑,同样十四五岁,她对许多修行法门的理解已经远远超出同龄人,小秋有时甚至要从她那里寻求帮助。
“你不想跟芳芳一块上老祖峰学道吗?”沈昊略显疑惑,“三年一结束,你可就走了。”
小秋笑了,“不用着急,还有差不多一年呢,芳芳是循序渐进,没准凝气成丹的时候,她比咱们都要快呢。”
在思祖厅里,小秋与芳芳互相点头,多数曰子里,这就是两人唯一的交流方式。
数百名弟子都已在蒲团上坐好,小秋早已不是最后一位,在他身后,那些刚进养神峰一个月的新弟子们正小声议论新来的都教。
新都教准时现身,声音温婉如春风拂面,所有弟子都忍不住回头望去。
不少弟子竟然认识她。
“我叫孙玉露,从乱荆山而来,是你们的灯烛科都教,今后的一年里,你们将跟随我了解拘魂研魄之法。不过旧规矩不变,上午还是要存想修行。”
孙玉露的诵经功力非常不错,对灯烛科所知甚少的庞山弟子很快就抛掉好奇,进入存想状态。
小秋的存想已经非常熟练,能够连续进行整个上午而不中断,可今天却有点怪异,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清空思虑。
孙玉露走到他身边,用两种声音说话,一边诵经,一边问道:“天才弟子总是那么抢手,你想好要去哪一科了吗?”
小秋一愣,不明白自己的选择跟乱荆山来的都教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