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子,心里不由狠笑道:“这回便让你知道我吴某人是得罪不起的!”。他也不管跪着的陈文一,弹了下官服的前摆道:
“陈文一,你可知罪?”
“知罪?下官不知!”陈文一知这吴新敏要来找茬,不想是以这句话开场。
“你不知道,那本官来告诉你。本官接到各处报告,说下边的卫所不老实,本官便带着人来巡视下。到了你这扬州府却果真稀奇,一个补备知府居然调动卫所兵士。你就等着听参吧!”
吴新敏便说边走,他就是要陈文一这个自以为是的钦差跪在知府衙门外,丢丢他的脸。陈文一早料如此也不多费口舌,人直挺挺跪在那,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打这个瘟神。吴新敏见他毫无惧色,马上便要作出来,但想到自己仍有法子治他便皮笑肉不笑道:
“对了,另外知会你一声,苏州卫指挥使告病假,本官看侯指挥能力显著,保举他过那边暂时主持卫所改制。至于……”
陈文一没有想到吴新敏居然给他个釜底抽薪,他陈文一在扬州靠的就是侯世英的支持,到时他一调走,补上来的指挥使不就是他吴新敏的人。原先侯世英说的就是这个,他对着满脸愧色的侯世英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在旁的侯世英看得嘴巴都张得老大,其他人都不住惊呼起来。吴新敏正想好好羞辱下他,没想到陈文一居然胆子大的不把他放在眼内。
“陈文一,你好大胆,居然在本官面前不行礼!”
陈文一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微笑道:“我说吴大人,别动不动就拿官威吓人。下官起身,是因为下官有圣旨。”
“圣旨?”吴新敏没有想到他说有圣旨,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迟疑道:“你哪有什么圣旨?”
陈文一也不反驳,从怀里拿出一份绣着金龙的黄绸来,旁边官员见他真的拿出圣旨,吓得都跪在地上口呼万岁。吴新敏知道不假,也只好跪下。不过令所有人惊奇的是,陈文一念的赫然就是郑三俊宣给他的旨意。下边跪着的官员大叫上当,好容易等他念完,口呼万岁后爬起来。吴新敏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敢戏弄本官,大伙都是证人,来啊,把这大胆的胚才拿到南京,给郑大人落。”
着吴新敏手下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就要过来拿人!
“慢着!”陈文一也是大喝一声。“吴大人想必没听明白,还是好好看看这旨意!”
吴新敏给他喝得有些糊涂了,这待罪犯官居然比他还大气,实在没有面子,便叱道:“这旨意是皇上给你的,本官已经听过了!你戏耍朝廷大臣,还想狡辩嘛?”
陈文一丝毫不惧,慢悠悠道:“戏耍大臣,下官可担当不起。只不过下官以为吴大人没有看过这封旨意,所以才请出圣旨来。大人,你可看清楚了。这旨意中写得明明白白,在没有新的旨意前,扬州一概事务由下官善后处理,这里可不是说扬州府这么简单,而是整个扬州都在本人的管辖范围之内,也包了这扬州卫。本官有旨在身,为何就调不得这扬州卫?”
“你…”吴新敏不想是这样,一字之差竟有这么多花样。
“吴大人,不好意思了。这侯指挥使本官还要仰仗,至于苏州的事,您就另外再找人补缺吧!”
吴新敏气得不行,好容易想到一招要把他丢在扬州府动弹不得,居然还给他反将一军,弄得个大花脸。他恼道:
“原先本官敬你是个钦差,现在你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这卫所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大明朝哪有过知府管着卫所的!”
“笑话,下官是五品小官,但是也是有旨在身。你若觉得有问题可以跟皇上说去。如果你拿来旨意,我听从大人的便是,否则的话,恕不远送!大人要抗旨,随便!”
吴新敏给陈文一一番话顶得脸红脖子粗,偏没有句话出来反驳!公然违旨可是死罪,他是二品大员可不敢含糊!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吴新敏丢了老大的面子,给个五品小官驳了回去,又不能作,只得气哼哼的带着帮人头也不回走了。<><a